劉雲卿給在座的都一一敬過酒,謝謝他們當時出人出力的幫忙。
喝過一圈之後,大家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趁著劉雲卿與其他人正說著她那三個月的‘經曆’,韓明明對著那章毅擠眉弄眼,伸出個大拇指對他比劃著,湊近了小聲說:“老章,我又相信你的眼光了,你絕對是這個!”
章毅難得沒有對那韓明明冷嘲熱諷,反而沉默下來。默默的喝了兩口酒後,他忍不住往劉雲卿的方向看了眼,然後看向韓明明遲疑問:“你說,我是不是命不好?”
不等那韓明明詫異的反問,他又苦笑著道:“我總覺得我倆沒戲。”
劉雲卿這時候湊了過來,韓明明見了就忙咳了兩聲。
“啥沒戲啊?”她好奇的問。
章毅的臉色有瞬間的不自然,韓明明就索性搶過話頭替他答道:“我們在說明年五月份的國際方程式錦標賽呢。老章這不是擔心著嗎。”
說起這錦標賽,二世祖們紛紛來了興趣,熱烈討論起來。從前他們辦的這俱樂部從來都是自娛自樂性質,從未真正當回事想經營好,到沒想到最近他們章哥是不是改了性子了,竟然想好好規劃他們這俱樂部,想要做大做強。
首先第一步就是搞訓練,參見明年的國際方程式錦標賽。這可是全球矚目的大賽,隻要能在這錦標賽上奪得名次,勢必能打響他們俱樂部的名號,吸引更多的來入會。
入會還是小頭,最重要的是隻要有了名聲,他們俱樂部就可以自行組織賽事,吸引全國的俱樂部組織人過來參賽。那時候他們俱樂部可算是轟轟烈烈的打出了一片事業來了。
雖然他們是群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可不妨礙他們偶爾騰起的勃勃雄心啊。想起未來的一片藍圖,他們不由摩拳擦掌,鬥誌昂揚。
雖然不知這熱血能維持幾分鐘,但不妨礙他們此刻的澎湃激昂。
“對了天仙,你車技這麼好,要是參賽的話肯定會在賽場上有一席之地的。要不要加入我們啊?”
聽了這話,劉雲卿雖然有些心動,卻還是搖搖頭:“不了,我不在的三個月,工程都完全停工了,賠了人家好多錢,工
人也都走光了。接下來我得幫著我哥經營著工程隊,要重新招人,要拉業務,會很忙的,其他的我就不考慮了。”
韓明明理解的點點頭,然後吩咐在座的把酒都滿上。
“來,我們大家乾一杯吧,就權當是為了各自的事業,為了咱們更美好的明天!”
“為了明天,乾杯!”
散場了之後,章毅就送她回家。
劉雲卿答應了囡囡要給她帶禮物的,於是他們就先去了一商場的兒童玩具專賣店,精挑細選了兩件新穎的玩具後,提著購物袋就出了商場。
章毅去地下停車場開車去了,劉雲卿就在商場外頭等著。閒著沒事她就這麼隨意朝周圍看看,這一看就看見了離她不遠處一甜品店門口聚了一些人,這些人都紛紛抬著頭往商場樓上看著,還指指點點著什麼,看起來都十分緊張。
劉雲卿就好奇的順著他們的方向往上了眼。然後就驚訝的睜大了眼,那樓頂上此刻正站著一個人,而且還是在樓頂的邊緣處,看起來十分危險。
她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會飛的,上麵的人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來,那會當場沒命的。
這時候樓下的人越聚越多,有人驚呼也有人在揮手大聲喊著讓樓頂的人退回去。劉雲卿也趕緊過去看看,心想著看看她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章毅這會開了車過來,沒在商場大門口找到人,剛要打電話問她呢,然後就見到了人群外頭那正踮著腳尖使勁朝上仰著腦袋的背影。
他就順勢朝樓頂看了眼,然後皺了眉,推開車門就朝她趕緊過來。
“雲卿,咱不湊這熱鬨,回家吧。”拉過她胳膊,章毅就要想將她拉離這是非之地。
“彆啊,我再瞅瞅,我怎麼看那人有些眼熟呢。”劉雲卿趕緊掙脫開,然後兩手屏氣抬在額頭上,再次眯了眼使勁的朝樓頂看。
章毅哭笑不得:“這麼遠你能看出個什麼來。走吧。”
“我眼神好使著呢。”
不聽他勸,劉雲卿依舊踮著腳尖使勁朝上看。
這時候警車的鳴笛聲響起,不多會兩輛警車開了過來。一同隨著警察下來的,還有一對中年夫婦。
“甜甜!甜甜!”那對中年夫婦兩腿發軟的看著樓頂上的人,奔潰的哭
喊著。
劉雲卿驀的睜大了雙眼。再次朝上麵仔細看了又看,然後撥開人群快速走到那對中年夫婦麵前,急急的問:“上麵是張甜甜嗎?”
中年夫婦慌亂的點頭:“是,是甜甜,你認識甜甜嗎?”說著像救命稻草似的抓了她胳膊,哭求道:“你是她同學對不對?能不能求你幫忙一起勸勸她,彆讓她做傻事啊!”
張甜甜的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申城本地戶口,家裡有兩套房子,父母都在事業單位上班,工資待遇都不錯。要不是她當年出了那事,現在的她指不定早就找了份待遇不錯的工作,再找個條件相當的青年結婚生子,美滿的過日子。
可當年她的一時衝動,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一切假設的美好也就戛然而止。
出獄後,她父母托了關係給她找了個企業當文員,張甜甜也想著重新開始生活,好好孝順父母,彌補這些年來對父母的缺欠。可她沒想到的是,從前她做過的事,不是那麼容易一筆勾銷的。
她那前男友不知怎麼得知了她出獄的消息,還千方百計的打聽到她現在的所在單位,就帶了一些人找上了她的工作單位。自打當年被她那一剪子下去之後,他的功能就受損了,看了多年醫生吃了多年偏方沒吃好後,人就多少有些變態了。
他自然就將他所有的不幸歸結到張甜甜身上。得知她出獄了,哪裡還能坐得住?他不好過了,也非得要攪得她不得安寧。
他去她單位鬨,在他們辦公樓牆上到處貼大字/報,在樓道裡拿喇叭大聲罵,指名道姓的說那張甜甜如何如何的心狠手辣,警告與她共事的同事全都小心點。
他這麼一鬨,壓根不用領導找張甜甜談話,她自己就待不下去了。直接收拾了東西落荒而逃。
偏她那前男友還不肯罷休,去了她父母單位鬨了一通不說,還每天都來他們家樓下大喊大叫。鬨得整個小區的人怨聲載道,業主群裡有人還含沙射影的說她爸媽教不好女兒,還有人建議他們搬離他們小區。
張甜甜本就不是個能看得開的性子。如今見了父母受她連累,她一時想不開,趁著外出的時候,就摸上了商場的樓頂。
確認是張甜甜後,劉雲卿在打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