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雅聳聳肩,手背到腦後抓著球拍舒展筋骨,“來報仇的咯。”
說罷,他周身湧起青翠的靈光,形成屏障環繞身側,接著握著網球拍就衝了上去。
明明是打球的拍子,在他手裡卻如同武士的刀,所到之處再無站立的人,隻剩下滿地哀嚎。
昏迷的金發女人懸空在麻倉好麵前,她的頭上覆蓋著一隻纖白的手。
麻倉好在瞬間抽取了麗麗·法那的記憶後,毫不憐香惜玉地撒開手,任由她如同一團爛泥般癱在地麵上。
“原來還真有你的事。”
麻倉好放任下麵的越前龍雅衝進黑手黨成員裡打架,他來時已經掃過整個城堡,除了身邊的母女倆,再沒有能被他看上眼的靈能者。
他盤腿坐在那裡,投過來的眼神卻睥睨一切,讓抱著女兒的占卜師不由自主低下了頭。
“小泉家的血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種事情,也是能隨便說給現世的活人聽的嗎?”
女占卜師瞳孔猛然收縮,再不敢抬頭看他。
麻倉好站起身來,再未看那個驚慌失措的占卜師。
小泉家族的人曆來擁有占卜和預知的能力,在千年前的平安京時代,他們相當受天皇的青睞。
隻可惜後來有一位嫡脈的族人做出了錯誤決定,險些連累家族覆滅,後來族長將那一脈的族人都流放海外。
千年之後,他還以為海外那一支小泉早就斷了傳承呢。
誰曾想帶著越前龍雅來到那不勒斯的城堡時,他竟又發現了一個。鑒於某個原因,他好奇之下過來看看對方的狀況。
真可惜,這一個腦子依舊不怎麼清醒。
甚至都不必他親自動手,不管什麼原因,這個占卜師都會為她泄露秘密,導致未長成的世界基石險些折損一事付出代價。
冥冥之中,麻倉好有一種預感:在他解決這件事之後,這個小泉將不會再有機會開口說出一個字,她將永遠喪失血脈帶給她的能力。而聽到她的占卜的人,也不會再記起那些內容。
“打完了嗎?”
麻倉好支著頭,漫不經心道:“打完了我們就得去拿個東西,日行一善,把它給原主送回去咯。”
越前龍雅站在“屍體”中央,好不無聊甩了甩手。
“聽說法那家族還是那不勒斯第二大/黑/手/黨?也不怎麼樣嘛。”墨綠色短發的少年回頭肆意一笑,張揚無比,“還差得遠呢!”
“意大利的靈能者,大都聚集在西西裡。”
麻倉好深以為然,“這裡確實少了點。”
他們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法那家族的BOSS才姍姍來遲。
“不知法那家族有哪裡得罪兩位先生?”
法那家族的BOSS也是一頭金發,麵容也算英俊,隻是有些禿頂。此時,他掃了一眼周圍的慘狀,哪怕先從手下的報告中知道似乎是妹妹惹的禍,他還是明智選擇先不激怒明顯來者不善的兩人。
他的妹妹,情人與女兒都在對方手裡,對麵的火焰巨人能輕巧地轟開他的城堡,一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少年能打到他這麼多手下,這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人。
做/黑/手/黨就要學會能屈能伸,何況他的手下並沒有被奪走性命,估計對方也不想鬨大。
法那的BOSS這樣想到,隻是這樣一來,法那家族在加百羅涅麵前丟了大臉。
越前龍雅隻道:“哪裡都得罪了。”
麻倉好眼神一瞥,看到一個戴著指環的黑發男子正站在一旁,表情中帶了點幸災樂禍。
“回來。”麻倉好道。
越前龍雅乾脆翻上了火靈的掌心,退後半步站在麻倉好身後。
麻倉好伸出手,閉上眼睛細細感應。
城堡的深處的某間地下室,一枚指環衝破束縛,從地下急速飛到了他攤開的手中。
那指環通體黑藍,銀色包邊,中心部分刻著太陽的圖案。此時正閃爍著黃色的暖光,靜靜躺在麻倉好掌心。
感知到指環上麵傳來的暖洋洋的氣息,麻倉好驚歎一聲:“哇哦。”
不愧是承載世界之力的基石,隻是這樣托著,麻倉好就看到裡麵蘊含著極其澎湃的力量。
“那是、彭格列晴之指環?!”
直到這是,原本在一邊看熱鬨的,來自意大利那不勒斯第一黑/手/黨/加百羅涅家族的高層乾部,忍不住驚呼出聲。
彭格列消息壓得真緊,晴之指環失竊的消息,連彭格列的忠實盟友,加百羅涅家族的高層都不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聽說打網球的都能打出時空扭曲球穿越時空,我尋思龍雅就是用球拍當武器也沒問題,點煙.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