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
工藤新一立刻否決,他總感覺他回複再晚一點對方可能就要去掀翻那什麼【地獄通信】了。
“哦。”麻倉好拳頭鬆開,若無其事道,“你突然提起這個做什麼?”
“其實我之前請假要辦的事情提前兩天辦完了,但是回來時遇到了......”
工藤新一還沒說完便看到對方意味深長的眼神,沒好氣道,“我也沒有碰到很多次案件好嗎?”
麻倉好:“嗨,嗨,你繼續。”
工藤新一半月眼,“嗬嗬”一聲才繼續說道:“也不是案子,隻是...那時候我感覺有點奇怪。”
他與父母從出雲回到東京後,爹媽先拋下他過二人世界去了,遂偵探君打算自己提前回家,碰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那個男人剪了一頭黑色短發,胡子拉渣,穿著深色的大衣,跟在一個抱著文件急匆匆跑回醫院的小護士身後,表情十分古怪。
直到年輕貌美的小護士進了醫院,再也看不到人影後,那個男人依然沒有離開,還是直勾勾盯著小護士離去的方向。
當時那個場景,如果不是記者身邊還有個紮著雙馬尾辮的小姑娘,工藤新一險些就要當場報警。
即便如此,作為偵探的本能還是讓他打消了回家的念頭,先去關注一下那個男人。
而且,他身邊那個小女孩給他感覺也有點特殊。
即使今年還隻有十六歲,卻已經在警視廳小有名氣的偵探工藤新一擁有相當優秀的業務能力,很快就弄清楚了男人的基本身份。
那是一個自由記者,名叫柴田一。身邊的小女孩是他的女兒,叫做柴田鶇,一直和父親住在一起。
而男子一直跟著那個小護士的原因,饒是工藤新一聽到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竟然是他女兒認為,小護士肯定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她應該被送下地獄。而柴田一不讚同女兒的想法,並且認為女兒的想法太極端。
於是父女倆就開始調查起這個小護士,醫院內由女兒去大廳,醫院外他們一起去走訪護士的父母與街坊四鄰。
好些天了,女兒的想法在小護士的行為中慢慢改變。
哪怕是有病人把親人之死怪罪在小護士身上,她也能笑著說“親人死去心裡一定不好過,如果把氣撒在我身上會讓他好受的話,我就默默承受好了*”,並真心實意認為這是護士需要額外承擔的工作。
不管從哪一方麵,這個小護士無論是人品還是職業素養方麵都無可挑剔。
於是他們倆都疑惑了。
這樣一個優秀上進又溫柔貌美的女孩,怎麼會被人怨恨乃至於登錄地獄通信,要送她下地獄呢?
如果家裡沒有一個不那麼普通的弟弟,工藤新一在邊上聽到父女倆的對話,大概認為是父親在陪女兒一起玩什麼奇思妙想的魔幻遊戲。
而事實上,當【地獄通信】這個詞被他聽到後,向來一身正氣的偵探忽然汗毛豎起,從背後冒起一陣陰寒。
這是真的。
直覺毫無保留的告知他這個事實。
接著他又聽到邊上那個小女孩說:“阿一,我又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柴田一十分驚恐,他抓住小女孩的衣袖連聲問道。
“我看到,姐姐在船上哭。”柴田鶇恍恍惚惚道,“她說她不認識那個人,阿一,她在哭!”
柴田一麵色大變,一把抱起女兒就往外跑。
此時工藤新一連忙跟上,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一直在提醒他,將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父女倆是騎著騎行車走的,工藤新一思索片刻,轉身抄近路往小護士所在的醫院而去。
正好路邊目暮警部開車經過叫住了他,工藤新一來不及解釋,直接打開車門叫警部開車送他過去。
難得路上沒有堵車,工藤新一比那對父女先到了醫院。
他衝進醫院大廳,想要去找那個有可能出事的小護士時,瞥見一個男子靠著大廳牆壁坐在地上。
隻那一眼,工藤新一呼吸都停頓了一瞬。
他幫警視廳破過不少案子,見過無數殺人凶手,卻是頭一回看到如此強烈的惡意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讓那個男人的麵部都扭曲如惡鬼。
男人手裡攥著一個稻草人,工藤新一目光看過去時,他正獰笑著神伸出手,要把稻草人脖頸上的紅繩扯掉。
這一刻工藤新一的直覺在瘋狂叫囂,讓他隨手搶過旁邊一個男生懷裡抱著的籃球用儘全力踢了出去。
送中暑的朋友來醫院的籃球少年:“等等我的球!”那是籃球啊——
“砰!”
男人被那個籃球打到頭甩出了三四米遠,手中的稻草人應聲而落。
“可惡!”
那男人從地麵上爬起來,陰寒的目光看向工藤新一。
醫院大廳的人紛紛回頭看他們,一個個圍在一起低聲議論起來。
工藤新一見他爬起來去撿那個稻草人,腦海中有根弦“嘣”的一聲斷開了。
決不能讓他拉下那根紅繩!
“大家快躲開,那是犯人!”
伴隨著工藤新一的大喊,醫院有人認出了這位年少成名的偵探,下意識往後退開。
工藤新一借著這個機會跑過去,而此時那個男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瘋狂往稻草人的位置而去,眼看就要再碰到稻草人。
“砰!”
綠光急速一閃,這次男人直接被打出了十米開外,地上掙紮半晌,再也起不來。
工藤新一定睛一看,那綠光原來是一個小小的網球。
“啊呀呀,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犯人還是不要起來為好哦。”
肩上披著藍白外套的男生抓了抓網球拍說到,額前落下的墨綠色碎發和黑色圓片眼鏡擋住了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