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處理完自己的傷勢後,到了他最後一個女人的樓下。
這是他遇到的最後一個女人,她性格強勢,獨立自主,雖然跟其餘女人相處融洽,但一旦他還有往外發展的趨勢,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討伐他。
剛開始這種行為讓他感到她對他的在乎,往後卻覺得很煩,那時候他大權在握,掌握著世界上絕大多數特效藥和珍貴藥材,政府高官都要給他幾分麵子,讓他安安分分的,太難受了。
他以前來過這裡,當時誤闖進來,看見了正在換衣服的她,還順嘴調戲了一番。
他表情變得有幾分懷念。
他跟著前一個用門禁卡開門的住戶上了樓,因為還記得門口的密碼,他很輕易的進了她的家門。
這個時間她家裡還沒人。她是警察,晚上下班後才會回家,加班的時間也多,忙起來的時候十天半月都不會到家一次。
突然,他聽到開門聲,隨後腳步聲響起。
是她回來了。
累了一天的安然回到家裡,就看見一個相貌俊美,披著外套,腰部綁著繃帶的男人坐在她的床上。
“你是什麼”
她瞪著眼睛,話沒說完就被蕭晏扣住了手臂,一雙灼熱的手從她的腰滑到大腿,不容抵抗的力道把她推向了床沿。
她立刻慌了,拚命掙紮,但身後的人好像全然不在意,一隻腿抵在她腰間,低頭看著她。
蕭晏淡淡的彎著唇角,俊臉上麵浮現出燦爛的笑容:“等你好久了。”
安然被嚇得沒心思看他的笑容,渾身顫抖著,感覺那隻手從她腿上又摸到腳踝,力道又重,她動都不敢動。
她一動不動,讓蕭晏也奇怪了。
按照她的性格,她應該會更狠的打回來。
他們上輩子剛見麵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他調戲她,她打回來,他製伏她吃她豆腐。
她雖然剛開始很生氣,但還是臉頰暈紅的害羞。
“你怎麼了?”他發現了她在發抖,立刻把她翻過身子,正對麵看著她。
她滿臉淚水,驚恐的對上他的眼睛。
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
蕭晏是從未見過她這麼弱勢的模樣,而安然是發現這個男人的臉如此俊美迷人,原本蒼白的臉,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你怎麼哭了?”
蕭晏看到她的眼淚,頓時心疼了,抬手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安然被他溫柔的聲音安撫,但還是害怕這個闖進家門的陌生男人,聲音有些發抖的問他:“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怎麼會在我家裡?”
“我叫蕭晏。”蕭晏見她怕的厲害,體貼的退開一步,發覺她性格好像跟幾年後差彆太大,略微皺了皺眉頭。
沒想到爽朗堅韌的安然警官,也有這麼小女人的時候,簡直像是……
蕭晏低頭看著她,她眼睛紅紅的,像隻紅眼睛的兔子。
“很抱歉唐突到你了。”
他對女人的了解不比對賭石的了解低多少,他最了解的兩樣東西莫過於此,因此很快就改變了策略。
安然害怕的樣子讓他多了一分擔心,如果是幾年後那個手段淩厲的安警官,他拿出的那些證據有很大把握能夠說服她,但是現在這個安然,他少了份跟她合作的心思,此刻更想通過她去接觸她父親。
蕭晏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把來意講明白,可安然依舊離他遠遠的,不敢靠近他,看她的眼神,反而像是對他多了分防範。
“我隻是個剛轉正的小警員,你說的事我實在沒辦法。韓家那樣的家族,沒幾個人感想去惹,上麵人想動都要思量著來。”
安然看他的目光有點諷刺,長得倒是不錯,思想怎麼這麼天真呢。
要是當地權貴那麼輕易就能動,早就有人打算著抄家分贓了,還輪的著他們?
蕭晏對上她的目光,有點接受不了。
上輩子因為安然父親跟韓析有仇的緣故,他們比他更積極的對付韓家。
這個他都能把各方證據送到他們手裡,安然卻說她實在沒辦法,甚至沒一星半點要對韓家動手的意思。
這就是有仇的樣子?
蕭晏回想了一下,發現安家和韓家的仇,他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隻是安父表現出來的樣子不像是作假,而他急於對付韓家,安然又是他的女人,他便相信了。
“安家不是跟韓家有仇?”心裡早就預感,蕭晏也忍不住問出口了。
安然有點驚訝的看向他,“你從哪聽來的?我家怎麼可能跟韓家有仇?”
蕭晏心沉了一下。
“沒仇?”
許是他神色太過銳利,安然心顫了一下,“沒、沒有……你從哪裡知道我家跟韓家有仇的?從來沒有過的事。”
韓家那種地位,有仇的話,早就被明裡暗裡報複了,她哪還能好好的進公安係統裡上班,人在上麵的人,可比她爸權利大多了。
蕭晏感到了一種被欺騙的惱怒,可他卻不知道怎麼發泄。安然懵懂的神色更讓他惱火,他狠狠的踢了一腳床頭櫃,木質結構的床頭櫃應聲裂開,嚇得安然臉上褪儘血色。
“安然,彆玩這種小花招。”
蕭晏按住她的手,從她手裡把手機奪了過來,還未接通的號碼被他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