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她懷中抱著的孩子,心又軟了起來。
隻好歎了口氣,用胳膊肘輕輕的碰了碰,仍然閉著眼睛仰躺在椅子上的秦澤。
秦澤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輕輕的搖著頭。
“剛才那也叫道歉嗎?你在讀學前班的時候,難道幼兒園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對人說話要有講禮貌的?'
胖女人的眼睛立刻瞪圓了,眼看著就要發作,可是又想到自己懷中抱著的孩子,目光頓時也柔和了起來。
“無論如何你先給我的孩子治好了病,剩下的事情咱們再說吧,要知道我這孩子現在腦袋上還流著血呢,你是醫生,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
韓璐也在旁邊幫腔,她也覺得這個時候實在不是拿捏的時候,這胖女人當然是太可惡了,但是如果再耽擱下去,這孩子如果失血過多休克,而在這個地方又根本沒有補充的血液,那孩子可能就死了。
想到這裡,她又用胳膊肘碰了碰秦澤,隻是這一次的力氣比剛才要大了許多。
秦澤這次沒有辦法再閉著眼睛了,隻好睜開了眼,以為深長的看了看韓璐。
韓璐也歎了一口氣:“好啦,好啦,我也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不是剛剛才說過,不能見死不救的嗎?'
胖女人也立刻接過了話茬:“對呀,對呀,你們一生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眼看著我這孩子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秦澤的心情抑鬱了起來,憑他現在的心情,實在是不願意再管這個胖女人的閒事了,本來就是因為好心,所以才招惹了一頓咒罵,現在竟然來求自己。
這也就罷了,竟然語氣還是那麼傲慢無禮,想要一個真誠的道歉都不可得,這樣的人搭理他做什麼呢?
可是當他看到韓璐凝視著自己眼神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計較太多,於是站了起來,剛剛看完那孩子的傷口,原來隻不過是胖破了一點兒皮,地上雖然有血跡,可是那並不是特彆的嚴重。
完全沒有達到能夠失血過多而休克的程度,小孩子之所以一直都閉著眼睛,是因為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確定自己檢查無誤了之後,這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抬頭凝視著那胖女人,淡淡的說。
“你這孩子沒事啊,可是我真的得說你兩句了,如果剛才你聽從我的勸告,讓那個孩子始終在你的身邊,恐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那胖女人顯然是很不服氣,可是終究是現在有求於人,所以也就強忍著沒再說話,但是她臉上的表情明顯已經表露了出來,對秦澤的話很不以為然。
秦澤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再一次從口袋裡掏出了銀針,給那孩子的頭頂上紮了幾針,然後又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取出紗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像秦澤這樣的醫生治療這樣的傷口,簡直就是手到病除,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
原本想著給這孩子治好了病,那胖女人無論如
何也得說兩句感激的話,但是沒有想到看到秦澤把醫藥箱的紗布收了起來,又拔下了插在小孩頭頂的銀針,銀針拔下來的那一刻,小孩立刻睜開了眼睛,看著那胖女人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
隻不過一來是因為孩子說話口齒太不清楚,二來也是因為距離並不算太近,所以秦澤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孩子說什麼,隻不過憑著直覺判斷,也無非是說疼之類的話而已。
秦澤輕輕地撫摸著小孩的頭頂,勉強的笑了笑了。
“他們就對啦,腦袋磕破了怎麼可能會不疼呢,這下你記住了,以後在飛機上不能亂跑了吧?'
那孩子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回答,胖女人知道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立刻高興地回到了座位上。
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而且很顯然也不再為剛才的事情道歉了。
秦澤的眼神閃過了一抹詫異,猶豫了一陣子,終於決定要和這個女人理論一番了,於是走到了胖女人的麵前,一臉嚴肅凝視著她。
“你剛才說就好了,這個孩子就答應給我們道歉,現在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好了,你答應我們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呢?'
哪裡想到,那胖女人根本像是沒有聽到秦澤說的話,隻是低頭不停的哄著懷中的孩子。
秦澤徹底無語了,他不記得臉皮這麼厚的人,上次是什麼時候見到了。
麵對這樣的一個女人,秦澤實在是有點束手無策,他甚至心想,如果這是一個男的,這時候說不定早已經給他拳腳招呼起來。
可是偏偏是一個女人,秦澤向來沒有打女人的習慣,無論那個女人跟他是不是仇人,這是他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