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子弟還沒有來得及指,秦澤就已經一臉微笑的走到了馮長天的麵前。
“剛才就是我把你的兒子給廢了,所以如果你現在想要報仇,不妨就可以直接動手了。”
馮長天怒目圓睜,在他的麵前還敢跟我說話的人並不多,更何況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了,可是他很快就認出來這個人是誰,因為在上次拍賣會的時候,他也曾經見過他的風采,也知道他的身手了得,這些都在其次,更重要的,他所在的公司屬於周氏集團的旗下。
換句話說就是,他在秦澤的女朋友的手底下乾活。
得罪了秦澤就等於得罪了頂頭上司,可是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打傷自己兒子的凶手不聞不問嗎?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在這一片混?
想到這裡,他的心無比的糾結了起來,暗怪自己的兒子,什麼人不好惹,偏偏又惹到秦澤的頭上,這讓他這個當爹的該如何是好呢?
心中這樣想,臉上自然而然的也就帶了出來,他的兒子看到父親如此猶豫的樣子,心中也覺得有些奇怪,心想按照父親以前的脾氣,這個時候肯定不由分說,先把秦澤暴打一頓。
可是為什麼他的眼睛裡露出來的恐懼的表情呢?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秦澤到底有什麼樣的身份、背景、來頭?讓自己的父親都忌憚了幾分?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是話到口邊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馮長天也覺得老是不說話,恐怕也有點說不過去,於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臉威嚴的看著兒子。
“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你倒是原原本本的跟我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人家要廢掉你的雙手,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呢?”
兒子心中更加不滿了起來,心想無論如何我是你的兒子,都已經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了,你還要問個青紅皂白,還有什麼可以問的呢?直接把這秦澤給宰了不就得了嗎?
可是這話卻不敢說出來,雖然他一向胡作非為,可是在馮長天的麵前,他還是儘量保持著一份好兒子的形象。
像這種富豪的人家,要對付子女通常隻有一招殺手鐧,隻要斬斷了經濟的供應,那麼兒子也就什麼事情都做不出來了。
而且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普天之下的富二代都是這個德行,最怕的也是這一招。
所以他的兒子不能不如實相告,林楚楚看到馮長天已經來了,反而不在害怕了,致富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道理她也已經懂了很久,所以此刻反而鎮定了下來,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富家子弟說的每一個字,生怕他搬弄黑白,顛倒是非。
可是那富家子弟說的句句屬實,真的把他怎麼欺負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
林楚楚心裡鬆了一口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秦澤,因為她不懂為什麼這兒子這麼老實。
秦澤也隻是笑了笑,雖然他知道馮長天的兒子為什麼會如此
,但是此刻這種場景,卻不是解釋這些話題的時候。
馮長天聽晚了兒子的敘述,心中暗暗的叫苦,心想如果真的是秦澤的不對,那麼自己多少還可以據理力爭,實在不行,還可以聯合其他的人給周氏集團施加壓力。
就算是周氏集團的人再怎麼護短,恐怕也得給自己一個交代,但是現在看來,明顯是自己的兒子不對在先。
好端端的去招惹人家女孩子,而且是秦澤的朋友,這一下可如何是好?
彆說廢了兒子一雙手,讓他流了一點血而已,就算是廢了他的全身,恐怕自己也說不出什麼來。
想到這裡他的心中無比的為難,他的兒子這是一臉的不解,心想明明都已經交代了事情的經過,為什麼父親還不動手?
看到馮長天仍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這兒子等不及了,向著他身後的那些保鏢打手們使了一個眼色,希望他們能夠先下手。
馮長天立刻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猛地大喝了一聲。
“乾什麼?明明是你的錯,以前我就曾經告訴過你,讓你以後在外麵少惹一些事情,可是你偏偏不聽,現在竟然惹到了秦澤的頭上,你知道秦澤是什麼人嗎?那是你爹能夠惹得起的人嗎?就算你爹能夠惹得起,可是咱們能一點道理都不講嗎?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他的兒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馮長天,父親以前從來都不是這個樣子,以前先不論對錯,至少要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可是現在聽著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是要讓自己道歉。
他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仿佛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父親。
馮長天又是一聲冷哼,心中卻是無比的心痛,因為如果他有得選,肯定也不會這樣,無論兒子做錯了什麼,也不應該被廢掉雙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