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對於這樣的爭吵,實在是沒有興趣,到現在為止,他已經了解到這個姑姑當真太不是個東西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人,甚至已經不能用這個名詞來形容對方的刁蠻了。
可是現在應該怎麼辦呢?難道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那又的確不是秦澤的性格,心想反正來都已經來了,無論如何,隻要鐘雨蝶沒有趕自己走,那麼自己還是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吧。
而且這個老人的病情雖然很嚴重,但是好像也沒有到無藥可醫的時候,既然這個姑姑對她的兒子這麼有自信,那就儘管讓他兒子在這裡丟人現眼吧。
等到無法收場的時候,自己再出麵力挽狂瀾,那樣的話恐怕會更有效果。
想到這裡秦澤仍然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這根本就不是秦澤的性格,鐘雨蝶是有所了解的,因為上次在餐廳的時候就已經見過秦澤打架了,他知道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彆說劉浩不是對手了就算這裡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可能傷害的了秦澤的一根寒毛,這意思就是說秦澤根本不想和這人一般見識。
想到這裡又衝著秦澤感激得點了點頭。
秦澤心中感慨萬千,覺得這一家子好像除了鐘雨蝶和鐘母,彆的簡直連一個講理的人都沒有,像一個這樣的家族,怎麼會做到如此的富貴呢?
秦澤忽然意識到自己想的有些多了,現在應該看看這個劉浩到底還有什麼樣的手段。
如果換成是彆的人罵了這麼一陣子,秦澤罵不還口也就得了,可是這位姑姑越罵越來勁了,到後來就差直接把秦澤趕出去了。
秦澤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在這裡已經對著我噴了半天了,我都什麼話都沒有說,咱們差不多也就得了,畢竟我都不認識你,再加上咱們也是無緣近日無仇的,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那姑姑一聽氣得嗷嗷的亂叫。
“好你個小兔崽子,你明明就是一個騙子,跑到我們家騙錢來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家是那麼容易騙的嗎?你現在被人家揭穿了,非但沒有任何的羞恥之心,愧疚之意,反而還在這裡裝模作樣,我也不管你是誰請來的,你現在立刻給我滾,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秦澤的眉頭皺了起來:“從你對我說的第1句話開始,我真看不出來哪句是客氣的,但是也沒關係,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不是覺得你兒子很厲害嗎?現在就給你爹好好的看看病吧,我都要看看你兒子有什麼樣的神通,能把你對爹的病給治好。”
一句話提醒了鐘父,實際上他自從進了這間屋子以後,就已經半天都不說話了,看到這個不成器的外甥忙活了半天,甚至連病因都沒有查出來。
心中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雖然對中醫沒有什麼好感,可是對這個外甥更加沒有什麼好印象。
“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這裡是病房,劉浩,你要是有本事就趕緊使出來,你要是
沒本事就趕緊給我滾,我再去請彆的醫生來也就得了。”
劉浩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的母親已經咆哮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你的外甥和彆的人吵架,你不幫助外甥也就得了,反而幫著彆人來罵你的外甥,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就跟你拚了。”
說著就要向鐘父衝過去。
鐘父實在是被煩的受不了了,終於大喝了一聲。
“你這是要瘋啊?從你一進門就開始大吵大叫,難道爸爸躺在病床,你沒有看到嗎?你眼裡還有生病的父親嗎?你從小的時候就是這個德行,你要不吃一會大虧恐怕也改不了你這毛病,我也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你現在趕緊給我出去。”
對方聽完了這句話,立刻瞪圓了眼睛,胸口也在不停的劇烈的起伏,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可是偏偏卻沒有動手,這讓秦澤也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看這個女人的脾氣性格,此刻肯定不應該再拿捏了,但是她現在顧慮些什麼呢?難道是顧慮身邊的老人嗎?
這也不太可能,如果女人真的心裡還有一點點為了老人著想,那肯定就不會在這裡大喊大叫,那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秦澤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鐘雨蝶看了看自己的姑姑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轉過身子離的稍微遠了一點,眼睛卻始終都在盯著病床。
秦澤忽然發現鐘母衝著自己招手,心中更加的奇怪了,心想他很有可能想對自己說些什麼,但是因為這裡人多眼雜,所以不太方便。
你是男的走到鐘母的麵前剛要開口問詢,對方卻忽然擺了擺手,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