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緲邊打包,邊碎碎念道。穿越過來,她可是經常挨餓,更知道糧食的可貴之處。
“晦氣。”朱飛卿隻簡簡單單評價了兩個字,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不知為何,這次倒是沒有人再附和他。越是靠近皇陵,車內的氛圍越是壓抑。
眾人對於此番的皇陵之行,心裡也沒底。
皇陵本在京郊,一會兒的功夫就到。
此地外頭已有重兵把守,大抵是被黑壓壓的士兵影響,眾人皆是表情肅穆。
“各位,我們即刻入內,隻一條,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能對外人談起。”
上官將軍的聲音越發低沉,少了幾分和氣,多了幾分威嚴。
說罷,雙手一揮,三個穿著盔甲的士兵隨即行動,皇陵狹小的入口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終於能進去了,這幾天憋死老子了。”憋了一路的武者表情興奮,天不怕地不怕,率先往裡走去。
何緲眼下可顧不上什麼矜持,背著她的一包裹的包子,說什麼也要同上官將軍走在一起。
皇陵的事,必有詭異之處。她相信,上官將軍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朱飛卿要做雲青水的護花使者,寸步不離。雲青水則目不轉睛地盯著何緲,生怕跟丟了。
幾人各懷鬼胎。
一入皇陵,遍地黑暗。
幾人各提著一盞燈籠,沿著悠長的隧道往裡走去。
“這什麼都沒有嘛,空蕩蕩的,叫我們進來乾什麼?耍老子呢?”前頭的武者走的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隧道前麵,開口喊道。
說罷,是越走越遠,隻聽見他的腳步聲回蕩在遠處,連身影都看不見了。
何緲小心翼翼地走著,確實如武者所言,隧道裡什麼都沒有。但未知的敵人,難道不是最恐怖的嗎?
募地,走在前頭的武者一聲慘叫,隨即痛苦地哀嚎起來。
皇陵之中,昏暗無光,幾人又是半路搭夥,聽到前麵武者撕心裂肺地慘叫,倒也沒有一人生出想要前去搭救的心思。
“走這邊。”上官將軍果斷指向旁邊的路。
一同進來的三個士兵開道,往旁邊走去,眾人也忙跟在後頭。耳聽著武者哀嚎聲越來越弱。
眾人心下皆是一凜,不管對手是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掉一個人,都太過可怕。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何緲耳聽著似乎有沙沙的聲音傳來,隱隱有陣風傳來,謹慎地開口提醒道。
“什麼沙沙聲,何青我可警告你,你可彆.....胡說.....八道.....”
朱飛卿一聽,嚇得聲音都變了幾分,本就白皙的小臉,眼下更是沒有半點血色。
話音未落地,隻聽得沙沙聲越來越響,這下在場眾人都聽到了。
“不好,是玄蜂。”雲青水看向隧道,募地提高了聲調,沙啞地開口道。
何緲回頭一看,就著燈籠,隻見茶壺大小的蜜蜂密密麻麻從遠處飛過來,一隻隻紅著眼,恐怖極了。
那沙沙的聲音,分明是它們煽動翅膀的聲音。玄蜂太多,才在隧道內形成了一陣小風。一時隻覺頭皮發麻。
她覺得自己有密集恐懼症了,早知道昨晚就應該連夜背著桃木劍跑路的。
不,桃木劍都可以丟,她應該直接跑路的。
畢竟,被這麼大的蜜蜂蟄了都夠嗆,更勿論,玄蜂含劇毒,一旦被蟄,必死無疑。
而玄蜂極為可怕,一隻就極難對付,更彆說這麼一群撲過來。
何緲已經看到自己半隻腳踏上奈何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