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走,何緲猛眨幾下眼,眼中已經蓄滿了眼淚。
她募地鬆開了顓孫淵的胳膊,輕聲啜泣兩聲,往屋內跑去。
到了屋內,故意哭出聲來。等到顓孫淵進來,何緲已經坐在桌前,哭得淚眼盈盈。
她哭得真誠,眼淚落了下來,哭得顓孫淵有些不知所措。
“相公若是……嗚嗚……看上了旁人,就不必……在意我,可憐我千裡尋夫……”
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這話說出來,讓人覺得她似乎有些吃醋又無理取鬨,但何緲知道,顓孫淵會吃這一套。
畢竟,女人的眼淚也可以是武器。她得獲取他的信任。
果然,顓孫淵有些不知所措,他曾聽人講過,妖精是不會流眼淚的。
但眼前的人,哭成淚人了,看著真情實感。
“你……彆……彆哭了。”顓孫淵結結巴巴勸道。
何緲一把抱住他,故作啜泣,眼睛已經瞄向顓孫淵腰間的玉佩。
似乎不像個圖案,像個陣法?
何緲腦中募地閃過這一幕,似乎,在哪裡看到過。
她一思考,竟然忘記哭了。
顓孫淵退後一步,局促道:“你彆哭了,我去給你做飯。”隨即落荒而逃。
何緲用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淚,不知道他躲些什麼。
她在給徐老頭收屍時,曾經在徐老頭的儲物袋中,看到了一本專門講陣法的冊子。
上麵,似乎有一種同顓孫淵玉佩上的圖案相似。
何緲眼下卻不敢隨便拿出來,生怕引起顓孫淵的懷疑。
顓孫淵對她有警惕,她一定要慢慢減低他的戒心。若那是,他依舊失憶,她也有旁的法子。
早餐依舊是喝的米粥,昨晚何緲吃剩下的兔腿,顓孫淵又給了她。
何緲挑眉,原來不是嫌棄她,隻是家裡沒肉吃了。
她掃了眼顓孫淵腰間的玉佩,直接搶是不行的。搶了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不若……
何緲眼睛一轉,有了個好法子。
眼下是立春的時候,何緲到來的消息,很快經過早上女子的口,傳遍了整個村子。
待到男人集中去上山打獵時,何緲也站在路邊送行。村子裡的人好奇地盯著她看,何緲也毫不在意,隻落落大方地站在路旁。
“相公可得小心些,仔細受傷。”
她笑盈盈地道。
眼下村子裡民風淳樸,根本沒人敢在眾人麵前如此直白。顓孫淵不敢直視她,隻嗯了一聲。
何緲又客氣地同周邊人打招呼,講了自己一路的經曆,同眾人一起唏噓。
顓孫淵隨著眾人上山,回頭往去,隻見她站在眾人中間,眉目和善。若她是妖,應該,也是個好妖吧。
待到送走了眾人。
何緲快速回到屋子裡,第一時間,是將屋內翻了個底朝天。
她想要看看,顓孫淵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隻可惜,她忙碌一番,毫無收獲。
何緲隻得拿出徐老頭留下的那本書,慢慢翻閱起來。但她對於玉佩上的陣法,看的不真切。也是一無所獲。
看來得尋個機會,將上麵的東西拓印下來。
何緲想到此處,拋下此事不管。
隻照例開始打坐練功,她築基太過倉促,基礎不穩,隻得後麵慢慢來補。
修仙者本就不知歲月,何緲在秘境幾年,更是極能沉住性子。
待到她再睜眼,外頭已是暮色四合的時候,連太陽都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