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青樓正處於繁華大街的中間,走進些看到,大樓金碧輝煌,奢華至極,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何緲扶著慕容蘭進了青樓,尚未進門,一股子女子的脂粉味便撲麵而來,香氣撲麵。
何緲貪婪地嗅聞了一下,一側的慕容蘭隻鼻頭一皺,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何緲笑眯眯又毫不帶掩飾地解釋道:“是青樓。”
“青樓?”
慕容蘭一滯,隻點頭道:“難怪詩中說‘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想來青樓是什麼吟詩作對的雅致地方了。”
何緲一時啞然,看來藥王穀的人也不敢教給慕容蘭些額外的東西。
二人一踏入青樓,便有衣著紗幔般的女子,輕盈地飄了過來,將何緲擠開,隻堆笑地一左一右扶住了慕容蘭,道:
“公子你可算來了,奴家可是等你等太久了。”說著,便要簇擁著慕容蘭往前走去。
身側女子甜膩各色的脂粉味撲麵而來,女子如蛇般又親昵地貼在自己身上。慕容蘭就算再遲鈍,也感到了幾分不對勁。
“何姑娘~”慕容蘭有些不適應這個樣子,忙不安地輕聲招呼何緲道。
何緲看出了慕容蘭的窘迫,隻對著那幾人女子叮囑道:
“這位少爺眼睛看不見,姑娘們可得小心伺候了。找幾個會彈奏樂器的過來,要彈得好的。伺候好了,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畢竟,藥王穀有的是銀子。
“好嘞。”姑娘們輕糯又帶了幾分調笑地應道。忙殷切地去招呼慕容蘭。
何緲則跟在後麵,在一旁看好戲,見到有女子去喂慕容蘭酒,慕容蘭臉上神情頗為慌亂,局促不安,又不好意思拒絕。
何緲忙幫著出言拒絕道:
“這位少爺是不喝酒的,你們唱小曲彈奏些樂器就可以。”
不大一會的功夫,一女子抱著一類似琵琶,底下卻是圓形的樂器款款走了過來。
女子身著一身素色長衫,長相頗為青澀,都不敢正眼看人,隻手指笨拙地輕撥了起來。
方才彈奏了兩下,慕容蘭便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連何緲這個不懂行的都聽出來了,似乎不算上等,連中等都算不上?畢竟哪裡有人彈奏快成雜音,不成調子。
當下隻從自己袖中掏出了一錠五十兩銀子,大方地拍在了桌上,問道:“姑娘們,你們這是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沒錢呀。”
不要怪她窮大方,反正這些銀子可以問藥王穀的人加倍要回來的。
彈奏的女子見狀,忙紅了臉,羞愧地低下了頭。一側的另一女子瞧見銀子,眼睛一亮,堆笑著回應道:
“姑娘見諒,不是我們刻意怠慢。隻是這幾日,有幾位彈奏好一些的姐妹們被一位有錢的大爺贖身,去過好日子了。所以樓裡暫時少了幾位頂梁柱。”
何緲聽到此處,挑了挑眉,道:“那就算了,隨便彈點,不必緊張。”
女子這才又笨拙地彈奏了起來。隨著開始依舊是彈得斷斷續續,但後麵也漸漸有模有樣了。
何緲正聽得帶勁,募地,察覺到一道審視的目光衝著自己而來。但是等何緲再去看時,這道目光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何緲本來沒當回事,但隔了一會,她又感受到了這道目光。
這次的何緲,沒有直接看去,反而是故作陶醉地閉上了眼,與此同時,卻小心翼翼地放出自己的神識,探問這道目光從何而來,又是屬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