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秘境試煉,不同於之前煉氣期的試煉,是由十大門派選拔出來的,還有名額限製。
此番,大大小小的門派和無數的散修均可以參加。
眾人皆知此番試煉的危險之處,多數人都是報團來的。
何緲眼下臉戴青色麵紗,遮住了自己的臉,刻意混在地月宗的人群中。
她仔細看去,才發現天玄門此番是輕音聖女帶隊,不管是顓孫淵還是雲千臣,都沒有出現。
何緲心底好歹鬆了口氣,心知顓孫淵畢竟是金丹期的修為,自然不會來此地。
雲千臣估計是他那個親爹怕他在秘境之中出什麼事,也沒有來。
這下她不用擔心自己被天玄門的人認出來。
仔細看去,何緲發現鬼穀的隊伍之中,殷籬也來了。何緲眼下自然不便上前去表露身份,隻能在暗中悄悄關注著殷籬。
隻見殷籬皺著眉頭,身側有一個男子正纏著她,不知在說些什麼。殷籬照例是蒙著黑色麵罩沉默不語。
何緲觀男子身形高大,麵如冠玉,衣著華麗的絲質衣裳,舉止自帶一股風流氣質,長得極為標致。
何緲注意到,有不少女修士都不經意地瞥向那人。自然是因為那人確實是容貌出眾。
隻是在何緲看來,此人不過是個長得油頭粉麵的跳梁小醜罷了。
此人眸眼含情,眼中含水,桃花太盛。眼底臥蠶肥大黑青,一看便是好色風流,處處留情的重欲之人。
何緲的認知中,一男子就算長得千好萬好,隻需沾染過多桃花,早晚得廢,栽在女人身上。
周逸仙同樣是風流倜儻,確實帶了幾分靈氣的上等風流人物;此人的風流中,卻透露著幾分重欲的下流。
就是不知,殷籬生性耿直善良,不一定能看透此人的本性。
何緲想到此處,瞥向殷籬,暗暗皺起了眉頭。她可得提點自己的這個好閨蜜兩句。
正想著,一側的董婉月已經上前一步,纖細的胳膊搭在何緲肩上,大大咧咧地附在何緲耳畔問道:
“何湘,你剛剛是不是在偷看那個男的?”
雖然董婉月自認自己是壓低了聲音,實則在場地月宗的眾人聚集在一起,皆是耳清目明的修仙者,將她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沒有,就是看個熟人。”何緲麵色平靜地解釋道。
董婉月哪裡肯放過何緲,隻嚷嚷道:
“好呀,跟我你還不說實話,我剛都看到了,你偷看了好一會了,這下被我抓現行了。”
一側的方玄已經氣得額上青筋暴露,攥緊了腰間的佩刀,才讓自己忍住想要暴揍眼前女子的衝動。
她怎麼就不知道在人前收斂收斂!
身為長老,平白給七丹門蒙羞!
何緲沒回話,她確實看了,但的確不是在看那個男子。隻她同殷籬的關係,不便同其他人說出來。
“喂,你說是我表哥好看,還是那個男的好看?”董婉月親昵地靠近何緲,開口問道。
何緲瞥到,站在最前方的淩一霜身子一僵,自然是將二人的話聽到了耳中。
心中暗笑,這位地月宗的少宗主心理素質可不太行。
其實,以淩一霜這樣的身份,就算他長得是個歪瓜裂棗,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殷籬身側的那個男人更不是無法同他相比。
但董婉月偏偏對比的是二人的長相。有句話說的,當隻在意一個人的觀賞價值時,那麼此人便同花瓶無異。
男人女人,都不例外。
見何緲不回答,董婉月怎麼肯善罷甘休,用激將法道:
“何湘,你不說話,是不是其實覺得我表哥長得不如那人,所以才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