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贏勾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拿的。走捷徑,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不知過了多久,何緲慢慢睜開眼來,見到懷中的陸九羽已經凍得渾身冰冷僵硬,臉色鐵青,連那黑羽般的睫毛上,都隱隱有冰霜凝結。
何緲大駭,忙慌亂地給陸九羽輸入了點溫暖的靈力進去。
隨著靈力輸入,陸九羽的身體漸漸溫熱了過來,呼吸也平穩了起來,又重新活了過來。
何緲試圖掙紮,才發現他的手臂始終維持著環抱她的樣子,難以掙脫開。
何緲垂下眼眸,心中歎了口氣,他這又是何苦呢。
她是一個無法給予承諾的人,她隻能不斷往前,踐行屬於自己的大道。誰都不曾讓她停留。
況且,修仙者同凡人,從來都沒有好結果。她最是清楚不過了。
雖然心中如此去想,但何緲還是依偎在了他的懷中,給他的手腕處一點點地輸入靈力。
江上,最早的一縷日光照到了船艙內,帶來了日出的消息。
何緲整夜未眠,當下掙紮地動起了身子,這下倒是輕易掙脫了開來。
“陸九羽?”
何緲回頭,見到男子閉眼熟睡,隻輕聲喚道。
彆看他平時嘴毒又愛翻白眼,一副難以接近的張牙舞爪的模樣。眼下卻像隻熟睡的小貓咪,收起了爪子,安靜地歪著頭,乖巧極了。
何緲喚了一聲,見男子沒有反應。再喚一句,依舊是沒有動靜。
何緲伸出手掌擱在了他的額頭上去試探,果不其然,額頭發燙。看來是昨晚被凍感冒了。
她身為修仙者都難以抵擋的寒冷,豈是他一介凡人之軀所能承受的。
想到此處,何緲心中眼下是百味雜陳。
陸九羽這一發燒,就是整整三日,昏迷不醒,湯藥不進。
何緲便歇在他床頭,給他不時地注入些靈力。終於,在第三日的夜間,陸九羽眼皮輕顫,睜開了眼。
“你醒了?”何緲見他醒來,忙欣喜地跳了起來,“我去給你拿水......”
何緲正往外,衣袖卻被陸九羽一把拉住。
“我還以為,是夢。”他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沙啞著嗓子道。隨即鬆開了他。
“當然不是夢。”何緲笑眯眯地道,這才拿著湯勺慢慢地給他灌了點茶水。
半杯茶水下去,陸九羽清醒了一些,怔怔地望著何緲,見她眉眼如畫,但到底眼底黑青,可見憔悴了一些,許久,才道:
“要是你能這樣一直服侍我,我倒是情願一輩子都躺在床上。”
“彆胡說八道。”何緲阻止道。
陸九羽嘴角勾笑道:“放心,我身子骨很結實的。”
話說著,醒來的這幾日,到底身體虛弱,到哪裡都要何緲攙扶,沉重的身子壓在何緲身上。
“我上輩子是你家的小丫鬟嗎?什麼累活都得我來。”何緲忍不住憤憤不平道。
抱怨歸抱怨,還是老老實實攙扶著他。
這日,眼看著大船已經到了海津鎮的渡口,距離京城不過兩日的路程。
陸九羽的身子,終於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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