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緲嘲諷的話,莫昊野募地攥緊她的手腕,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子。
何緲一驚,生怕莫昊野探測出自己體內的靈力波動,忙掙紮著想要讓他鬆開。
“我如今都成了這幅模樣,妖帝這是擔心我死得太慢嗎?”
女子尖酸刻薄的話湧入莫昊野的耳中,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憤怒地質問道: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對彆人都那麼好?為什麼你願意為彆人去死,去救彆人,卻總要害我?要我性命?”
此話一出,不僅是何緲,連莫昊野自己都愣住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子問。就好像,一直堵在他心口的疑問,迫切地需要一個答案。
何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隻冷冷地道:
“妖帝大抵是貴人多忘事。不如讓我來提示一下。比如,是你先開始對我下的死手?”
十幾年前,在秘境之中,好幾次,若不是她反應迅速,早已成了莫昊野手下的一縷亡魂。
那時候,少年眼中的惡意是**裸的,滿是對生命的漠視與漫不經心。
她本就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更勿論說,原諒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人。
何緲的話一出口,莫昊野一把大手已經掐到了何緲脖頸處。
何緲任命地閉上了眼,嘲諷一笑。
請他搞清楚,是他一直想要她死。她不過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罷了。
莫昊野見到女子滿臉的不屑,竟遲遲沒有掐下去。
明明女子瑩白纖細的脖頸就在他手中,隻需他稍稍一用力,便可讓她斷了脖子,香消玉殞,一解自己心頭之恨。
但不知為何,這次,他沒有下手。
預料中的窒息感並沒有襲來,何緲詫異地睜開眼。
雖然她依舊什麼都看不到,但莫昊野的態度,聯係他方才的話,卻讓她心頭一動,倏地福靈心至,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何緲摸索地攀住了莫昊野的手臂,他不明就裡地看著她,鬆開了手。
何緲上前一步,繼續摸索地向前,準確無誤地摸到了莫昊野棱角分明的臉。
莫昊野渾身一顫,眉頭緊皺,一雙猩紅的眼眸不解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瑩白的臉,近在眼前。
何緲雙手捧起莫昊野的臉,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女子的嘴唇如水般柔軟又溫和,觸碰到他唇上,駭得莫昊野睜大了眼。
好似,心頭某一處,被羽毛輕輕掃過,撩撥得人心頭一顫,忍不住想要沉淪下去.......
募地,莫昊野隻覺嘴上一痛,被人咬了一口。聽到眼前的女子輕聲問道:“你想要的,是這種嗎?”
莫昊野渾身戰栗,一雙眼眸募地變成了赤紅,站在原地,竟遲遲無法開口,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何緲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連肩膀都開始控製不住地抖動起來。
“你......你什麼意思?!”莫昊野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麼,才能阻止眼前女人的發瘋行為。
何緲隻微笑著搖了搖頭,幸災樂禍地說出了那句著名的台詞,“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
“一派胡言!”
莫昊野好似被人戳破了心事,募地暴怒,一掌揮向何緲,將她打飛在地上。
何緲被一招打飛在牆上,受了內傷,吐出一口血來。卻依舊得意地笑了。
惱羞成怒?那豈不是說明,她猜對了。她可不是塊木頭。
莫昊野掃了她一眼,憤怒地揮袖,隨即轉身離去。
鯉姬方才從大妖修那裡回來,見莫昊野暴怒離去,匆匆入內。
見她嘴角帶血,卻縱情大笑,忙上前去,扶起自家小姐,怪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