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安接到姐姐的電話,聽說姐夫出軌了以後,首先叫叫了一聲:“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啊,我跟你說我是怎麼查到的。他早上走的時候,忘了退微信的電腦端,然後,他和那女的對話,我全看到了,倆人約好了,今天下午在濱江飯店,就現在,你趕緊走,保證能捉個現場……”
緊接著,就是一陣的刺耳的哭聲和尖叫聲,吵的陸遇安不由把手機伸遠,以保護自己倍受摧殘的耳朵。
一掛電話,截圖就來了。
微信對話框,一男一女的對話,綠色的肯定是姐夫羅技嘛,而對方呢,字體是銀色的,少見。
倆人的對話開始非常的莫名其妙。
羅技:隻要你準備好,我隨時都是準備好的,下午三點,濱江飯店吧,那地兒涉外,五星級,警察查房都要繞道兒走的。
對方:房我來開,你得帶上你原來傳給我的那些證明的原件,比如體檢報告,比如血項化驗單。
羅技:這事兒你放心,我們內部三月一體檢,我保證自己這具肉體的絕對乾淨和健康,倒是你,體檢報告帶了嗎?
對方:帶了。
要不是緊接著下麵一句,陸遇良會以為,這是場正規的麵試呀什麼的。
結果再翻下一張,對方說:我希望你話少一點,到了就做,我不喜歡跟陌生人聊天,而且,我的時間很緊張。
“握草,約個炮,至於這麼正式嗎,這是一對什麼樣的奇葩男女啊。”陸遇安剛說完,姐姐的電話又來了:“相信了吧,就現在,趕緊去,我隻恨自己沒有插著翅膀,來捉這對狗男女。”
陸遇安還有點兒不信,但聊天記錄讓他不得不信啊。
刷的再一張截圖,對方把房卡和房間號都拍過來了。顯然,對方已經入住了。
姐姐又說:“我明天一早就到,我希望你能把那對狗男女綁在賓館,至少一夜,等我來了以後,我要你當著我的麵,錘爆羅技那個狗雜種。”
陸遇安現在還在讀研呢,地質考古專業,雖然聽起來冷門,但就業方向是對口的,出來就可以上班。
所以,他現在悠哉著呢,要說有啥不好呢,那就是目前窮了點,讀研嘛,給導師當牛做馬,爭取早點論文達辯,也早點能步入社會。
而他的姐姐陸遇玫呢,在一家大型的石油企業任會計,跟姐夫是高中到大學的同窗,同學結婚,在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算得上難能可貴的青梅竹馬了。
姐夫羅技工作不錯,經偵科的警察,雖然工資不高,但社會地位還是有的。
陸遇玫跟羅技大學畢業就結婚,攜手奮鬥十年,現在在江城有三套房,兩輛車,終於在今年,倆人決定要個孩子。
當然,就跟他們的人生似的,順風順水嘛,這個月決定要,下個月就懷上了。
現在陸遇玫懷胎五個月,休了個長長的年假,順帶著再有產假,她可以一年多不用上班,逍遙自在,倆人相攜跑三亞去渡假去,因為羅技單位有任務,先回來了,陸遇玫決定在三亞養一陣子胎呢。
結果,誰也不敢相信的狗血,它這麼毫無症兆的,就從天潑灑而下,淋了陸遇玫一頭,也淋懵了陸遇安。
一看手腕上的表,下午兩點半。
而羅技呢,早上十點走的,到機場還得打車回市區,這會兒估計還在路上堵著呢。
陸遇安心說,這女的夠饑渴的呀,約個炮嘛,提前一個小時到場候男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以為這種事兒,女人都得端著點兒呢。
難道讀書太多,把他給讀傻了?
還是社會變的太快,他跟不上時代了?
陸遇安是在操場上跟一幫大一新生打籃球的,那幫孩子看他在場邊磨蹭了太久,一籃球砸過來了:“師哥,還打不打啊,一個電話磨蹭這麼久?”
“不打啦,你們繼續。”
陸遇安說著,扯過自己掛在場邊的外套往身上一套,擼了一把頭上半乾的汗珠子,回宿舍換掉了那雙打球打的發臭的球鞋,洗了把臉,望著鏡子,心說,這奸抓還是不抓呢?
他讀研的J大,就在江城市中心,百年學府嘛,在市中心很正常。
而巧的是,濱江飯店就在隔壁,走過去也就十來分鐘,離他可不算遠。
陸遇安也二十七了,不是莽撞的糊塗孩子,知道婚姻意味著什麼,更何況,姐姐五個月身孕了,看起來羅技也是憋壞了,想找個女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這事兒在男人看來,真不算太嚴重。
但在女人看來,孕期出軌,那他媽的就是天理不容。
擦了把頭上的汗,他把手機一拿,還是準備過去看看去。如果可能,總還是想勸羅技懸崖勒馬的嘛。
陸遇玫懷孕不容易啊,十年婚姻也不容易,他媽的這會兒出軌,那是要家破人亡的呀他。
濱江飯店的占地麵積,跟J大是一樣的,其間綠樹掩映,有幾十層高的新式高樓,後麵還有特彆傳統的那種老式小樓。
這地兒規格高,到了早晚高峰,交警都得來指揮交通,無論多堵,潛規則是從裡麵出來的車先行,路再堵,堵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