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額也不給你們泉外!”
袁瑤當然不能附和,她微笑送上祝福,又看向薑婉:“薑婉同學今天是來給同校的選手們加油助威的,是嗎?”
“我提議的。”薑婉說。
近在咫尺的袁瑤:“……”錄到了,絕對錄到了,直播屏幕前的觀眾可能正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憑我們不想隻穿泳衣在走廊上邊親吻牆壁邊假裝便秘啊!!”
“女孩子不要開口就和人討論這種問題,”王老師歎氣,“而且比起膏藥,我比較喜歡用栓劑。”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薑婉的頭頂,發現就連鏡頭也不自覺地移了過去。
和靈魂畫風不同,字寫得實在是很好看。
“問問看吧。”薑婉說。
袁瑤:“……”這可以?!
薑婉落在人群的偏後方,主動找上了袁瑤:“今天不問我那個問題了嗎?”
眾人一起回頭看向鏡頭。
季惠惠突然嚴肅地說:“泉外吉祥物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有兔耳或者貓耳,這應該是常識吧,薑婉。”
幾秒鐘的沉默後,大家同時扭開頭,說說笑笑往大會堂的入口前行,好像默契地集體失憶了。
季惠惠平靜地說:“當然記得。而且,我們仍然有三個名額全包的希望,不是嗎?”
袁瑤:“好吧,薑婉同學,即使不用參加比賽,你在來時的路上為了今天的觀賽做了什麼準備呢?讓我猜猜,《葉卡捷琳娜大帝》?還是中土的精靈語?大富翁或者UNO?”
“沒有如果,”薑婉溫和地說,“但我覺得泳裝還是穿得太多了一點,換成兔女郎裝怎麼樣?”
泉外的同學們卻沒有立刻歡呼,他們表情警惕地看著薑婉:“後麵是不是還有一個‘如果’?”
“憑什麼啊?!”
袁瑤失笑:“看起來你已經提前做好準備了,真的還需要問嗎?”
但袁瑤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她反複掃視畫裡狂放的山羊和底下鋒利的小字。
薑婉搖了搖頭,吐出一個袁瑤完全沒有猜想過的答案:“我在畫畫。”
“……我剛才的意思是說,真是一個犀利的提議!一下子就讓人打起精神、殺氣蓬勃了呢!不愧是你,薑婉同學!”
沈平則:“王老師,現在可能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喜歡用痔瘡栓劑了。”
——這種感覺,就像大夏天在十字路口執勤的交警收到小學生送來的礦泉水一樣,充滿了人性原始的觸動。
就在袁瑤這麼想的時候,她瞥見了紙張一角的字跡:【工作辛苦啦!】。
薑婉頷首,她從書包裡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交給袁瑤:“可以在鏡頭下看,沒關係。”
“薑婉同學這時候就顯得很符合她的年紀。大家可能不了解,薑婉同學其實還不到十五周歲,如果按照年齡的話,分到初中組參加比賽都是可以的。”袁瑤對鏡頭解說了兩句,有些感慨萬千。
“對對對。”
袁瑤:“……”哪門子常識?!
“網絡直播的尺度比較大,應該沒關係吧……?”
“我個人覺得狐耳也很好。”
袁瑤和泉外的同學們走在一道,順便進行采訪,努力裝作剛才的直播事故沒有發生過一樣:“季惠惠同學,還記得上一輪比賽時你的發言嗎?”
平複了幾秒鐘後,袁瑤滿懷期待地在鏡頭底下打開了對折的紙,然後陷入沉默:“……”這畫的是什麼?好像是一頭正在直立行走的山羊,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這話可以在電視上播出來嗎?”
“就是說。”
袁瑤:“……”想起來了,早上出門前,確實在電梯前碰見了同一層的鄰居老太太。
“算吧,”薑婉抬了抬頭,說道,“我的自我定位是吉祥物。”
……等等,什麼意思?這畫的是正在工作的我?是我?
泉外的指導老師看著手表:“不要聊了,該進場了,我還想開場之前去趟廁所。”
未成年人們毫無同情心地爆笑起來,王老師羞愧捂臉,背身往大會堂入口走去,背影格外蕭條。
袁瑤:“……”大魔王,是大魔王。
季惠惠回頭看他,見怪不怪:“王老師,‘那個’又來了嗎?馬應龍不管用嗎?”
同學們紛紛附和,甚至還摻進去幾個非泉外的選手:
被留在原地的袁瑤感到心累。網絡險惡,現在的高中生懂得實在是太多了。
做完這件事後的薑婉似乎心情很好,轉頭開開心心地追上了自己的同學。
——我?!
薑婉安靜地聽完他們的七嘴八舌,才微微笑了一下:“可以啊。”
“但我們可是未成年人……”
王老師唰地回頭,表情堪稱驚恐地看向了袁瑤。
“不,剩下的兩個名額必須全部給我們泉外!”
——果然不可能是吉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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