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摘下黑框眼鏡,活靈活現地模仿薑與岸的聲線:“什麼?現場直播?!還有書粉會上台鮮花,對我講述自己和這本書的故事??”
薑與岸:“……”
編輯踢掉自己腳上的拖鞋,翹起一隻腳,聲調誇張地繼續表演:“你看見我的腳趾了嗎?它在瘋狂地摳空氣!你直觀地感受到你剛才說的內容對我來說是多麼可怕了嗎?!不去,不去,我寧可死也不會去的!!!”
薑與岸捂住了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
編輯充耳不聞:“我要一輩子和我的電腦還有婉婉在一起!”
薑與岸勃然大怒:“誰準你喊我妹妹喊得那麼親密?!”
“……”薑婉淡定地在一旁看書,旁聽了這場編輯與作者之間的例行互相傷害。
這種互相傷害通常從口頭開始,過一會兒就會演變成手頭較量。
但是因為薑與岸的戰鬥力實在過於低下,手頭較量通常又會在30秒以內結束。
等薑與岸被編輯按在電競椅上塞了一把機械鍵盤的時候,薑婉抬起了頭:“哥,你最近比從前更缺乏鍛煉,隻堅持了18秒。”
薑與岸無法反駁,可憐兮兮地:“嚶。”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沒有出去散步。”薑婉道,“我猜猜,垃圾也不是自己扔的?”
“還、還是扔了幾次的……”
“幾?”
“一……?”
薑婉托著下巴靠在沙發扶手上思考了兩秒鐘,說道:“這樣吧,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學校會要求高二學生做暑期實踐,我幫你請兩個監督作用的散步陪練來?”
薑與岸驚恐地睜大了雙眼,還來不及拒絕,編輯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捧出一盒玻璃硬糖,鞠躬發問:“薑小姐,您說的這兩位陪練,可以監督薑與岸碼字嗎?我司願意出工資並且開社會實踐證明。”
“應該可以,我問問。”
“不——要——啊——”薑與岸的悲鳴響徹大街。
剛剛走出廚房的越明時站住腳步,最多花了0.5秒思考,然後毫不猶豫地轉頭回廚房,堅決不想見到接下來的場麵。
——除了薑與岸的讀者,誰想看他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大喊“我錯了”啊?
但在薑與岸剛剛打滾兩周就扭到了疏於運動的腰、當場挺屍後,這種反抗顯然是不會起到任何效果的。
薑婉邊給兩名預備陪練發消息,一邊隨口問編輯:“明天也會來家裡嗎?”
“來。”編輯殺氣騰騰地說,“腰斷了也得趴在床上寫。”
薑與岸大聲喊冤:“你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編輯難以置信:“你怎麼會連個幾百字的序言都寫得這麼痛苦啊?!”
眼看著兩個人馬上又要吵起來,薑婉搶先開口:“那正好,我想明天和越明時出去一下。”
薑與岸頓時把編輯的存在從腦中抹消,倏地轉頭看向薑婉:“約會?”“想去看望一下越媽媽。”薑婉說。
薑與岸:“……”
哪怕是究極妹控,這時候也沒什麼話好說了,他隻能在心裡嘟囔“清明時不是去過了嘛這麼快就去,你見她比見我還勤”雲雲。
編輯十分淡定:“好的,你們什麼時候出發?我早上來的時候買白菊花和祭品帶過來吧,另外還需要點什麼?需要我開車接送嗎?”
“不用接送,我們叫車就好。”薑婉托腮道,“他喜歡人少一點。”
越明時看了她一眼,保持沉默。
薑與岸更酸了。
等薑婉去洗澡時,薑與岸扶著老腰特地去找越明時:“雖然婉婉說是她想去看,其實是你小子又想媽媽了吧?”
“不是。”
“你還裝蒜!”
“但她肯定是因為我才這麼選。”越明時又接著說,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落在薑與岸眼裡就是120%的炫耀。
他憤而起跳:“我告訴你,我們婉婉還是未成年!……就算你也是未成年,就算這根本不可能影響婉婉的學習,但是哥哥我不允許你們談戀愛!更不要提結、結、結……那是更不可能的!!”
“這不重要。”
“這不重要?!”
“隻要薑婉覺得高興,怎麼樣都可以。”越明時說,“婚姻,戀愛,青梅竹馬,朋友,鄰居,陌生人——不是我選,是薑婉選。”
薑與岸:“……”人要如何打敗另一個沒有自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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