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法狠辣了些,可到底也沒有冤屈了誰。
這一點,他們不及啊!
蘇清這性子……
像了誰?
瞧著蘇清,皇上腦中,驀地浮出熹貴妃的樣子,心下頓時一驚,隨即扯嘴苦笑。
蘇清怎麼會像熹貴妃呢!
熹貴妃是他娘,又不是蘇清的娘。
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撥至一旁,皇上道:“瀘定中的案子,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至於何起恪和大皇子,不必理會,如果何起恪非要參與其中……”
頓了一瞬,皇上嘴角勾著薄涼的笑,“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必顧及慧妃,慧妃那裡,朕同她去說。”
蘇清……
兒臣能說,兒臣是從慧妃那裡來的嗎?
算了,還是你們自己溝通吧。
該回稟的事回稟完,皇上的態度也拿到了,蘇清行禮告退。
蘇清前腳一走,皇上便長歎一口氣,“把老大給朕帶來。”
福公公得令,轉頭吩咐一個小侍。
禦書房裡,不知是天熱還是怎麼,悶得人有些上不來氣。
皇上起身,負手走出禦書房,在院中廊下而立。
瞧著遠處的天際似是有陰雲滾滾,皇上低聲啞然道:“何起恪,朕真是留不得他了。”
背後,福公公眼皮一跳,沒敢說話。
何起恪知道慧妃娘娘的真實身份。
而慧妃娘娘的真實身份,對皇上而言,又是一種強大的威脅。
一旦慧妃娘娘的身份被宣揚出去,皇上這把龍椅,怕是都要顫幾顫了。
皇上不怕龍椅顫。
他當初既是有鐵血的手段登基,現在便有鐵血的手段鎮壓。
可他不願因為此事,鬨得天下不安。
若是何起恪當真撕破臉,將這給他榮華富貴的秘密宣揚出去……
負在背後的手捏拳,皇上眼中,殺意畢現。
不過多時,大皇子被帶來。
不過才禁足幾天,大皇子姿容憔悴的不像樣。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皇上心頭縱然再大的怒火,瞧見他這個樣子,也心疼的徒然一顫。
“怎麼搞成這樣子?”
大皇子跪地行禮,痛哭流涕,“兒臣愧對父皇信任,皇弟依仗,晝夜難安,寢食難行,許是思慮過重,有些發燒。”
發燒?
皇上皺眉看著他,沒好氣道:“起來說話。”
語落,吩咐道:“讓禦醫來給他瞧瞧。”
福公公得令,當即執行,須臾,太醫院院使提著藥箱急急奔來。
搭脈一診,太醫院院使不禁麵色大變。
皇上跟著氣息一提,“怎麼?”
語氣裡的關心,濃烈急促。
大皇子嘴角眼底,便蓄了一層迷迷蒙蒙的笑,一閃而過,讓人來不及捕捉其中意思。
太醫院院使抱拳回稟,“陛下,大皇子殿下,是中毒了。”
此語一出,皇上的臉,驟然黑了下來。
大皇子一臉錯愕惶恐,“中毒?怎麼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