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小廝補充道:“很明顯,我就是在威脅你,所以,趕緊給錢。”
何起恪……
他們頭頂,瀘定中的屍體,晃悠悠,晃悠悠。
一萬兩銀票掏出,拍到小廝手裡,何起恪沉著臉,道:“拿了銀子,要把事辦好,不然……”
小廝阻斷了何起恪的話,“放心,不然就憑你的勢力,一定會把我五馬分屍的,我知道。”
何起恪……
凝著麵前的小廝,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不管怎麼樣,此地不宜久留。
帶著自己要帶走的東西,何起恪離開了書房,對外稱,瀘定中喝多了,睡下了。
半個時辰後。
瀘定中的書房,燃起熊熊大火。
他的貼身小廝,不翼而飛。
府裡的下人發現大火,立刻撲救,卻是在書房裡,看到上吊自儘的瀘定中,以及瀘定中身上藏著一封信。
遺書。
遺書裡,瀘定中說,他是被蘇清逼死的。
五十萬兩雪花銀,就算榨乾他的血,他也湊不齊。
一時間,瀘定中被蘇清逼死的消息,就如颶風一般,席卷真定和京都。
朝堂上,彈劾蘇清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砸向皇上。
皇上……
就在皇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局勢,究竟是蘇清已經失控了還是依舊局勢掌握在蘇清手中的時候。
第二天,傳來另外一道消息。
慧妃娘娘的娘家兄長,何起恪,死了。
一刀斃命。
在何起恪的手裡,發現一枚小巧的玉佩。
這玉佩,是蘇清的。
有人便說,蘇清殺了何起恪,一定是因為何起恪曾經為了給瀘輝求情而威脅過蘇清。
蘇清生性殘暴,喜怒無常,暴戾無德,她能做出這種事,實在也不出大家的意外。
頓時,彈劾蘇清的人,翻倍增加。
就連坊間,都在街頭巷尾議論著蘇清殺人如麻草菅人命的事。
何起恪,那可是皇親國戚啊。
慧妃娘娘的親哥哥,九殿下的親舅舅!
沸沸揚揚的蘇清人命案,就此扯開序幕。
大皇子府邸。
大皇子嘴角噙著冷笑,把玩著手裡的玉佩。
這玉佩,是他的隨從昨日從真定何起恪手中拿到的,一並拿回的,還有一封信。
一封邢副將的娘寫給邢副將的信。
這信,是何內容,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上的筆跡。
隻要掌握好了,重新寫一封,將來,邢副將就還有可能為他所用。
何起恪那個蠢貨,他還當真以為他自己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居然妄圖想要與他平起平坐。
真是……
癩蛤蟆!
眼中,鄙夷伴著陰戾,大皇子捏了捏拳,衝著東南方向,狠狠的咬了下唇。
欠下的血債,我都讓你們償還回來。
東南方向,皇宮,禦書房裡。
皇上一臉無語的看著堆滿書案的奏折,朝福公公道:“朕是不是應該把蘇清叫來,讓她給朕來恢複這些奏折。”
福公公失笑,“陛下玩笑了,陛下若當真如此,隻怕九王妃隻會不小心把火燭碰到。”
皇上……
蘇清還真做得出來。
腦補了一下,皇上沒忍住,笑起來,笑完,認命的如同一頭駱駝一樣,開始一本一本的批閱奏折。
這就是命!
好想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