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須得做點什麼!”
蹭的,朝暉郡主站起身來。
好好地一個鎮國公府,現在家破人散。
宮裡最有權力和地位的太後娘娘,自從出事就徹底失聯,她姐姐德妃更是指望不上。
除了她,還能有誰。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挽救鎮國公府,這重擔隻有她能扛起。
捏著帕子,原地徘徊兩圈,朝暉郡主道:“我要進宮。”
說完,抬腳就朝外走。
徐媽媽忙跟上,“可陛下的旨意,無召不得入宮啊”
朝暉郡主道:“管不了那麼多了,何起恪被蘇清殺了,何家人已經在上京的路上,要進宮向陛下討一個說法,他們能進宮,我就能進!”
皇上當初可是下旨,何家無召不得入京。
如果何家不僅入京了還進了宮,那皇上憑什麼隻懲罰她。
她必須要進宮見到太後。
這麼一想,朝暉郡主越發堅定了主意。
她及至宮門口的時候,何家人還未到,朝暉郡主便焦心焦肺的等在宮門口。
刑部大牢。
陰暗的地下牢房裡,鎮國公夫人和鎮國公隔著一條過道兩道牢門,相對而坐。
自從鎮國公夫人進了牢房,隔壁的雞叫聲再也沒有響起過,鎮國公的精神好了許多。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鎮國公夫人發出絕望的歎息聲。
她真的堅持不住了。
每日與老鼠為伴,不論是睡著還是醒著,總有老鼠在她身上跳來跳去。
宛若她的身體就是一個跳跳床一樣。
有幾次,她睡著的時候,甚至還在她臉上來回跳躍。
有一隻老鼠,因為太小,幾次三番差點掉了她嘴裡。
……
再在這裡住下去,她怕會瘋了。
鎮國公半闔著眼,壓低聲音道:“眼下,隻要朝暉和太後娘娘不要擅自行動,應該很快了,那邊,不會在真定拖太久的。”
“可陛下不是說,要拿你去做法來祭奠威遠軍的亡魂?”
鎮國公吐了口氣,“這些都無關緊要。”
“怎麼無關緊要?”鎮國公夫人疑惑的問道。
鎮國公歎一口氣,道:“陛下的這些決定,都是雲王未到之前定下的,等雲王到了,興許一切就不同了。”
鎮國公夫人聞言,點了點頭。
默默閉眼,心頭祈禱,朝暉可一定要聽話,不要擅作主張啊,她還想活著出去。
……
祈禱幾遍,鎮國公夫人猛地睜眼,看向鎮國公,“我這眼皮,總是跳,該不會,朝暉沒聽進去吧。”
鎮國公搖頭。
“不會,朝暉從小最聽你的話,這幾天,她每日來送飯,你都要叮囑七八遍,她該是知道輕重。”
鎮國公夫人就籲了口氣,隨即一歎,輕輕搖頭,“可我一直覺得,她腦子有點笨,怕是……”
鎮國公橫她一眼,“胡說什麼,哪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鎮國公夫人似有若無撇了撇嘴。
自己女兒?!
宮裡那個,才是她的自己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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