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老爺,不過背個罵名,卻能趁機將外室名正言順帶回家。
可朝暉郡主呢?
鎮國公府倒了,誰給她做主!
她怕是轉眼就成了京都的笑柄。
徐媽媽忙拉了朝暉郡主,“夫人,聽老奴的,還有老夫人呢。”
蘇蘊聞言,惡狠狠的瞪了徐媽媽一眼。
蘇蘊的小廝卻是上前,低聲道:“大人,和文安伯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宮裡的事,耽誤不得!”
蘇蘊這才想起,他本是要回府拿銀子的。
深吸一口氣,朝著朝暉道:“我在外麵轎輦裡等你,快點出來,不要給我丟人現眼!”
說完,不及安撫芸娘,抬腳就走。
芸娘重要嗎?
重要!
可也要看和什麼比。
和沒有娘家勢力支持的朝暉比,她很重要。
可與其他的比……
蘇二老爺很冷靜。
蘇二老爺前腳一走,原本楚楚可憐的芸娘便走到朝暉郡主麵前。
不及朝暉郡主反應,手起掌落。
啪!
一個巴掌,扇到朝暉郡主臉上。
“這一巴掌,是我為我娘扇的!”
啪!
又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也是為我娘扇的!”
朝暉郡主胸腔裡,仿佛裝了個點燃的炮仗,這種憤怒和羞惱,快要將她整個人炸了。
徐媽媽立即上前,卻是被芸娘的婢女一把拉住。
那婢女,看著瘦瘦弱弱,力氣卻是大的緊。
芸娘捏著朝暉郡主的下巴,一雙眼睛,滿是寒氣。
“二十年前,你殺人的時候就該想到,天道有輪回,你做的惡,遲早有人來找你討算!”
原本盛怒的朝暉郡主,聞言狠狠一個激靈。
不僅她身子一顫,就連徐媽媽,也跟著一個哆嗦。
“你是雲溪的女兒?”
芸娘卻是不應她的話,隻狠狠甩開她的下巴。
“這才剛開始,我要讓你,連喪家犬都不如!”
說完,芸娘轉身回屋。
徐媽媽立刻扶上朝暉郡主。
朝暉郡主盯著芸娘的背影,寒氣從腳底升起。
這股幽冷的,仿佛來自陰間的寒氣,讓朝暉郡主顫抖不已。
“她,她說她是雲溪的女兒。”
徐媽媽竭力鎮定,扶著朝暉郡主,“且先回去再說,大人還在外麵等著呢,什麼話,回去,從長計議。”
徐媽媽冷靜的下來,朝暉郡主卻是冷靜不下來。
雲溪,雲溪……
二十年前,她最好的閨蜜。
也是她手裡,第一條人命。
踉踉蹌蹌,周身寒冷,在徐媽媽的扶持下,朝暉郡主朝外走。
走了沒兩步,眼前一黑,一頭栽倒過去。
屋裡,芸娘透過窗子,冷眼看著一切。
娘,您的在天之靈,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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