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娘這麼厲害,這麼有錢,那些年在賭坊,她也不至於為了贏個三瓜倆棗的出老千啊!
思緒有些跑偏,蘇清立刻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撥至一旁,皺著眉,冷著臉,看秦蘇。
“我娘怎麼知道大皇子在這裡埋伏我?”
秦蘇苦笑,“這個,我不知道啊,得問你娘。”
蘇清……
狐疑的,死死的,剜了秦蘇一眼,蘇清轉頭,將目光落向容恒。
就在蘇清轉頭一瞬,秦蘇落荒而逃。
姑奶奶惹不起,一會兒反悔了又揍他,他丟不起那個人啊。
容恒……
迎上蘇清的冷臉,容恒臉上,緩緩,緩緩,扯出一個笑。
蘇清沒好氣道:“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
“我是說,你怎麼來的?傷口不是疼的不能動彈?”
容恒低頭看了自己的傷口一眼,抬頭朝蘇清笑道:“也不知怎麼,太過擔心你,它就不那麼疼了。”
頓了一瞬,容恒立刻轉移話題,“那個,現在我們怎麼辦?下一步做什麼?你看,我來都來了,就讓我和你一起唄。”
蘇清……
沒好氣的橫了容恒一眼,俯身一把將容恒公主抱起。
“做什麼,既然你傷口不疼了,當然是做點該做的事!”
說完,抱著容恒就折返馬車。
抬腳一走,丟下一句,“你們打掃戰場。”
說完,鑽進馬車。
容恒麵紅耳赤,一張臉能滴出血來。
長青望著蘇清抱走容恒的背影,眼角一抽,無力望天。
仿佛,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馬車直回京都,他們一走,立刻有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上前打掃這楊大爺茶肆。
得益於大皇子的充分準備,這裡打鬥激烈成這般,也無一個百姓路過。
直到戰場被收拾乾淨,遠遠的,有暗衛看到兩個姑娘行來。
幾人相視一眼,嗖嗖消失。
寧遠心被春桃扶著,跌跌撞撞,直奔茶肆。
眼睛哭的紅腫,身上襤褸的衣衫破的不成樣子。
打死她,她也不會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昨天被破了身。
今天,又遇到那個人!
再次被羞辱一頓!
再強大的內心,也經受不住這樣的蹂躪。
一路走,一路哭,一路心頭抽的疼。
及至茶肆,寧遠心撿了靠近路邊的凳子坐了,當即有店小二端了茶盞上來,“客官慢用。”
兩碗清茶擺在寧遠心和春桃麵前,寧遠心的茶盞裡,漂著一張折疊的紙。
哭的傷心欲絕的寧遠心一眼看到那紙,頓時心下一抽,哭聲頓住。
轉頭看向送茶的店小二,店小二卻已經若無其事的離開。
立刻眼珠環顧四周,眼見周圍無人,寧遠心飛快的從茶盞裡將紙撈出,鋪在桌上。
快去告訴殿下,事情有變,另做打算。
幾個字,寫的不算端正,被水泡了,字跡已經有些模糊。
寧遠心大驚。
春桃也看到了字,立刻扶了寧遠心起身,“娘娘,咱們立刻回京?”
寧遠心死死捏著手裡的帕子,一臉凝重,心跳的撲撲的。
“嗯。”
頓了一下,寧遠心朝春桃道:“去鎮上雇一輛馬車,立刻回文安伯府。”
馬上見到殿下,唯有走密道。
就說呢。
大皇子殿下將一切安排的妥妥的,她怎麼會在大皇子殿下布防範圍內被人羞辱卻無人營救。
原來是出了意外!
寧遠心一走,方才送茶的夥計立刻擱下手頭佯做忙乎的東西,從後院消失。
輕功施展,很快追上蘇清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