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吃?”湊到容恒麵前,胳膊肘子撐在桌麵上,托腮看容恒。
容恒……
是有甜味,不過主要還是苦。
這,應該是藥吧。
心頭揪了一下,容恒笑道:“是什麼?”
蘇清就道:“這個,叫巧克力豆。”
容恒……
緩緩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嘴角帶著笑,“你從你那個好朋友那裡拿來的?”
蘇清打了個響指,“真聰明,就是從她那拿來的,好吃吧,以後我再給你拿著吃,不過,這個東西好吃不能貪嘴,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說完,蘇清將瓷瓶兒收好,“每天給你吃兩顆。”
容恒笑道:“好。”
心裡卻是難受的緊。
正說話,外麵薛天回稟,“將軍,軍營裡來人,要見您。”
蘇清聞言,一斂嬉笑之色,立刻起身,“好。”
應了一聲,轉頭朝容恒道:“你自己吃晚飯,不用等我。”
說完,吧唧一個飛吻,朝容恒送過去,轉身出門。
蘇清一走,容恒默默坐了片刻,招了他派給蘇清的暗衛。
暗衛立在當地,垂手低頭。
容恒回味著嘴裡略帶苦澀的味道,“方才,王妃去了城北?”
暗衛點頭,“是。”
容恒又道:“一家雜貨鋪?”
“是。”
容恒深吸一口氣,“可是見到雜貨鋪的掌櫃了?”
話音落下,容恒隻覺得一顆心緊緊的提起,連呼吸都在顫抖。
儘管已經召了太醫,可他多麼希望暗衛說,的確有這麼一個人,是王妃的朋友。
如此,也算是一場誤會了。
不敢看暗衛,容恒低頭端茶。
暗衛道:“王妃去雜貨鋪的時候,雜貨鋪沒有開門,是王妃自己找到鑰匙,將門打開的,雜貨鋪裡沒有人,王妃呆了約莫一刻鐘就出來了,鎖好門,鑰匙放到原處。”
轟!
容恒的腦子,就炸了。
沒有人。
沒有人。
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乾,坐在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下去吧。”
感覺到容恒的虛弱無力,暗衛驚詫抬眸。
入目就看到容恒蒼白的臉,不禁道:“殿下,沒事吧?”
容恒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
暗衛不敢造次,頓了頓,轉頭出去。
可又實在擔心容恒,想了想,便去找長青。
蘇清離了正房,薛天卻一路將她直接帶到二門處。
蘇清狐疑道:“軍營裡的誰來了,怎麼不安排到花廳見。”
薛天抱拳認錯,“將軍,卑職扯謊了,不是平陽軍的人求見,是秦太醫求見。”
蘇清更加狐疑了,“秦太醫?”
薛天道:“秦太醫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必須要當麵說,他的藥童傳話,說秦太醫在福源酒樓定了雅間等您。”
蘇清皺了皺眉。
搞什麼名堂。
心下雖然疑惑,卻也抬腳赴約。
福源酒樓,蘇清一進去,秦太醫正滿麵焦灼的徘徊,見蘇清來了,秦太醫大鬆一口氣,迎上,“王妃,您來了。”
蘇清掃了他一眼,拖了把椅子坐了。
“什麼事?”
秦太醫上前,去將門關好。
見他小心謹慎的樣子,蘇清越發心下疑惑。
門關好,秦太醫折返回來,一臉凝重在蘇清對麵坐了。
“王妃,殿下怕是得了重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