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點頭,“對啊。” 回答的非常認真,非常篤定。 容恒有些血氣翻滾,想要吐血。 “你說她就是秘籍?”再一次問道。 並且,忍不住捏了拳頭,揚高聲音。 秦蘇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光身體有問題,腦子也有問題,是我回答的不夠清楚嗎?” 容恒…… 你回答的很清楚嗎? 心裡才憤怒一句,秦蘇就道:“是的,很清楚,蘇清就是你的秘籍!” 秦蘇憤怒丟下一句,轉身甩袖離開。 走了幾步,又忽然折返回來,朝蘇清溫柔的道:“我剛剛不是朝你發火的。” 蘇清陰沉著臉,“滾!” 秦蘇立刻就滾了,不過,滾了兩步,又回來了。 “你這胳膊怎麼回事?”秦蘇用扇子指著容恒的胳膊,一臉疑惑。 長青……地縫在哪? 福星狠狠瞪了白眼狼容恒一眼,巴拉巴拉倒豆子一樣把山腳下的事說了一遍。 秦蘇目光複雜的看著容恒,片刻,幽幽道:“智商捉急啊!你成親在即,我送你一句賀詞。” 不等容恒開口,秦蘇就道:“自作孽,不可活!人生還長,且行且珍惜!” 說完,秦蘇揚長離去。 容恒喘過一口氣,自動屏蔽剛剛這一段,看向蘇清,“秘籍?” “我不叫秘籍!”蘇清沒好氣的說完,轉身朝外走。 容恒依舊滿心匪夷所思,“那個,三和堂的逼毒秘籍,真的就是你……這個人?” 長青覺得,他家殿下的命,可能今兒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由得,轉臉掩麵。 他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實在不忍心看殿下被活活揍死。 還是閉上眼吧。 容恒語落,蘇清向前的步子一停,一臉陰沉轉頭對上容恒。 忽的,蘇清一笑,“對啊,我就是你的秘籍,我不是一本書,也不是一張羊皮卷,我就是個……” 蘇清伸出左手食指,對著容恒上下左右畫了一圈。 “人!所以,你最好對我好點,不然,我這個人秘籍,不僅能治你的毒,也能毒死你!” 蘇清說完,轉頭離開。 福星跟上,一臉恍然大悟,“主子,原來夫人說能弄死他,是用這種辦法啊,夫人果然高明。” 蘇清白眼一翻,差點栽倒! 她們身後,長青一臉悲涼的看著容恒,感覺需要準備紙錢之類的東西了。 容恒…… 人前雖然人設詭異,驕蠻孱弱又有點蠢。 但畢竟是人前。 微微眯眼看著蘇清。 三和堂沒有理由騙他,而且,不符合三和堂的作風。 剛剛蘇清對秦蘇一頓暴揍,秦蘇連手都不敢或者是不忍還……除了畏懼,應該還有愧疚吧。 而蘇清之前還好好地,聽到三和堂要把逼毒秘籍送給他的時候,驟然暴怒。 綜上所述,蘇清就是這個逼毒秘籍本尊。 容恒看蘇清的目光,多了一份複雜的探究。 對平陽侯府,也一瞬間重新審視了一下。 三和堂素來不和朝堂有瓜葛,平陽侯的女兒卻是三和堂的鎮堂之寶。 …… 容恒想著心事,忽然被長青一聲驚叫嚇了一跳。 長青抓著容恒的衣袖,語調顫抖,麵色微白,“殿下,蘇清要是你的秘籍,那……那你不就不能求陛下解除婚約了?” 把蘇清娶回去,關上門不聲不響的治療才是上上策呀! 而且,不管是三和堂也好還是平陽侯府也罷,一定不希望大家知道蘇清與三和堂的關係。 這件事,是絕密。 容恒…… 胸口一痛,有點想吐血。 他的三萬兩白銀! 他就是去搶,也搶不夠三萬兩啊! 痛心疾首,容恒追上了蘇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讓我寫下欠條?” 蘇清用一種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容恒,“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這個目的,我寧願給你三萬兩白銀也不會和你來!” 說完,眼角的光,赤果果的嫌棄。 容恒想到了剛剛蘇清對秦蘇的那頓暴揍…… 兩人心情都複雜,一路上,誰也沒有再多說話。 到了京城門口,蘇清將馬後綁著的人交給長青,“你們自己審問吧。另外,成親之前,把銀子給我送來!” 說完,帶著福星回家。 進了門,福星非常不解的道:“主子,你為什麼要把那個刺客還給九皇子?” 蘇清在紙上畫了個烏龜王八蛋。 “因為他本來就是九皇子的人。” 福星眼睛一瞪,嘴巴一張,一臉驚愕,再聯想到容恒眼皮不眨刺了他自己一刀的事,轉而小臉鐵青。 “主子,合著今兒那一出,就是九皇子自己個給自己個做了個局,然後冤枉到主子你身上?他腦子有病?” 說完,福星想到了蘇清問九皇子的話:你以為,你用這樣的法子,就能讓陛下收回成命,然後你就免了三萬兩損失? 她無師自通了。 福星吸一口冷氣,然後氣的哆嗦,“主子,他為了三萬兩白銀,就要往死了坑親妻?刺殺皇子,怎麼也是大罪!” 蘇清點頭:“壞吧!” 福星認真點頭,“真是個烏龜王八蛋!” 福星記仇,從此她人生的小黑本,又多了一個人。 蘇清趴在桌子上,心情悶悶。 容恒的事,其實並非她剛剛和福星說的那麼簡單。 容恒做局不假,但是,容恒的目標,也不止她一個,真正的目標,應該是草叢裡的人。 他是想要通過這一局,告訴那個盯著他的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 他一個病秧子,都有人不放心的盯著,這皇室果然是深不見底的黑水! 蘇清長長歎出一口氣。 不過,讓她真正心裡發悶的,卻不是容恒這件事。 三和堂,容恒第一次去,不知道那三個方向對應的三個屋子裡擺著什麼,她卻再知道不過。 正對麵的屋子裡,擺放了一個牌位。 左手邊的屋子裡,擺放了無數牌位,偌大的房子,全是牌位,大約有十幾萬! 所有的牌位,都沒有名字。 右手邊的屋子裡,住著老幫主。 在此之前,她並不知道,三和堂的這種跪拜規矩。 但今天她和容恒一起跪拜的時候,心裡感覺很奇特,不像是簡單的走規矩,更像是在祭拜什麼…… 悶悶的,蘇清又畫了個小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