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跳跳眼皮,直視容恒,一臉戒備,“你要乾嘛?” 容恒笑得溫柔,甚至抬起手摸摸蘇清的頭發,“琴瑟和鳴的嘛。” 蘇清被容恒這一笑一摸,驚得差點栽倒過去。 她自以為從小被爹娘熏陶,已經免疫所有腦路奇葩的人。 卻沒想到,容恒的腦子,比她爹娘,簡直另辟蹊徑獨創高峰啊! 蘇清果斷轉身,逃離容恒三丈遠。 容恒並沒有真的跟著蘇清去打拳,隻抱臂斜倚在廊下。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今天明顯比往日輕盈了許多。 喘息都沒有那麼費力了。 看著蘇清矯健的身姿,容恒略有出神,怔怔片刻,轉身屋。 等蘇清一套拳打完,屋發現屋裡的床被和花瓶兒已經被收拾好了。 蘇清好奇笑道:“你把那些血倒哪了?” 容恒脫口道:“我喝了。” 蘇清頓時一臉看世外高人的表情看著容恒,“你厲害!” 容恒 他也非常後悔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難收啊! 自己挖的坑,隻能自己填平。 容恒立刻開創了新的話題,“我屋裡一直隻長青一個人伺候,如今你既然在,長青進來就不方便,你看要不讓福星進來?” 蘇清笑道:“福星從小跟著我就不是伺候人的,更何況,她今兒心情不好。” 一個奴婢,跟著主子不是伺候人的? 是自己變蠢了嗎?怎麼聽不懂。 容恒看向蘇清,“那她跟著你乾嘛?” 蘇清用乾帕子擦擦額頭的汗,道:“打仗的時候跟著我打仗,不打仗的時候跟著我好吃懶做啊!” 好吃懶做,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容恒懷疑,蘇清這是在暗示他,她以後要好吃懶做。 為了不掉進坑裡,容恒沒有接蘇清的話,又問道:“那她今兒為什麼心情不好?” 蘇清歎一口氣,“今兒要進宮敬茶,又要穿裙裝,她能心情好才怪!” 容恒 他已經失去了聊天的欲望,無力的抬手擺了擺,“你去沐浴吧。” 一套拳打完,一身臭汗。 等蘇清洗漱乾淨,換了衣裳再次出現的時候,長青正在擺飯。 見到蘇清,長青恭敬的問安。 蘇清看向容恒。 容恒解釋:“府裡,我能用的,就長青一個。” 原以為,蘇清嫁進來,他還能用福星。 結果蘇清告訴她,福星是來好吃懶做的。 蘇清震驚的看著容恒,““本王”,你彆告訴我,這麼大的府邸,都不是你的人啊!” 蘇清想到昨夜。 寧遠心要闖進來,門口的婢子也隻是象征性的攔一攔。 甚至連通告都沒有通告一聲。 當時她還覺得奇怪,現在算是明白了,合著那婢子其實是想讓寧遠心進來的。 要不然,皇子的婢子,豈能沒有幾分厲害。 容恒夾了個包子,懸在半空,道:“也不完全,隻是我懶得區分誰是清白的,誰是黑心的,乾脆就誰都不信。” 這句話,在蘇清聽來,還是聽刺耳的。 懶得區分 那是因為黑心的太多,清白的太少吧! 蘇清同情的看了容恒一眼,然後伸手將容恒夾起的包子拿過來,塞到自己嘴巴咬了一口。 容恒 長青 蘇清嚼了兩口,道:“這個包子,我吃沒事,你吃不行,裡麵的餡被加了東西,和你早上喝過的藥相克。” 蘇清說的平靜,說完,又夾起爽口小菜吃了,“這個,你也不能吃。” 掃了一眼飯桌,蘇清格外同情的看向容恒,“你能吃的,就這個小米粥。” 容恒的臉,要多黑有多黑。 他不是黑蘇清,而是黑這桌飯。 合著他天天吃完藥吃飯,吃的都是和藥相克的。 那不等於吃完藥再服毒? 蘇清看著容恒的表情,腦子裡浮光掠影閃過什麼,然後蘇清一臉不可思議,“彆告訴我,你天天早上都吃這個!” 容恒 長青 蘇清頓時大笑起來,“殿下,你能活這麼久,真是佛祖保佑啊!” “你怎麼知道我喝了藥?”容恒轉移了話題。 蘇清笑得一抽一抽,目光落到飯桌的邊角處。 容恒順著蘇清的目光看過去。 一隻藥碗,赫然擺在那,碗裡還有個藥底子。 容恒 長青立在容恒身後,默默眼珠上翻,這蠢得不能直視啊! 容恒青著臉,試圖扳一局,“你光憑看藥湯,就能知道藥的成分?” 蘇清搖頭,嚼了一口包子,“我又不是神仙,不過,這藥的氣味裡,明顯有一味藥和你的飲食相克,我正好聞出來了。” 術業有專攻,就是這麼厲害! 容恒看著蘇清已經吃下三隻包子,他卻隻能喝小米粥,咬牙道:“你鼻子還真是靈。” 蘇清笑著撿起第四隻包子,“你說你,我平時看你雖然是個病秧子,但也還湊合,怎麼身體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之前幾次和容恒接觸,蘇清隻覺得他雖然身體不好,卻也沒到了就要死的地步。 昨兒診脈才驚覺,竟然真的如外界傳聞,命不久矣。 容恒繃著臉,“作為秘籍,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到底行不行!” 心下暗暗小爽一下。 終於扳一點。 長青唯恐蘇清發怒,小心翼翼向後挪了一步。 蘇清卻是一笑,“我行不行,到了晚上你不就知道了嘛!” 語調輕浮,朝容恒拋了個調戲的眉眼。 長青頓時想到了外麵的傳聞,他家殿下被強上弓了! 而容恒,當然也想到了。 臉色再黑一層,若掛砒霜。 一頓早飯,就這麼吃罷。 準確的說,是蘇清吃罷了,容恒的小米粥,還有半碗。 吃過飯,容恒點了個婢女進來給蘇清梳頭,他則帶著長青出去。 一到了院子,長青立刻一臉擔心看向容恒,“殿下,昨天晚上,您真的被” 容恒黑著臉抬手朝長青腦袋重重一拍。 寂靜的清晨,飄起長青的嚎叫聲。 嗚嗚嗚被牆上的男人惹不起啊! 等蘇清梳妝完,福星終於出現,一臉生無可戀的跟在蘇清身後。 看著不像是去進宮敬茶,像是去陪葬。 蘇清和容恒並肩朝外走,剛剛走出月亮小門,寧遠心就突然出現。 “妾給殿下請安,給姐姐請安。” 媚眼如絲,身姿盈盈。 該纖細的地方纖細,該豐滿的地方隨著她低福請安,正在搖搖欲墜。 聲音又酥又糯,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