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一句話也不想和這個剛剛“牆上”了他的女人說。 他的貞操呢! 他的清白呢! 他守身如玉十幾年,就這麼毀於一旦! 剛剛那種火辣的事,就算是假的,他也簡直尷尬的想要遁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坦然! 容恒沉默不語,不代表蘇清就不問。 “你父皇也是真心疼愛你,太醫院那麼多太醫,也不乏有能力者,為何就沒人給你解毒呢?難道他們集體被收買,告訴皇上,你無藥可救?” 這一點,蘇清始終想不明白。 容恒這是毒不是病的脈象很明顯,莫說禦醫,隨便什麼郎中就能診斷出來。 可為何偌大的太醫院,就沒人和皇上說呢? 就算容恒的毒的確難解,可也不至於就束手無策讓他等死吧。 容恒到底還是開口。 “父皇知道我是中毒。” 蘇清皺眉,“知道,為何不給你解毒呢?太醫院沒人敢接?就算他們不能徹底解了你這經年陳毒,解個三四分也可以啊。” 容恒搖頭,“也不全是如此,劉禦醫就能給我緩解毒素一二。” 蘇清…… 是她變傻了?怎麼聽不明白。 容恒苦笑,“不明白吧!他能給我解毒,也能給我下毒啊!為了取得父皇的信任,他給我解毒,讓我的身體日益好轉,一旦父皇信任了他,他就再給我下毒。” 蘇清…… “你為什麼不告訴陛下呢?” 容恒冷聲道:“因為我還想多活幾日。” 蘇清心頭一凜。 這次,她聽明白了。 容恒裝糊塗,他們就隻是用毒吊著他。 不需要他死的時候,就留著病懨懨的他,需要他死的時候,一劑藥下去就是。 可容恒要是不糊塗,他們怕是根本不會容他多活。 所以,為了能活下去,容恒隻能裝作不知情,再暗中伺機尋找解毒之人。 而這樣,皇上就隻聽劉太醫的話,以為容恒無藥可救。 現在,秦太醫就是新的劉太醫。 “你倒是聰明,知道尋常郎中一則不能根除你的毒二則也沒本事活著給你解毒,就去找三和堂!” 收完所有的銀針,蘇清將銀針交給福星,“收拾乾淨。” 福星應了,退下。 容恒翻身起來。 昨日一直昏迷,沒什麼感覺,今兒卻是明顯的感覺到,銀針拔除之後,身體明顯的輕鬆。 下地倒了一盞茶,容恒道:“那隻雞到底怎麼回事?” 轉了話題。 既是容恒不願多說,蘇清也就作罷。 仰麵躺在床榻上,蘇清盯著頭頂的帳幔,道:“鴨鴨中了軟骨散和燃情散。” 容恒愕然,皺眉問蘇清,“在福星屋裡找到的?” 蘇清點頭,“屋裡床榻下的地板,有一塊磚是活動的,磚底下壓著這兩樣香料。” 說起這個,蘇清對鴨鴨是大寫的服氣。 一隻雞,她十分好奇,它當初是如何用它堅硬的喙撬動那塊磚,然後讓它自己在香料裡打了個滾! 如果不是在香料上發現鴨鴨的雞爪子印和嘴印兒,蘇清隻以為是鴨鴨作為一隻雞,經不住那香料揮發出來的氣味呢。 結果…… 蘇清的話令容恒震驚。 他不知道床榻下有活動的磚,更不知道磚底下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清瀾一走,屋子就鎖了。 這東西定是清瀾在的時候就藏了進去。 誰含了這樣的歹心,居然在清瀾屋裡藏這種東西。 當初,他進去過幾次清瀾的房間…… 一想到那香料的作用,容恒後怕的脊背生寒。 “怎麼鴨鴨有事福星就沒事?”默了片刻,容恒稍斂心思,問蘇清。 蘇清翹著二郎腿,晃悠著腳,道:“這種香料,不點燃熏的話,一般揮發的微乎其微,鴨鴨中招,是因為鴨鴨吃了一口。” 容恒…… 這是隻什麼雞! 他堂堂皇子府邸是缺它吃缺它喝了,它撬開地磚去吃香料! 容恒不由自主腦補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不好了。 “香料我已經清理了,至於是什麼人放進去的,現在已經無從查起了。”蘇清打了個哈欠,“以前誰在那住?” 容恒沒有回答,卻是轉身朝外走,“本王今兒睡外麵暖閣。” 容恒原本是想要把蘇清攆下床榻,他睡上去的。 但今兒意外闖進浴室,導致他現在沒有把蘇清攆走的底氣。 蘇清倒是沒想那麼多,隻以為容恒在回避話題。 小樣,感覺有故事啊! …… 因著翌日要回門,福星徹夜失眠了。 明兒回門,到底穿裙子還是穿袍子。 烙了一夜的餅,第二天天微亮,福星就窸窸窣窣起床,立在蘇清門口。 頂著一副熊貓眼,等蘇清起床,目光呆滯而筆直。 屋裡。 容恒翻了個身,起床。 清瀾住過的屋子裡被翻出那種香料,他實在心悸難安。 穿好衣裳,容恒出門。 “啊~~~” 一聲驚叫,響破府邸靜謐的清晨。 福星抱著鼻子,躬身立在容恒二尺開外,幽怨而憤怒的瞪著容恒,“殿下!你要撞死我嗎?” 容恒…… 他才無辜好不好。 誰能想到,大清早這個點,福星會緊貼著門立在門前。 還有,福星的鼻子是鐵做的嗎,撞得他胸口生疼。 沒忍住,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長青聽到驚叫聲,顧不上穿外衣,穿著一身睡衣就奔了出來。 入目就看到容恒吐血,長青幾步奔過去,“殿下!” 一麵扶了容恒,一麵怒目瞪著福星,“你對我們殿下做了什麼?” 福星…… 嘿我的小暴脾氣! 福星一手扶著鼻子一手叉腰,“是他撞了我鼻子!我都流鼻血了!” 說完,福星挪開手。 一臉凶神惡煞的她,鼻子嘴巴鮮血淋漓,宛若剛剛吃完孩子的女鬼。 長青…… 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長青本能的瞪了福星一眼,扶著容恒進屋,“殿下,讓王妃瞧瞧。” 容恒黑著臉沒說話。 主仆倆轉身,就看到睡眼朦朧的蘇清立在裡屋門檻邊。 “王妃……”長青立刻道。 蘇清看了一眼容恒吐血的衣裳,道:“你們該謝謝福星的。” 長青…… 容恒…… 蘇清繼續道:“紮針第二天,該吐出窩在胸口的淤血的,我原以為要等到下午才能自然而然吐出,現在,福星助你一臂之力了。” 長青…… 容恒…… 這是睜眼說瞎話吧! 護犢子也不是這麼個護法啊! 福星氣咻咻進來,和長青擦肩而過,哼了一聲,“好人沒好報。” 容恒…… /txt/92/92717/ 。_手機版閱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