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蘇清啊! 千杯不醉的,她能醉?絕不會! 蘇清上下打量容恒一眼,“你真的撒酒瘋了?” 容恒沉著臉,沒好臉色的起身,“這種事,本王會往自己身上攬?你要是不信,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喝醉了,你自己紮的?” 蘇清…… “呸!老子千杯不醉!”白了容恒一眼,蘇清一把扯起自己滿是洞的睡衣,嫌棄道:“酒品怎麼那麼差,喝醉了就要撒酒瘋!” 容恒…… 正說話,外麵一陣腳步聲,福星義憤填膺的奔了進來,“主子,出大事了!” 說著,福星瞥了容恒一眼,警惕又戒備的將蘇清拉到一旁,將手中的衣服給蘇清看。 “主子,小的睡衣不知道被哪個色膽包天的東西給紮了,全是洞……”福星沒說完,一眼就看到蘇清手裡的睡衣,頓時一臉震驚,“主子,您的?” 蘇清麵帶無奈的點點頭,白了容恒一眼,“昨天他喝醉了,撒酒瘋紮的。” 福星聞言,眼角一抽,“啥?” 說完,用一種看變態的目光朝容恒看去,足足看了容恒小半盞茶的時間,轉頭朝蘇清低聲道:“主子,他撒酒瘋為什麼要紮咱倆的睡衣?昨天喝酒的時候,您不是穿的睡衣喝的呀。” 容恒聞言,心跳漏掉一拍。 糟了…… 原本都要蒙混過關了,福星今兒咋這麼機智。 蘇清眉宇微皺,沉了臉,轉頭看容恒。 就在容恒絞儘腦汁打算圓謊的時候,福星一拍腦門,“對了,主子,昨兒晚上,您睡著以後,小的看見殿下從外麵遛彎兒回來。” 說完,福星小眼兒一瞪,帶著洶洶氣勢,“他一定是去醒酒去了,這衣服一定是他清醒以後紮的。” 容恒…… 這都行? 雖然行為聽上去很變態,但是……謊話圓的很成功啊! 蘇清低頭看看自己衣服上的洞,抬頭看看容恒。 也就是說,是容恒清醒了以後,趁著她睡著了,把她的睡衣紮了個稀巴爛? “你有病啊?” 容恒…… 福星胸脯一挺,“就是,你紮我家主子也就算了,為什麼也要紮我的?” 蘇清…… 容恒…… 咳了一聲,容恒朝蘇清道:“你的衣服,的確是我紮的,但福星的,不是我紮的。” “那是誰?”福星腦袋一偏,問道。 正在這個時候,容恒看到長青從窗外經過,立刻道:“長青。” 福星…… 蘇清…… “長青?” 容恒一臉正經,“長青也喝醉了,你灌我酒的時候,福星和長青正好進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福星就把長青也灌醉了。” 籲~~ “所以,你們主仆倆醒酒之後,為了報仇,就把我們衣服紮爛了?”福星驚愕又匪夷所思的問道。 這是個皇子做的事嗎? 容恒…… 繃著臉,容恒一言不發。 蘇清幽幽看著容恒,“你從哪搞來的針?我剛剛看了一下,這衣服上的洞,不是尋常繡花針能紮出來的。” 容恒心頭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 靠! 撒個謊就這麼難嗎? 你連針眼都能看得出是什麼針紮的?! 要不要這麼厲害! 深吸一口氣,容恒拉著臉,道:“你有針,難道就不許本王有針!” 說完,一甩衣袖,憤然離開。 再不走,他編不下去了啊。 而且,他得立刻和長青去串供,要不然等到福星去找長青對峙,就露餡了! 蘇清狐疑盯著容恒的背影,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衣服,轉頭朝福星道:“你轉過去。” 福星一臉茫然,“啊?” “你轉過去,我看看你後背有針眼沒有。” 福星立刻轉身,“長青要是敢紮我後背,我弄不死他!”說的咬牙切齒。 蘇清麵容微重,撩起福星的衣服。 後背光滑,並無針眼,卻有一股極其輕微的藥味,蘇清深嗅一下,仔細辨彆這藥味裡的藥材。 半晌不見蘇清動作也不聽她說話,福星忍不住道:“主子,該不會真的被紮了吧?不能夠啊,小的睡覺一向輕,真要有人紮我後背,我該疼醒啊。” 蘇清微重的思緒收斂,將福星衣服放下,“沒有。” 福星一邊整理衣衫,一邊籲一口氣,“主子,這件事,您說怎麼辦?” 蘇清走到書桌旁,猶豫一下,抬手寫下幾味草藥,將藥方遞給福星,“去把藥抓回來。” “您要給他倆下藥?”福星眼底精光一閃,小臉立刻興奮起來。 蘇清…… 嘴角一抽,點點頭,“快去快回。” “好嘞!” 福星離開,蘇清一個深呼吸,轉腳出了院子,臉沉的有些嚇人。 夏日的清晨,舒爽宜人。 院中綠蔭繁花,美不勝收,蘇清的目光凝在院中樹蔭下那一片跳動的光斑上,怔怔出神。 福星背上的藥味,她無法辨認出其中所有草藥成分,可這個味道,她明明從未接觸過卻並不陌生,總覺得似乎在哪裡曾經聞到過。 到底是什麼…… 又是誰塗抹到福星身上,福星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福星的功夫和警覺性,她是知道的,斷然不會有人在福星熟睡的時候在她背上塗抹了東西,福星卻一點反應沒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時候福星昏迷不醒。 將自己的睡衣拿起,放置鼻尖,輕輕一嗅,果然……同樣的味道! 就算福星警覺性差,她怎麼也一點感覺沒有呢? 她和福星,都在熟睡的時候,被人在後背抹了藥!!! 簡直細思極恐畫麵驚悚啊! 昨天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容恒的話……該是真的,畢竟,他沒有理由騙自己。 那,是誰在容恒睡下之後又潛入進來呢? 目的是什麼? 是奔著她和福星還是奔著容恒? 如果是包藏禍心,既然潛入進來,為何不直接斃命,卻隻是在她和福星後背塗抹藥膏呢? …… 疑惑一重一重接踵而來,蘇清卻一條都解釋不清。 腦子裡混混沌沌,有什麼東西在飄閃,她卻抓不住,隱約隻覺,她隻要將那飄閃的東西抓住,這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可容恒醉了這件事,她怎麼一點記憶沒有呢? 這身子的原主,十歲前的記憶是空白的,她自從占據了這具身體,一共做過四次噩夢。 夢裡…… 狠狠捏了一下拳頭,蘇清仰頭,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天上的太陽。 “我既是占了你的身體,你消失的記憶,我一定幫你找回。” 自言自語一句,蘇清轉身回屋洗漱。 /txt/92717/ 。_手機版閱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