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抱頭,眼角餘光偷偷瞥容恒,就見月色下,容恒麵上蘊染著一層幸福的光暈。 幸福? 長青眨了眨眼,狗腿又八卦的問道:“殿下,您和王妃和好了?” “嗯。” “怎麼和好的?您怎麼哄的王妃?” 容恒嘴角掛著忍不住的笑,“何須本王哄,是王妃哄得本王。” 長青…… 這牛吹得有點大啊! 一臉根本不信的表情看著容恒,長青道:“這麼說,您和王妃,已經修成正果了?” 容恒一臉自信,“快了。” 長青…… 真的假的! 狐疑看了容恒一眼,長青有點半信半疑了,“您怎麼做到的?” 容恒…… 蘇清記憶混亂了。 他趁虛而入了。 不知道是神話故事看多了,還是幾次被抹掉記憶的緣故,蘇清腦子裡,居然覺得她的身體有一個新的靈魂,而原本的她,被這個新的她給代替了。 這想法,真是……夠詭異! 不過,可喜可賀的是,還有那樣一封信,讓他知道,原來小丫頭那麼愛他。 這種切切體會到被愛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尤其是被自己愛的人愛。 愛她,就要給她最好的! 書房密室中,容恒翻出青海地區的宗卷。 徐伯勤曾在青海最窮最苦的地方任職,卻忽然搭上禮部尚書的線,此事絕不簡單。 在他搜集的宗卷中,壓根沒有徐伯勤這號人。 翻閱了幾個人的檔案,容恒朝長青吩咐道:“安排人立刻動身去青海,讓竇良調查有關徐伯勤的一切,另外,告訴竇良,讓他做好準備,最多兩個月,便能回京。” 長青應命。 竇良原本是禮部尚書,因得罪鎮國公,被鎮國公一黨陷害獲罪,貶官至青海,已有三年之久。 也是該回來的時候了。 得了吩咐,長青道:“殿下,那青海那邊的事務……” 竇良當初得罪鎮國公,是容恒和竇良共同設計的,為的便是讓竇良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離京去青海。 三年前,容恒開始培養死士。 而經費,便是竇良從青海送來的。 青海的鐵礦,如今有一半,攥在容恒手中。 “三年了,那邊的礦業,也該放手了。”容恒道。 如今他不再蟄伏,其他幾個皇子,很快就能察覺出端倪,一旦知道那些鐵礦在他手裡…… 旁的不說,父皇那裡,他就無法交代。 長青領命,“奴才這就去安排。” 長青轉身離開,容恒收整了手頭的卷宗,起身回正屋。 見屋裡燈還亮著,容恒心念微動,吸了口氣,推門進去。 蘇清正翹著腿躺在床榻上,望著頭頂的帳幔想心事,見他進來,翻身坐起。 “怎麼還沒睡?”容恒在蘇清床榻邊坐了。 蘇清往裡挪了挪,“你不是說,今兒去禮部尚書家是為了查案子?我怎麼不見你查?” 容恒…… 他隻是單純地找個借口想要和媳婦在一起啊。 “我已經查了啊。”麵不改色心不跳,容恒避開蘇清的目光,道。 蘇清皺眉,“查了?” 容恒一笑,“你大半夜的不睡,該不是就等著問我這個吧?” “當然不是,我是想問問,長公主的案子,查的如何了,當年害威遠軍的凶手找到沒?” 威遠軍數萬英靈,難眠地下。 這個仇,雖然和她關係不大,但是,她要替那些將士報了! 容恒扯了床榻上的大靠枕,墊在背後靠了,一臉談正事的表情,順勢,拖鞋上床。 “長公主死了。” 蘇清…… 靠! 死了?! 人都送到皇上手裡了,還能死了?! “怎麼死的?” 容恒搖頭,“還沒有查出來,當時,福公公正在連夜審訊,她突然七竅流血,暴斃,沒有任何征兆。” 蘇清皺了皺眉,“有人暗殺?” “福公公命人查了她身上,沒有任何暗器留下的印記,連個針眼兒都沒有,而且,當時審訊室就在禦書房的偏殿,屋裡隻他們兩人,父皇還在隔壁等著結果。” 有皇上坐鎮,怕是一般人想要下手也難。 身上沒有暗器印記,人卻突然暴斃。 琢磨了一下,蘇清忽的想到長公主說的那個母子蠱,“那太後呢?” 容恒扯嘴一笑,“事情就怪在這裡,太後沒事。” 兩人體內是母子蠱,現在,一個死了,一個沒事。 要麼這母子蠱是個假的,是長公主說出來偏皇上的。 要麼…… 有一個人單方麵解了蠱。 這個人,當然就是太後了。 畢竟她身邊,有用蠱高手,這是她們已經知道的事實。 能解蠱,就能用蠱殺長公主於無形。 “怪?太後沒死才不奇怪呢!”蘇清冷笑,眉眼間,驟然寒涼下來,“八成,長公主就是太後殺得。” 容恒轉頭去看蘇清,“我也這麼想的。” “那你和父皇說了嗎?” “沒有,那是太後,沒有十足的證據,沒法說,更何況,按照目前事情發展來說,太後沒有理由殺長公主。” 就算不是親生女兒,太後厭惡恨毒了長公主,可長公主的生死,到底事關當年威遠軍被屠殺的真相。 但凡有個腦子的人,也不會在她什麼都還沒有招之前,就把人殺了泄憤。 這麼做,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滅口。 滅口…… 心念一動,容恒頓時眼底精光微聚,朝蘇清看去,恰好蘇清也看過來,兩人目光相觸,在對方眼底,看到自己的心思。 蘇清冷笑,“怕是長公主知道了太後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吧,太後為了保住秘密,殺了長公主滅口。” 容恒同意的點頭。 閨女不是親生的。 娘為了保住秘密,殺了後閨女。 那秘密又是什麼…… 蘇清撇嘴,“貴圈真亂。” 容恒…… “那,你嫌棄皇家嗎?” 蘇清想都不想,“嫌棄談不上,不過,但凡腦子正常的,估計沒人願意卷進這濁水裡。” 心頭鈍鈍一痛,容恒臉色有些難看。 他是皇子,這個是無法更改的。 他的身份,連做個閒散王爺的資格都沒有,要想不被人欺壓淩辱,要想活的自在,隻能去爭取那至高之位。 可至高之位的女人,就是皇宮的女主人。 蘇清這麼排斥皇宮…… 哎! 眼見容恒臉色不太好,蘇清以為是自己剛剛那句話的緣故,拍著容恒的肩頭,道:“慧妃娘娘當然是有腦子的,她嫁進宮裡,一定是被長輩逼迫的。” 容恒…… /txt/92717/ 。_手機版閱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