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拍桌子,盛怒道:“說實話!”
那平陽軍看了鎮國公一眼,眼底掙紮散去,轉而是軍人特有的堅定。
“回稟陛下,末將身上的衣裳,是鎮國公逼末將穿的,他抓了末將的家人做威脅,要末將禦前承認,將軍就是山匪。”
轟!
鎮國公的腦子,像是炸了。
幾乎氣的跳腳,鎮國公抖著胡子,氣的渾身發顫,抬手指著他。
“你胡說!本官何時威脅你了,何時抓了你的家人,又何時給你穿了山匪的衣裳!”
鎮國公盛怒之下,連連咳嗽幾聲。
那平陽軍朝皇上恭順的磕了個頭。
“末將不敢有半句虛言,原本,末將為了家人,是從了的,可……將軍是為了給廖參將報仇,才如此,末將卻要跟著彆人陷害將軍,末將這心裡……”
死死一捏拳,在地上用力一砸,那平陽軍悶哼一聲。
話沒說完,那一聲悶哼卻是道儘心頭一切情緒。
皇上幽幽看向鎮國公。
鎮國公氣的渾身哆嗦,“陛下,老臣冤枉,他說的,全是假的!”
鎮國公恨不能掏心掏肺說這些話。
胸口憋著一口氣,憋得他五臟六腑疼。
這種說不清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蘇清卻是在鎮國公語落一瞬,一步逼近鎮國公,聲音拔高一度,冷聲質問。
“敢問國公爺,你手上,為何會有山匪的衣裳?”
“聽聞北燕使團連接兩次遭遇山匪,第一次隻劫財,第二次卻劫人,我不明白,同樣是山匪,第一次的山匪,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呢?”
“大佛寺後山,死傷無數,卻都是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他們到底是山匪呢還是國公爺您的私人暗衛死士?”
“豢養那麼多死士暗衛,國公爺是作何用途?”
“你怎麼能證明,你帶人上山,不是賊喊捉賊?要不然,您聲勢浩大的上山,怎麼會落到這樣慘的地步!”
“就算山匪是我帶著平陽軍假冒,平陽軍不過是些軍人,比武功,遠遠不及死士!怎麼我沒事,你反倒是死傷慘重?”
接連數聲厲色質問,逼得鎮國公不由向後倒退一步。
最後幾句,卻是說給北燕三皇子聽的。
北燕三皇子原本一雙憤然凝著蘇清的眼睛,驟然一冷,看向鎮國公。
鎮國公喘著粗氣,想要解釋,卻驚覺,隻要他解釋任何一句蘇清的質問,便是被蘇清牽了鼻子走。
他不能被蘇清帶節奏。
深吸一口氣,竭力冷靜下來,鎮國公幽深的目光狠狠的看了蘇清一眼,轉而看向皇上。
“陛下明察,臣問心無愧,臣不曾綁架北燕使團,更不曾綁架這平陽軍的家人,更不曾逼他冤枉蘇清……”
不及他語落,那平陽軍便道:“我唯一的妹妹,被你綁在你家柴房。”
說著,他又喃喃自語,“或許,已經轉移了,不在那了。”
蘇清卻是將目光挪向北燕三皇子。
“北燕使團都被綁架,殿下為何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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