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幽幽盯著容恒。
“殿下,您就算自欺欺人,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難道真的就能和王妃像平常一樣好嗎?您隻會心裡梗著一根刺,就算和王妃在一起,您也會忍不住想,王妃是不是更愛楊子令,這樣,對您是折磨,對王妃也不公平!”
容恒……
抬眸看著長青,“都和福星學壞了,越來越放肆了!規矩呢?”
長青一臉赤膽忠心,“奴才說的都是忠言逆耳的話!奴才既是您的跟班,就得對您負責!”
容恒……
正說話,暗衛進來。
“殿下,審訊出來了。”
今兒一早,容恒回府就被暗衛回稟,昨兒下午,有人暗殺王妃。
然而,他派給蘇清的兩個暗衛,審訊了一夜也沒有審出結果,隻知道有可能是大皇子做的。
容恒派了自己的暗衛去審訊。
這個暗衛,祖上三代都是在宮裡慎刑司做事的,審訊起來,彆有一套。
一斂方才沉痛的心情,容恒看過去,“怎麼說?”
暗衛道:“的確是大皇子的人,真定縣丞瀘定中的兒子瀘輝夥同平陽軍邢副將的妻子,殺了邢副將的女兒,王妃抓走了瀘輝並以此問瀘定中要五十萬兩銀子,瀘定中求情到大皇子麵前,大皇子為了替瀘定中擺平這件事,派出死士裡的高手。”
容恒……
聽著有點懵。
邢副將的妻子,聯手彆人,殺死了她自己的女兒?
“邢副將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暗衛便巴拉巴拉把真定的事講了一遍。
長青聽著,簡直要炸了。
“這是人嗎?親娘啊,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偷情偷到這種地步!禽獸不如!”
容恒目光陰晦。
這樣的事,彆人避都來不及,大皇子卻在瀘定中的求情下,派出自己的死士來刺殺蘇清。
裝傻充愣這麼多年的大皇子,少有這樣不理智的行為。
如果不是瀘定中捏著大皇子什麼要命的把柄,他絕不會這樣冒險。
腦中電光火石一閃,容恒眉心微動。
不對!
也有可能,是瀘輝也捏了大皇子要命的把柄,他不敢不出手。
果然,他這位憨厚老實的皇兄,和真定的關係不淺呢!
思緒才閃過,容恒一捏拳。
敢刺殺蘇清!
“我們搜集的那些有關大皇子的事,全部捅到五皇子那裡去,並且,同時給朝中幾個禦史一個備份,讓竇良去做。”
陰鷙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殺氣,容恒吩咐。
不是兄友弟恭嗎?也讓老五看清楚你的真麵目,瞧瞧還能不能兄友弟恭!
長青應命,轉頭執行。
待長青一走,容恒默了須臾,道:“那死士的事,你讓那兩個暗衛去向王妃回稟吧,人要如何處置,讓王妃自己決定,另外,告訴他們,保護好王妃。”
暗衛得令,當即執行。
人一走,容恒墨瞳微闔,羽睫輕顫,頭抵靠在椅背上,麵上是濃鬱的難過。
清兒……
他到底要不要去問清楚。
直到長青執行完任務回來,容恒都還是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靠在那。
長青無奈歎一口氣,“殿下,您就去問問能怎麼了!”
容恒嗓子發堵。
能怎麼了?
問了,可能就意味著徹底失去了!
長青瞧著容恒闞白的臉,“要不,奴才去問問福星,那五天,福星一直和王妃在一起,發生了什麼,福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