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惟肖笑眯眯:“挺好挺好。”
江雁拎著自己的挎包出來了,看到喬惟肖和陽煦,什麼也沒說,掃了眼就走了。
隻是那目光頗有警告之意。
回了教室喬惟肖準備繼續趴下睡覺,陽煦放下課本,隨口問道:“你不吃飯去嗎?”
“想睡覺。”剛趴下,喬惟肖想起什麼,又偏了偏頭,那雙桃花眼就望向了陽煦,“要不,你幫我帶個早飯?”
陽煦無情戳破他的幻想:“睡覺吧,夢裡什麼都有。”
喬惟肖輕笑一聲:“我教你周測理綜試卷上的最後一道大題怎麼解。”
陽煦能屈能伸,迅速改口:“您吃點兒什麼?”
喬惟肖道:“隨便,粥菜烙餅這些。”
陽煦點了下頭:“不挑是吧?行。”
“謝了。”喬惟肖把自己的校園卡遞了過去,校服外套脫下來,卷吧卷吧往腦袋下一墊充當枕頭,悶頭就睡了過去。
和任意一起去了食堂,排隊的時候任意看到他拿著兩張卡,疑惑道:“你要幫誰打飯?”
陽煦道:“喬惟肖。”
任意望向他的眼神一下子複雜起來,張張嘴似乎要說什麼,最終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兒大不中留啊。”
“你皮癢了是吧!”陽煦作勢削他,“他教我題,我幫他打飯,很公平好嗎!”
“是啊是啊,”任意老成地歎口氣,“你和他談戀愛,他做你男朋友,公平得很。”
陽煦懶得理他,抻長脖子看著打完飯的學生餐盤,想看今天有什麼飯菜。
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任意閒聊,打飯的長龍慢慢向前移動,終於輪到了他們。
隻是烙餅沒有了,隻有乾巴巴的白麵饅頭和油汪汪的韭菜盒子,陽煦想了想,給喬惟肖打包了一杯粥一份炒菜和倆韭菜盒子,自己則要的饅頭。
和任意在食堂吃完後,他拎著給喬惟肖打包的飯菜回了教室。
隻是不知為何,往常值日的值日、吃飯的吃飯、背書的背書的教室此刻鬨哄哄的,還有的三五一堆,不知道在乾什麼。
“我的天啦!怎麼會有人先我一步!!”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喬惟肖你也有今天啊!”
“嗚嗚嗚嗚不是吧怎麼可能啊,居然還有比喬惟肖更A的人嗎!”
陽煦走過去,有一堆堵住了他回座位的路,他疑惑地問:“怎麼了?”
見他來了,同學們慢慢動著給他讓空,不說話,隻是歎氣:“沒想到啊沒想到!”
還有人拍拍陽煦的肩膀:“你同桌清白沒了!”
陽煦一頭霧水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右邊座位上坐著喬惟肖,他睡醒了,把校服外套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托著下巴,表情有點莫測,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筆,看到陽煦回來了,眉梢一動:“回來了啊?”
“嗯,給你買的韭菜盒子。”陽煦把早飯墩在喬惟肖麵前。
喬惟肖嘴角一凝,頗有點怪異:“韭菜……盒子?”
“你不愛吃嗎?”陽煦蹙起眉,“沒有彆的了,隻有饅頭和韭菜盒子,我還以為你愛吃呢……那我給你找點彆的吃的?”
“不用,韭菜盒子就韭菜盒子吧。”喬惟肖不挑,能勉強接受,“謝了啊。”
“不客氣。”看著喬惟肖慢條斯理地剝開袋子,陽煦正要轉回去乾自己的事,陳哲景過來了,嘖嘖道:“陽煦啊,你是不知道喬惟肖□□了些什麼。”
陽煦:“什麼意思?□□了些什麼?”
前座的宋昶也轉過頭來,滿臉神秘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睡覺,後脖子露了出來,你猜上麵有什麼?”
陽煦不解:“能有什麼?”
陳哲景一拍巴掌,“有一個咬痕!喬兒的腺體被人咬了一口!不知道被誰給標記了!”
陽煦一驚,看向喬惟肖,大喜道:“什麼!?你也有被人壓著標記的這一天!?”
因為太過震驚,他說話的聲音沒控製住,有點大,有一個離得較遠的女生聽到這句話頓時哭出了聲,閨蜜瞪了陽煦一眼,又是好一頓安慰。
陽煦咳嗽一下,壓低聲音,想看喬惟肖的後頸,無奈被校服擋住了看不見,他也不好扒拉人家,然而怎麼都抑製不住瘋狂上揚的嘴角,“你,被誰給標記了?”
喬惟肖看了眼陽煦,冷笑一聲沒說話。
陽煦“哎”了聲,壓低聲音道:“你告訴我,我保準不告訴彆人。”
“告訴你乾嘛?”
“我給人送錦旗去啊!”陽煦喜形於色,“熱烈祝賀你也有吃癟的這一天!”
喬惟肖又是一聲冷笑:“您留著自個兒用去吧。”
陽煦問了好幾遍,看他遮遮掩掩的那樣,不禁懷疑道:“誰瞎了眼居然標記了你?可彆是被狗咬了不敢承認吧?”
喬惟肖目光意味不明地掃過他的犬牙,語氣淡淡:“是不是狗我不知道,反正眼確實是瞎了。”
還沒等陽煦明白什麼意思,喬惟肖又誠心誠意地請教道:“另外,陽煦同學,請問你是不是什麼十八代開鎖世家的傳人?”
陽煦一臉懵逼:“?”
你在說什麼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