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喜歡,很快就會消失不見,對你來說隻是中止一段無聊的遊戲,對我來說就不太友好了]
趙元辰道:[為什麼不友好?和我在一起,於你有利無害]
[利?你要給我什麼利?錢?官職?前途?]
他答:[都可以,隻要我給得起。]
[哦,那等我走投無路了再來給你當情婦吧。]
[目前來說,我還是能混口飯吃的,暫時沒有賣X的打算]
[噢,不好意思,說了句臟話,但是我打碼了]
趙元辰:[抱歉,是我失言了,但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的道歉隻是說話習慣吧?你有多少是真的覺得抱歉?]
[你覺得能用利益打動我,是啊,我真的特彆愛錢,也很識時務,換彆人說這句話,我一定謝謝他看得起!但我現在氣到爆炸,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喜歡你啊!我現在覺得臉都被抽腫了!]
[不行,我一定要甩你一臉經典台詞——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
[警告你,不要再來煩我,不然我會報複你的]
[當然你也可以報複我,比如誅我九族,那我也要有呀!嗬嗬!]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JPG]
趙元辰怔了怔,想再解釋一下,發現那邊已經把他拉黑,消息發不出去了。
梅浮憋不住了:“白小姐有點帥啊!”
趙元辰“嗯”了一聲。
梅浮:“???”
“沒什麼。”趙元辰想,或許,他們對彼此都不了解,如今,輪到他麵對她的另一麵了。
梅浮小心翼翼:“您不生氣啊?”
“不生氣,是我沒有把事情說清楚,讓她誤會了。”趙元辰想了會兒,說道,“準備一下,我去趟帝國大學,把明天早上的會議推遲,可能趕不及回來。”
梅浮脫口問:“您現在去不怕白小姐把你打出來嗎?”
趙元辰道:“她不會。”
梅浮:“……真的要現在去嗎?要不然等大家都冷靜一下?”
“宜早不宜遲,麵對麵談會比較合適。”
*
今天是周末,白黎的起床時間比平時晚半個小時,準備六點半起床,七點鐘去跑步。可是五點四十分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她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喬昔嗎?大清早乾嘛……”
聲音戛然而止。
麵前站的可不是喬昔,而是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可以進來嗎?”
白黎懵逼地讓開:“趙、不是、你……”她揉了揉眼睛,還以為在做夢,可不是,走進屋裡摘下口罩的男人,不是趙元辰是誰,“你、你來這裡乾嘛?”
“負荊請罪。”趙元辰提著一個奶油蛋糕,“可以讓我進去嗎?”
白黎:“……麻煩你怎麼進來怎麼出去。”
“我真的是來道歉的。”趙元辰歎口氣,“昨天是我說錯話了,我很抱歉。”
白黎瞅瞅他,突然笑了:“好啊,昨天我也太激動了,唉,哪裡需要勞動殿下親自走一趟呢。”
趙元辰頓住了。
白黎接過蛋糕:“謝謝殿下,道歉我接受了。”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甚至直接打開紙盒咬了口,“嗯嗯,好吃。”
趙元辰看了看她:“接受了,沒有原諒我。”
“原諒你,當然原諒你。”白黎嘴上應著,心裡卻想,說得好像我可以選擇不原諒一樣,我又不是朱莎,逃婚回來還能活蹦亂跳。
趙元辰沒奈何,這樣滑不溜手通情達理的態度,還不如無理取鬨胡攪蠻纏呢。他道:“那麼,可以好好談談嗎?”
“您說。”白黎吃都吃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乾脆大快朵頤起來,臉頰邊沾滿奶油。
趙元辰想了想,說道:“事到如今,不妨對你直言,你對我的事知曉太多,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回去,任你隨心所欲生活的。”
白黎沒有吭聲,她就知道,上了賊船,哪有那麼容易脫身。
他道:“我能做的,是在合理範圍內給予你足夠多的補償。”
白黎問:“什麼叫合理範圍內?”
“你畢業以後想去哪個地方都可以,隨便你挑,但是……”
他說了一半,留了一半,但是白黎已經聽懂了:“但是不管去哪裡,都上的是你的船。”
官場她沒看過,不過瑪麗蘇的光輝普照古代,對於朝堂鬥爭她也有點概念。帝國無數官員,皇帝的人,太子的人,皇後的人,首相的人,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黨爭,複雜著呢。
她和趙元辰走得這麼近,知道的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是絕對不可能放任她被旁人拉攏,給自己留下後患的。
要多少錢,多大的官,進哪個地方,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從她假扮朱莎替婚的那天起,她就是太子一黨的人了。
“是的。”趙元辰說。
白黎老實不客氣:“我比較蠢,不想死得太慘,拿錢走人可以嗎?”
“拿錢可以,走人不成。”趙元辰道,“甜甜,機甲四團,你被分到哪裡,哪裡就會成為你的標簽,你逃不過的。”
白黎知道他說得對,大到朝堂鬥爭,小到辦公室矛盾,站隊的事永遠不可避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容不下獨善其身。
趙元辰道:“我會儘可能得讓你按照自己的心意活著,但放你離開是不可能的事,你沒得選,我也沒得選,請你諒解。”
白黎沉默了會兒,突然問道:“當初你送我走,是騙人的吧?恰好在我沒地方住的時候找到我,你是不是派人監視我了?”
“是。”
白黎吐出口氣,恨恨道:“我早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