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趙元辰避開了她的親吻,青天白日的,還在辦公室,就不要做危險的事了,“想吃什麼,我叫他們送來。”
白黎探頭看了看,發現他桌上有杯熱騰騰的紅茶,也不要彆的:“我隨便吃兩口就行了,不餓,就是累。”
“瘦了好多。”趙元辰撫摸著她的臉頰,“玩機甲就這麼開心嗎?”
白黎抄起他的紅茶喝了口,彎著眉眼不說話。
趙元辰隻能按下不提:“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你忙完了嗎?”她問。
“今天沒安排多少事。”他笑,“有人難得回來。”
白黎哈哈大笑,撲過去又是兩口麼麼噠。
“沒大沒小。”他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屁股,“越來越沒規矩了。”
白黎做了個鬼臉:“我們鄉下來的,不懂規矩,皇太子殿下要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
趙元辰無奈地看著她:“你就真不怕餘桃啖君啊?”
她脫口:“大不了就離婚。”
趙元辰怔了怔,眼中浮現探究之意。
白黎:“……”冊那,說漏嘴了!隻能描補,“你要真不能接受,就證明我倆不適合在一起,早分早解脫,各尋下家去。”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不是這樣的人。”趙元辰歎息道,“結果你就想著分手,甜甜,你對我是太有信心,還是太沒有信心?”
完了完了,猜錯答題方向了,白黎努力挽救:“當然是有信心,你這麼英明,怎麼會是衛君那樣的人呢?不可能的!”
趙元辰瞥她眼,沒作聲。
她繼續摟著他撒嬌:“要不是相信你,我怎麼會這麼沒規矩呢?就是我心裡覺得你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在一起之前,你肯定就想清楚了,我這種鄉下的野花,換個瓶子也不能變成牡丹,真要學人家,那不是東施效顰四不像麼。到時候,既沒有野花的生氣,也沒有牡丹的端莊,分分鐘被拋棄啊。”
“你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吧?”趙元辰好笑。
她瞪大了眼睛:“那你說,你喜不喜歡我這麼沒規矩?”
他:“……”
“說啊。”她用力搖著他的胳膊,眼睛閃亮。
趙元辰磨不過她,笑歎一聲:“我不喜歡沒規矩的人,隻是喜歡你。”也不是沒有顧忌過,尊卑無序久了,有可能會更親密,也有可能會生嫌隙,他不是聖人,或許有一天,今日認為她是“活潑”,來日便成了“犯上”。
他期望她能注意一些,早早防微杜漸,兩人才好長長久久。
可是,白黎不這麼想:“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色衰愛馳,難道我去打美容針,永遠二十歲嗎?真要變心,雞蛋裡都能挑骨頭。”
“也是。”他自嘲道,“是我杞人憂天了。”
“瞎說,你是太喜歡我了。”白黎心裡頭甜津津的,要不是真想天長地久,他何必思考這個問題,畢竟對於趙元辰來說,太子妃不好換,情人總好找,替她擔憂些什麼?
無非是喜歡她,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雖然擔心的方向有點奇怪,不過滿滿的誠心和愛意,她都看見了。
“不行了不行了。”她深吸了口氣,沒憋住,“再親一下!”
趙元辰接受了女朋友主動遞過來的吻,心道,或許不是錯覺,她這次回來,似乎更黏他了。
兩個人親了又親,興濃時還咬一咬,吃晚飯的時候,嘴唇都破了皮。
白黎特彆不好意思,低著頭不敢抬起來,倒是趙元辰麵不改色,渾然不放在心上,平靜地說:“他們什麼事沒見過?這算得了什麼。”
上流社會什麼醃臢事沒有?偷情扒-灰、出軌劈腿、男男女女、多人同眠,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就算趙元辰對桃色新聞不感興趣,也可以隨口報出些毀人三觀的例子。
白黎:“……”悄咪咪撿起節操藏藏好。
吃過晚飯,兩人在小花園裡散步消食,不可避免地提起了挑戰賽的事。白黎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內定的呢,原來不是。”
“B級機甲師是中校銜,從三品了。”趙元辰意味深長地說。
帝國同時保留了軍銜和品級,將文官與軍官納入了同一套官職體係,其中,三品是個分水嶺,以上的官員就是妥妥的高官,有望封爵。
要知道,當官的,這輩子最高就是一品大員,可是爵位之中,哪怕是等級最低的“伯爵”也是超品,更彆說可以世襲,福蔭子孫,乃是所有當官者夢寐以求的事。
而帝國疆域內並不太平,比起文官,無疑是武將更有機會立功封賞。是以,這次的事看似隻是個彌補機甲師的空缺,實則牽扯到朝堂諸多勢力的博弈,哪怕是趙元辰也不能繞過程序直接定人。
白黎抓住了重點:“所以,朱莎家裡是……?”
“朱偉堂是中將,算是從一品。”趙元辰悠悠道,“沒有爵位。”
她醍醐灌頂:“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