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靜山林,開一方水土,賞一方天際,聞一林清淨。
兩個身影徐徐的行走在山間路上,路一旁是高大的樹木,另一旁是斜坡,遠遠望去,險峻叢生。
羅清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身上綁著一個包袱,悠閒地趕著路,雲梨在前方采著野花。
羅清和雲梨身上的破外套早在出了破廟之後就扔掉了,此時兩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她們自己的衣物,是羅清買的細棉布成衣。
羅清擔心萬一羅瀚文在搜刺客時,發現自己院子裡沒人,將怒火轉移到自己這裡,下令侍衛抓捕自己就慘了,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於是羅清趁雲梨醒來以後,立即拉著她進了輝安城北邊的山林。
羅清想著為了避免意外,先在這山林邊上待一天,等天黑後再下山打探一下情況,若是沒有關於自己的消息傳出就說明自己離開,暫時還未被發現,是安全的。
然後再想辦法租一輛馬車,往北方而去。
“小姐,您快來看~快來看~看~”
前方雲梨的聲音回蕩在山間,帶著一陣回音。
羅清抬頭望去,隻見雲梨已經走了很遠,自己隻能看見她的身影,卻看不清她的臉。
羅清加快自己的腳步,向著雲梨的方向走去。
羅清走進以後才發現,雲梨就站在懸崖上方,望著前方目不轉睛,關鍵是離懸崖邊就兩步距離,特彆近。
羅清心裡咯噔一下,急忙喊道:
“雲梨,你乾什麼?快過來,咱們才剛離開丞相府,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況且你才16歲,還那麼年輕,彆乾傻事啊!”
“小姐您胡說什麼呢,雲梨隻是在看風景而已。”
雲梨從震撼中醒神過來,發現自己被小姐誤會了,連忙解釋。她再次將視線投向懸崖下方,忍不住退後一步,她恐高。
羅清放下心,向雲梨走去。
“什麼風景值得你…………kao……真真tmd的好看。”
羅清盯著遠方的風景,無意識的爆了一句粗口。隻見整個輝安城都出現在視野裡,周圍煙霧繚繞,看上去就好像一副美麗的畫卷,還是活的那種。
羅清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俯視眾生的即視感,此時有一種拿起筆,將眼前的美景全部搬到紙上的衝動,可惜事實確是:啥都會一點點,就是美術一竅不通。
羅清對畫技不懂的奧惱和對美景的震撼交織在一起,使羅清更加沉迷眼前的壯麗景色。
“小姐,您怎能隨意爆粗口。”
雲梨不讚同地對著羅清道。
羅清被雲梨的聲音從震撼中拉回現實,條件反射地道:
“為什麼不可以?”
“小姐您可是丞相大人的女兒,丞相府的大小姐。”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以後也一樣。”
“……”
“雲梨你要知道,自從我離開丞相府以後,我就不再是丞相的女兒了。”
羅清嚴肅地對著雲梨道。
“可是小姐您還是羅雲清啊,這點沒法改變”
雲梨以為小姐隻是討厭丞相府,沒想到小姐討厭的是自己的親爹,丞相大人,雲梨還有一些反應不過來。
“不,我現在是羅清,而羅雲清早就在對羅瀚文的失望中死去了。”
羅清模棱兩可地說道,轉過頭望向“畫卷”裡,望向這個生養了原主的城市,在心裡為羅雲清悲哀一聲:
雲雲眾生中,你也是被忽略的一個。
微風和煦,毒辣的陽光直射著大地。
羅清被曬得連忙躲到樹蔭下,靠著大樹舒服的輕歎一聲“舒服”,雲梨見狀,也坐到羅清的身旁。
羅清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將懷裡的銀票忘了,之前在破廟裡不方便查看,直至後麵都忘記了。
羅清眯著眼從自己的懷裡拿出東西,自以為全部都是銀票,待拿出部分後羅清的臉色變了,因為拿出來的都是紙,根本不是銀票。
羅清不信邪的將懷裡的東西全部取出,她記得在微弱的光線下她絕對看見過銀票,至少五萬兩,怎麼可能都是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