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王府
“王爺,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偶爾有風從窗口灌進來,一旁候著的小廝看著站在窗前的靖王,忍不住關心道。
“你下去吧!”
趙靖宇微微側目,對著小廝命令道。
一陣風吹到趙靜宇的臉上,柔柔的,也涼涼的。
明日就是成親的日子,但趙靖宇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意,畢竟不管是誰要娶一個敵人的女兒,都會不開心吧?
趙靖宇望著窗外的大樹,樹葉將銀白的月光反射進他的眼睛裡,其中沒有任何神采。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站在窗前,或許隻是想吹吹風吧,讓自己時刻保持清晰。
趙靖宇清楚的明白這件婚事是必須完成的,他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是當那一天真的來臨時,他還會忍不住幻想,當自己親手挑開蓋頭,看到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時,是怎樣的場景?
也許生在皇室,這也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吧!
此時此刻,此時此景,趙靜忍不住低聲道:
“都說月涼如水,還真是涼啊!”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溜進山洞裡,整個山洞裡都看得一清二楚,說是山洞,也不過是一塊山壁向內凹陷留下幾米深的夾層而已,山洞成漏鬥形狀,外小內大。
陽光調皮的很,跳到雲梨的臉上,雲梨動動眼皮,睜開了眼。照射進來的強烈光線又使她重新閉上眼睛,條件反射的用手擋在眼睛前方。
過了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光線才慢慢放開手,她掃視整個洞穴,發現山洞裡隻有自己一人。
“小姐,小姐。”
沒有人應聲,雲梨著急的起身,想跑到山洞外去尋找羅清。
當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熟悉的人不在身邊,心裡肯定都會慌亂吧!
雲梨就是這樣,她想起小姐已經身負重傷,一個人再出去肯定會更加危險。
“雲梨,你找我啊?”
羅清濕著頭發提著一隻處理好的野雞走進山洞,此時的她已經煥然一新,身上的血汙也被她全部清理乾淨,隻不過臉上靠近耳朵處,出現了一條一根手指長的刮痕。羅清借著倒影瞧見了,但她也隻能祈禱這副身子不是疤痕體質。
昨夜一進山洞,羅清確定安全以後,就直接昏了過去。半夜時,羅清被身上的血腥味給熏醒了,發現胸口處的傷口也被雲梨簡單的清理了一下。
但身上的血汙還是存在,因為傷口有些發炎,羅清出了許多汗,身子黏糊糊的。羅清想出去找地方清理,但又怕遇見危險,隻好作罷。
終於挨到黎明時,被身上血腥味給熏的受不了了的羅清,就取了換洗衣物,走出了洞穴,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小水潭,將身上的血汙都清理乾淨。順便采了一些魚腥草搗爛敷在傷口上。(折耳根,有消炎作用)
兩隻成對的野雞站在羅清回來時的路旁的樹上,羅清摸摸自己的肚子,撿起一顆小石子利落地打掉了一隻,飛走了一隻。
也隻能怪它們倒黴,那裡不能談戀愛,偏偏跑羅清麵前來秀恩愛。
羅清見此感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說得果然不錯。
於是,羅清拾起野雞歡快地跑水潭邊清理去了。
(鬼鬼:還不是因為你。羅清: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小姐,您跑那裡去了?您現在有傷在身,怎麼還去洗頭呢?”
見到小姐,雲梨心底鬆一口氣。
“我跑附近水潭清洗傷口去了,順便采了一些普通的消炎藥。看見水潭水實在清澈得不得了,就順便清理了一下頭發。”
羅清隻好儘量往好的地方答,免得雲梨又嗦,更何況自己也沒撒謊啊!
雲梨無奈,自己根本說不動小姐,這哪裡是清理頭發,根本是洗了一個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