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的腦袋裡突然出現這兩個大字。不是說每個莊子一般都會設置幾個狗洞的嗎?方便狗狗在外麵拉屎。
羅清就這樣耐心的沿著圍牆找著狗洞,可找了兩分鐘,彆說狗洞了,連個小洞都沒有。
“哎呀!”
羅清不小心摔了一跤,忍不住叫出了聲來,但裡忍不住道:原來這有一個溝啊!
羅清完全沒有去注意她已經叫出聲來了,她立即爬起來,拍拍自己的衣裳。
“誰在哪?”
一聲喝聲響起,接著是兩道腳步聲朝著這個地方傳來。
兩個人,越來越近了,怎麼辦?
羅清已經沒有辦法了。
突然,一陣亮光從轉彎處先行傳過來,原來是侍衛將手中的火把舉到自己的前方,他們人還在拐彎處。
借著光線,周圍的環境全部映入她的眼裡,這不就是傍晚時她路過的一個地嗎?
她還記得她瞥了一眼,就是這個水溝。
羅清立即憑著記憶,朝著熟悉的地方跑去,但腳崴了,跑得並不是很快。
她記得,自己挖的洞就在不遠處。
“站住,彆跑。”
羅清已經被發現了。
但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站住~”
“站住~”
兩個侍衛的嗓子真是太強了,一邊追還能一邊喊,羅清有一些無語。
不行,再讓他們喊下去得招更多人來,就算自己跑出圍牆外了,洞口暴露了,目標也暴露了。
更重要的是,她的腳腕越來越痛了。
看來,得讓他們閉嘴才行。
就是不知道那兩個人身手如何,保險起見,得先弄暈一個才行。
羅清躲至一棵樹後,手心裡捏著一顆石子,她隻能趁其不意,出巧勁了。
“人呢?跑哪去了。”
“肯定就在附近,搜。”
“唉~咱們要不要等隊長趕過來啊!”
一個侍衛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夥伴。
“怕什麼,咱們有兩個人,他就是一個機靈點的小子罷了,怎麼你怕了。”
被拉住的侍衛嘲笑道。
“誰…怕了,再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什麼打草驚蛇,就準他岑溪立功了,咱們…”
離羅清最近的侍衛背對著她,羅清一顆石子打到他的後腦勺的穴位上。
這對於背過人體穴位圖的她來說一點也不難。
力度剛好,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羅清暗自懷疑,她怕力度太大,人要是一睡不醒就不好了。
“哎,你怎麼了。”
看著同伴突然倒下,還站著的侍衛嚇了一跳,問了一聲,見對方沒有反應,瞥見蒙著臉的羅清,還未等羅清上前將其打暈,他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隻剩下扔在地上的火把,和躺在地上昏迷的侍衛。
我去,這膽子也忒小了吧。
羅清立即瘸著跑到躺著的侍衛跟前,將手放至對方的脖頸處。
還好,還有氣,羅清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掌握的力度剛好,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她就怕力度太大,人要是一暈不醒就不好了。
這輩子,她不想再背負人命了,她此刻的行為不正是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嗎?若是還用無辜性命去填,那麼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毫無意義了。
羅清撿起火把,將其火焰熄滅,然後利用火星子照路,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跑去。
——
岑溪帶著一群人朝著喊聲很大的北苑跑去,聽聞前方有急促的腳步聲,立即擺手,示意屬下們停下。
“前方是那個在那?”
劉寶柱見侍衛長擺手,錯誤理解了侍衛長的意思,腦袋缺根弦的他立即抽出手中的刀,刀鋒朝外喝道。
眾人汗顏,老燦更是無語,他真的還要為剛剛傻大個的行為耿耿於懷嗎?
“寶柱,寶柱兄弟,侍衛長也在啊!快去救方山,他遭了暗算,我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原先因為膽小而逃跑的侍衛從一睹牆後走出,他的身上還冒著熱汽。
我去,竟然尿了,這是得多膽小啊!
眾人了然,這小子平日裡就是個偷奸耍滑膽子小的,沒想到這麼不禁嚇,真丟人。
“都跟我來。”
岑溪走到那侍衛身旁,聞到一股騷味後又退後一步。
“你在前麵帶路。”
“啊!”
被問的侍衛一臉懵,他能不能不要去了,那個小子太狠了,剛剛方山都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了他的手裡。
“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帶路。”
岑溪發怒了,還真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平日裡就隻知道偷奸耍滑,關鍵時一點用也沒有,還來當侍衛,儘早回家吧!
岑溪一臉嚴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被吼的侍衛立馬跑在前,為眾人帶路。
眾人抬腳跟上。
一盞茶後,幾人來到方山被放倒的地方,隻見人正安安穩穩的躺在地上。
老燦立即上前摸著其脖子,轉過腦袋回道:
“侍衛長,他沒死,隻是被打暈了。”
“你留下,其他人隨我追。”
岑溪看一眼尿褲子的侍衛命令道。
一行人朝著羅清離開的方向追去。
一會兒後,一行人來到羅清爬出的破洞口,都已經明了,對方已經跑了。
幾人正準備鑽過洞口,岑溪就製止道:
“不用了追,這是個高手,從他沒有殺死方山來看,他不想與我們為敵,我們有何苦追上去,再說也追不到了。”
岑溪頓了頓,然後又道:
“回去吧!看看洞內情況。”
“是。”
一行人離開了破洞口。
——
羅清朝著來時的路一拐一拐地跑著,朝著規劃好的後路逃去,如今這個時辰城門已經關了,她朝著破山神廟而去,那裡她早準備好了衣服與毯子。
如今這個境地,她早已經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