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汗顏,所以,她這是被雲梨套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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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安城
寒風習習,輝安城的氣溫也在日趨下降,但再怎麼冷也隻有東郡國北方的三分之二。
居民們穿著厚厚的棉襖,在大街上叫賣,人來人往,即使今年的冬日比往年來得都要寒冷些,熱鬨氣氛竟絲毫未減。
憂國憂民的大臣皆盼著初雪的到來,今年的雪來得比往年都要晚啊!
百姓們依然帶著與昨日同樣的目的,為著生活奔波。
因著處於社會的位置不同,思想、生活軌跡也有著極大的不同,但他們都有著相同的一點,同樣處在一片天空之下。
靖王府彆院裡人影比較稀少,王妃喜靜,促使整個院子裡安安靜靜,平日裡連風掃過院子地板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今日,彆院裡似乎格外熱鬨,院子門口聚集了大批的丫鬟小廝,不停地竊竊私語。
“這憐兒是窮瘋了吧,連她自家小姐的東西都敢偷,那可是王妃啊,唯一的貼身侍婢,想想都風光。”
“是啊是啊,唯一陪嫁的丫頭,王妃得多看重她啊!”
幾個丫鬟一臉的怒其不爭,有這麼好的資源被憐兒給生生藏送了,而她們連個機會都沒有。
“被看重又如何,性子裡眼皮子淺的,注定也風光不了多久。”
一旁沉默了許久的丫鬟,嘴裡突然吐出話語,將瞧熱鬨的眾人眼光吸引了過去。隻見她麵貌清秀,眼神裡有一種奇怪的因子,叫人看不真切。
“喲喲,什麼時候浣洗院的下賤丫鬟也敢出來賣弄了,而且還是一竿子憋不出幾個屁的弱雞崽。”
一個相貌十分出眾的丫鬟驕傲的嘲笑道,一身粉色綢緞,顯然是靖王府裡一等大丫鬟的裝束。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哪比得上芙絲姐姐的身份高貴,那可是從太後宮裡調教出來的,以姐姐的姿色,說不定以後…芙絲姐姐身份就更尊貴了。”
一身著淺綠色衣服的丫鬟使勁地吹著彩虹屁。
“對對對,這個粗使丫頭還真是不要臉。”
“……”
周圍的丫鬟小廝開始踩低逢高,使勁地拍著馬屁,將那個粗使丫鬟貶低得一無是處。
芙絲更加得意了,似乎她已經是尊貴之軀了一般。
被貶低的粗使丫鬟身旁和她穿一樣衣服的女孩想上前議論,被她一把拉住,隻見她微微搖頭,阻止了。
有時候,不該出的頭是會要命的,尤其是她們這種身份最卑微的丫頭。
“小姐,憐兒沒有偷,簪子是憐兒今日一早送香囊到王爺的院子後,回來在路上撿的,奴婢見它長得漂亮,就留下了,可我真不知道是小姐的啊!”
丫鬟憐兒跪在地上淒慘地哭著,眼淚珠子不停地大顆滾落,一臉楚楚可憐之態,叫院子裡筆直站著的侍衛都為之動容。
“嗬嗬~撿到的,憐兒,你知道這個簪子是什麼嗎?”
玉煞苦笑一聲,放輕自己的語氣朝著問道。
“不就是小姐的普通簪子嗎?”
憐兒眼睛裡的淚水奇跡般地停止滾落,聲音沙啞地問道,臉上一片迷茫之色,聲音也不似剛剛的淒慘,夾帶著一絲恐懼。
“這是昨日管家剛剛送來的飾品,由宮中陛下親賜,是隻有皇親貴戚才能在大場合裡佩戴的,昨日剛送來,一直都放在我的房間裡,你說它怎麼會自己跑到彆的院子路上給你撿?都說要防賊,這家賊還真是難防啊!憐兒,這次,你家小姐我…也保不了你了。”
玉煞眼睛睜大,怒其不爭的道,臉上溢於表麵的傷心之色,看得在場所有人都為之感歎: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