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狠毒又如何,她不狠毒的話也就不會活到今日了。
她可是殺手,殺一個人如家常便飯,既然憐兒敢算計她,那就要做好她十倍報複回去的準備。
玉煞緩緩地掀開被子,一直未說話,隻是一昧的盯著眼前的丫鬟嬤嬤,眼神十分地犀利。
“王妃請梳洗。”
嬤嬤硬著頭皮再次說道,挑著燈籠的丫鬟的手微微顫抖,使整個屋子裡的光線跳動。
“開始吧!”
玉煞輕啟紅唇,可屋內的壓抑氣氛一點也沒有降低。
端著銅盆的丫鬟害怕得手一抖。
“咣當~”
“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端著銅盆的丫鬟腳一軟,整個人趴在地上磕頭請罪。
“該死的婢子,王妃跟前,怎麼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驚了王妃。”
嬤嬤立即指著跪著求饒的丫鬟開罵。
一旁挑著燈的丫鬟手指微握,整個人猶豫不決。
“不是故意的?堂堂的靖王府的丫鬟連個水盆都端不住,你是覺得本宮很好誆騙是嗎?我倒要去問問許管家,這靖王府的丫鬟的培養不行啊!”
玉煞穿鞋下床,緩緩地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完才說道,語氣裡暗含嘲諷。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跪著的丫鬟害怕地聲音顫抖,連連饒命,果然王妃的性子陰晴不定。
原先罵著的嬤嬤不敢再出聲,她怕成為陪葬的冤鬼。
“奴婢請王妃饒過月兒。”
一旁挑著燈籠的丫鬟突然跪地請求道,由於動作太大,手中的燈籠突然熄滅,屋子裡的光線瞬間消失,隻有從門窗紙上透過暗暗的光線。
聽到求情聲,玉煞詫異,詢著聲音看過去,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見一個人影跪在磕頭的丫鬟的一旁。
玉煞按著記憶中的方向,無任何障礙的繞過桌子和椅子,將燭台點燃。
“老奴該死,竟讓王妃親自點燈。”
嬤嬤“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玉煞並未理會跪著的嬤嬤,隻是徑直的走到跪著為其他人求情的丫鬟。
玉煞在一米處止步,便問道:
“她衝撞了我,王府平日規矩甚嚴,我為何要繞過她?理由呢?”
求情的丫鬟磕了一個頭,才直起上身道:
“奴婢與月兒不是經過正經培訓過的丫鬟,我們是浣洗院的,其他丫鬟都懼怕您,就逼迫我們兩個過來當值。”
“嗬~區區幾個丫鬟就能逼迫你們兩個。”
玉煞輕笑一聲,不以為意地道。
“王妃,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無可奈何,更何況是我們這種身份最卑微的浣洗丫鬟。”
求情的丫鬟垂首輕聲道。
“無可奈何~”
玉煞輕聲嘀咕,她又何嘗不是呢!
“你叫什麼名字?”
玉煞回過神問道。
“奴婢夏兒。”
得到想要的回答,玉煞朝著正磕頭的兩人道:
“都起來,梳洗吧!”
“是。”
幾人如獲新生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