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舒服嗎?肚子吃得那麼肥,被夾以後肯定不舒服。
金寶在原地踢踢自己的馬蹄。
羅清將雙腳自然的踩在腳踏上,手拉著韁繩,然後用手輕輕的拍金寶的馬臀,喝一聲“駕”,金寶就撒歡地跑了起來。
“哎呀,金寶慢點慢點!不要忘記你可是一個胖子……”
羅清慘叫聲響起,不停地要求減速,可惜金寶一點兒也不聽,隻管一心的在巷子裡跑。
積雪太厚,馬蹄聲很小,隻有羅清的慘叫聲一路相隨。
———
雪好不容易已經停止了,街上偶爾出現了幾個挑著貨擔的小販,路邊也有大媽蹲著賣菜,就算積雪再厚,人總要食五穀雜糧,出來置辦物品的人自然也不會少。
“這大街上各家門前的積雪還挺少的。”
羅清坐在馬背上,小聲嘟囔道。
隻見大街兩邊的貨鋪門前的積雪已經被處理了,街道中央的積雪仍然在,不過被來來往往的行人給踩實了,無數雜亂的腳映入眼簾。
羅清感歎:“各掃門前雪”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金寶是慢慢地走著的,羅清好不容易將它拉停的,這金寶就是這樣,隻要一跑起來就自動忽略彆人說的話。
還真是馬來瘋,哎呦,她的老腰,都閃著了。
羅清在心底鄙視著金寶,手輕輕地拍著自己被閃著了的腰。
金寶依舊走著,很快就走到了城門,羅清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塊棕色的令牌,朝著正在守城的守城衛示意,兩個守城衛一臉懵,不知道對方此舉是為何?
羅清手中的令牌是進入這白沙城,已經交了“進城稅”的憑證。
她一開始並不知道,上個月她進城就是因為趁亂才走的,並沒有拿到憑證,所以手裡的憑證是她知道後才拿的。
所以重點是,她交了兩次進城稅,
對於不花在利刃上的錢,她花得難受,就更彆提是“送”了,因為她會更難受。
很快,羅清就出了城,金寶又策馬奔騰起來。
羅清也懶得管了,反正這城外的人少,跑一跑馬也還不錯,雖然有點冷。
羅清突然想起那兩個守城衛的表情,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個令牌好像隻是在進城的時候用的,那她剛才是在……
實在是太丟臉了。
不知跑了多久,羅清就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裡的人煙都很稀少,但也還是有那麼幾家。
周圍長著許多樹,不過皆已經被雪給覆蓋了,看不出是什麼品種。
羅清繼續駕馬前進著,很快前麵就出現了一個古老的廟宇,掩映在白雪之下。
羅清之所以會稱其為廟宇,是因為她聞到了撲麵而來的香火味,而且也有廖廖地那麼幾個人挎著籃子進出其中。
羅清疑惑,這裡人也那麼稀少,怎麼會有一座廟宇在這呢?而且這麼冷的天氣,居然還有人來此供奉?
羅清跳下馬,牽著金寶走向廟宇,隻見其牌匾上有著奇怪的花紋,羅清瞧著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又想不起在哪看過?
於是她繼續抬步走,剛走到門口,一個大嬸挎著籃子迎麵而來,滿臉的笑意。
“請問這位大嬸,這裡麵供奉的是哪位神佛呀?”
羅清微微彎腰作揖,態度非常溫和的問道。
“年輕後生,在這裡就不要瞎問,這裡麵供的不是神佛,而是神靈,今年瑞雪,附近村子的人都會來次還願。”
挎著籃子的大嬸立馬雙手何並,口中嘟囔,連連拜拜,好像是在告罪。
看著對方的一係列行為,羅清頓時對裡麵被供奉著的“神靈”失去了興趣。
得,這位大嬸是一個相信有“神”的人,這怕是她的信仰了吧!
大嬸一直在原地告罪,羅清直接轉身牽馬離開了,走過一段距離就翻身上馬,繼續完成她要做的事。
羅清瞧瞧前方,隻感覺自己離白沙城越來越遠,看來不能再前進了,若是走的太深了以後也不方便了。
羅清往回走,走到原先的幾戶人家處,往其對麵無人住的地區走去,很快就到了一個山坳口,三麵環山,隻有一麵是供進入的。
跟讓羅清滿意的是,這個山坳口的中央很平整,而且離白沙城不是很遠,前方一裡處就有幾戶人家。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這裡都很適合她。
看來,以後她的房子就要建在這裡了,羅清騎著馬滿意的繞著山坳口走來走去。
一陣寒風襲來,將樹上的部分積雪給吹落了
“啊切~”
羅清吸吸自己的鼻子,她再不回去就要感冒了,如今小腿上方剛剛已被雪打濕的褲腳涼颼颼的,使羅清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羅清抬眼望去,將眼前的一切都映入腦底,將每一處特征都記牢,就怕下一次找不到這個如此好的地方。
直到確定自己已經完全記牢,羅清才打馬離開。
“駕~”
喝馬聲漸漸遠去,羅清的背影也漸漸消失在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