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頭,你莫不是想著算計我吧!”
總教頭露出了然的表情,說著就背過身去,繼續倚靠在以經凹陷下去的軍帳上。
“彆呀,我就是單純的想和你聊聊天,喝喝酒而已,陪一陪寂寞單身的你。”
尚衛國立即轉到另一側,也就是總教頭的眼前說道,語氣十分曖昧。
“嘔~”
總教頭聽了後就直接蹲下吐了,片刻後,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從我這騙酒喝。哼,老狐狸,彆以為你比我多讀了幾年書,就可以騙過我,你腦袋裡的彎彎道道實在是太少了些,而且大多都是直的,哈哈哈~”
說著說著總教頭就大笑了起來,抱著的酒罐子也滾在了一旁,酒全灑了出來。
“老霍,我就如實的和你說了吧,千玨散又現世了。”
尚為國正了正臉色,語氣十分嚴肅的道。
“千玨散。”
總教頭停止了大笑,嘴裡不停的念叨,似乎是陷入了他自己的回憶。
尚衛國則一臉希冀地望著眼前人。
總教頭回神,神情已變得平靜下來,沒有一點兒醉酒的狀態。
“所以你來找我是因為那枚千解丸。”
總教頭語氣平靜地道,沒有一絲其他的情緒。
“是”
尚衛國直接爽快地承認道,他實在是不想因此傷了與老朋友的感情。
“我猜猜,能讓你如此緊張的,應該就是你最看好的那個姓止的小子中了千玨散吧!”
總教頭直接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是,沒錯。”
尚衛國再次承認。
“怦~”總教頭突然使出自己的拳頭,砸在了尚衛國的臉上。
“嗯哼~”
尚衛國沒來得及反應,挨了一記,隻得悶哼一聲。
“我當初說什麼來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蠱毒門危險危險危險,可你就是不聽,硬要讓這群新兵去對付他們,而如今呢?事情鬨大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誰來承擔?誰來承擔?”
總教頭指著尚衛國怒吼,眼睛也紅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止小子,他本來有光明的前途,都是我害了他。”
尚衛國一臉自責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可以看出他也十分的不好受。
“你還記得千解丸對於我的意義嗎?”
總教頭恢複了平靜,才開口說道。
“我知道,那是芽兒妹子留給你唯一的東西。”
尚衛國回道,他的聲音裡紮紮著一絲嘶啞,也有一絲憂傷。
“你記得就好,芽兒善良,若是讓她知道我占著千解丸,而不給需要它的人,她是不會原諒我的,走吧!去給那姓止的小子解毒。”
總教頭聲音裡有一絲懷念,還有一絲怒氣。他說完以後就直接手挎在背後,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
尚衛國見狀,表情十分怪異的追了上去。他十分自責,若不是已經沒有了辦法,他也不會來討好友這最後的念想了。
走在前頭的總教頭大聲朗朗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好一個死而不僵啊!
尚衛國盯著前方搖搖晃晃的身影,心裡更加的難受,暗自決定:早晚有一日他會鏟除掉蠱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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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安城
“主子,探子來報,並沒有查到那個丫鬟行蹤,她似乎就這樣消失在了北方一帶。”
五號單膝跪地,向著正坐在案桌前批文的主子稟報道。
“哦,原來她還有這能耐,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我都有一些期待認識她了。”
趙靖宇停下筆,嘴角含笑著說道,轉而又接著說道:
“吩咐下去,此事暫且擱置,既然她想藏,就讓她繼續藏下去吧!我相信到最後她會跳出來的。”
“屬下領命。”
五號握拳頷首。
趙靖宇拿起父皇交給他的黃色布帛看了看問道:
“四號可曾回來了?”
“稟報主子,沒有。”
五號如實的回道。
“那你可有小世子的消息?還有那匹火流雲。”
趙靖宇直接問道,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屬下究竟有沒有多方打聽消息,隻希望他們不要太死板了,隻顧著自己的任務。
“五號曾經在北方一帶碰見過四號,也聽四號提過,他依照那片地域尋找,火流雲可能被一戶農戶收養,然後就以低價賣了出去,至今無蹤。況且除了北璃國皇室的人,沒有幾人知道火流雲具體是什麼樣。”
平時木訥的五號連著說了一大竄話,令趙靖宇不怎麼習慣。
“既然是貢品,那自然是高大威猛了,傳令下去,就以這樣的要求下去尋找,但重點還是得在小世子的身上,莫要顛倒了主次。”
趙靖宇想起了正住在驛站的慕容軒叔侄,著重的叮囑道。
既然父皇將此事交予他,他就得好好的完成,做好他應儘的義務。
“是,屬下接令。”
五號頷首道,他忍不住在心裡悲哀,好不容易被召回來,他又得出去跑了,早知道就說不知道了,唉!
看著五號閃身離開的背影,趙靖宇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五號還真是木訥,既然將表情浮於臉上。
唉,隨他吧!隻要是個忠心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