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怎麼,這兩者有關聯?”
“是啊,如你所說,這兩者還真有關聯。”岑溪若有所思道,“懷南王反叛,導致西南連失十多城池,咱們西境也遭受了牽連,叛軍聯合外敵,朝著兩側推兵前進,咱們這西境大營到現在之所以還能如此安穩就是因為鐵騎營的將士在前方與敵人周旋,誰料居然出了內鬼,計劃泄露,導致鐵騎營損失慘重。”
“所以這是準備要吸取新鮮血液了?”羅清插話道。
“嗯,你說對了,鐵騎營將會在整個西境大營隊長以上的人擇選。”
“整個西境大營啊,那得多少人啊!軍長,幢長,隊長。這算算也得六百多吧!就算全部選上了,是不是有一點少啊!”
岑溪扼了羅清一眼,“你以為是人就可以進的嗎?”
“怎麼不是嗎?不是說損失嚴重嗎?就算六百全部填進去也不夠補的吧?”羅清不以為然地道。
“鐵騎營在戰場損失了五十人,這次選的不會超過三十。”
“才五十人就損失慘重!!”羅清撇嘴,當初洛水城損失才嚴重呢!而且怎麼會選這麼少?
“鐵騎營一共才一千人,而且還是自從建立鐵騎營以來,全部共有的人數,包括那些已經犧牲了的。”岑溪突然語氣變得沉重起來,叫羅清對此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可能?咱們這一個營都有一千多個呢!”羅清省笑道,見岑溪沒有說話,隻是一昧地看著彎月,才正色道:“所以,現在鐵騎營人數至多不到八百是吧!”
“嗯!”
“所以裡麵的人大多都已經是過了中年是吧?”
“嗯!”
羅清看著岑溪的側臉,瑩白的月光照印他的五官,羅清竟看出了“堅毅”的味道來。
“所以你的目標是鐵騎營。”
岑溪轉移視線,定定地看向羅清,“就知道你很聰明,與周深一樣,隻是表麵上活得糊塗,實則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岑溪斂下眸子,“出生我無法選擇,一度渺茫無措。曾經我以為安於一隅地待在北境,就是我想要的。直到碰見周深,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不管生活有多辛苦,他一直都在堅毅的活著。他的心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熊熊地燃燒,更簡單來說他的前方一直都有指路光,在告訴他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下一步該怎麼走。”
聽了岑溪一席話,羅清感覺自己與岑溪很相似,安於一隅地生活在北境。不過兩人不同的是,羅清一直都有著最終目標,那就是隨心所欲地活著。
“恭喜你,早早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羅清衷心地祝福道。
“謝謝!”
“都是朋友,謝什麼?雖然咱們以前隻算得上是點頭之交,但現在咱們可是戰友。”羅清拍拍岑溪緊實的手臂,笑道:“俗話說人生有三大情誼是最難忘的,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一起扛過槍。咱們可算是有扛槍之誼。”
“是啊~”岑溪以為羅清說的“槍”是紅纓槍。
“你呢?什麼打算?”岑溪轉過頭問羅清。
“我啊,就想在軍營裡混混日子,這鐵騎營我是沒有能力的,等戰爭結束了,我就解甲歸田,以後還得仰仗你了。”羅清擺擺手,表示她對鐵騎營無感。
“也是,咱們一起加油!你呢就好好地在這場戰爭中好好地活下來,我努力在鐵騎營裡混出點人樣,以後我罩著你。”
“那周深呢?”
“他,當然也是要進鐵騎營的啦!畢竟他那麼厲害。”
“他很厲害嗎?岑溪,你可彆騙我。”
“沒有騙你。”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鐵騎營呢!我就不喜歡。”
“你就是嫌麻煩。”
“誰說的。”
月夜下,兩個人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傳向遠方。談話的兩人永遠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第三人就在營帳旁坐著聽著他們兩個聊天,不時輕笑,就連眸子裡都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