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嗬…………還以為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呢!原來是欺負她這個沒有內力的渣渣啊!
“無妨~”柳青善解人意地擺手,餘光偷偷瞄了一眼抱臂站在一旁的止戈。
羅清偷偷地扯扯嘴角,莫不是止戈的一次英雄救美就抓住了柳青的心?
深夜,冷風驟起,使得寨子裡的懸掛物唰唰地擺動,尤其是一旁滿樹的葉子,嘩啦啦地作響。
“啊切~”柳青適時地打了一個噴嚏。她本來就隻著了一身單薄地紅衣坐在室外,在這寒冬的天氣裡這哪哪受得住。
羅清看了看中毒的幾人,大家皆商量好了的轉過頭去,然並沒有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柳青搭上的意思。就連韓瑜也是裝作一副沒有看見的模樣。
羅清攏緊自己的外套,確實是暖和了一點。心中想著他們實在是太沒有心了,人家柳青就是急著為了給他們解毒才沒有及時穿回她自己的厚衣裳的。
也是,有著止戈在,誰敢拖外套給柳青披著啊!那不就是找死的節奏嗎?
靜,死一般地靜,空氣仿佛凝住了。
羅清偷偷地瞥了一眼止戈的反應,隻見他無動於衷地抱臂站著,她的眼神剛好與他的碰到了碰到了一起。
羅清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微微垂著頭,她剛剛沒看錯吧!止戈的意思是讓她脫外套嗎?
怎麼可能?如今她可是一個男子,雖然在男子中長得矮了些,瘦了些,但也不能否認她是男子的事實啊!
況且,那可是柳青啊!止戈未來的老婆啊!
羅清內心在掂量,為了確認,她再次看了過去。隻見止戈不容置疑地盯著她,那淩厲地目光都快凝聚成刀子了,使得羅清不禁抖了抖身子,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脫下自己的外套。
羅清內裡是穿著一身緋色火頭軍棉質套衣,她脫下的外套是她在離開軍營是搭在外麵的,主要是要進林子找金寶,羅清怕冷。
“柳姑娘,更深露重的,小心……小心著涼了。”羅清將外套披在柳青的身後,順道還佯裝溫文儒雅地關心幾句。
“多謝羅公子。”柳青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止戈,才對著羅清道謝。
“不用,我身體好。”羅清訕笑道,自個暗戳戳地甩了一個白眼。
柳青與止戈的一番的眼神交流除了韓瑜沒有人看見。夜風又起,羅清冷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韓瑜見狀,欲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羅清,被羅清一把阻止。
羅清微微地搖頭,示意不必如此。
一道細微地聲音驀地傳來,羅清隻覺得有點熟悉。羅清快速地轉過頭去。
隻見一支箭羽破空而來,在火光照耀下反射著駭人的金屬光澤。朝著止戈的後背而去,而對方卻沒有半點察覺。
“大人,小心身後。”羅清驚呼道。
羅清話音未落,止戈就迅疾地轉過身,整個人躍起,一腳踢飛空中的箭羽,朝著原來的軌跡反射了回去。
臥槽,這不科學!
這彈跳力已經違背了自然定律,羅清好想問一聲萬有引力哪去了?
止戈依舊帥氣地旋轉一周落地,揚起一地的灰塵。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羅清話音剛落,止戈的腳步也剛好落地。隻餘一聲慘叫聲從閣樓處傳來。
緊接著被擒住的人都口吐白沫,身子顫抖,不到片刻便倒地而亡。
羅清微張著嘴巴,瞪著眼睛看著這詭異地一幕。大多黑夜人都還未弄清楚狀況,更是沒有來得及阻止大夥兒吞毒自儘。
等待回過神來後,不用止戈下令,兩個黑衣人足尖一點,便翻身上了閣樓,將一個死者給架到了止戈的身前。隻見其死狀尤為可怖,瞪著一雙大眼睛珠子,脖頸處插了一支被反射出去的箭羽。
與羅清坐著的一行人皆緊緊地看著,柳青也是蹙眉望了過去。
隻見止戈微微俯身,迅速出手一把抽出箭羽,“噗嗤”一聲,箭羽被快速地拔了下來,隻見箭矢頭上還連帶著黑紅色的血肉。
而止戈,依舊麵無表情。
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還帶一絲惡臭。
柳青隻是平靜地收回視線,無聲沉默。許是她身在鐵騎營,這樣的場麵她已經見識了無數次。
羅清條件反射地捂上自己脖子,這一刻,她的心情十分複雜。
對於止戈,羅清更深刻地認識到了他的冷酷無情。這得殺多少人才能這樣麵不改色啊!而對於柳青,羅清則很想知道作為醫者,尤其是生在和平年代的現代醫者,本該救死扶傷的她是怎樣的心情。
韓瑜察覺到羅清的情緒變化,看了羅清一眼,拍了拍羅清的後背。
羅清朝著韓瑜扯出一個笑,搖搖頭,示意她無事。
隻見柳青大膽地走到一名死者身前,取過一個黑衣人遞來的布包,嫻熟地取出鑷子子與手術刀,開始翻開血肉,檢查著死者所中之毒。
羅清很想飆一句,妹子,你可是救人的醫生,而不是法醫啊!
片刻之後,柳青抬起頭來,嚴肅道:“是千玨散。”
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就連韓瑜也沒有例外情緒外露了。
止戈的鐵青著臉,看著與他上次所中一般無二的箭矢,隻不過浸的毒不一樣而已。
而羅清的關注點則不在所謂的“千玨散”上麵,而是在柳青的身上。
準確的來說,是在柳青的披著的外套上。隻見柳青蹲著的地兒有一攤血跡,而她的外套正搭在地麵上,在血跡裡倘來倘去。
這外套她不要了。
羅清在心中暗戳戳地決定。
隻見一個黑衣人拿著一個白瓷瓶走了過來,將裡麵的黑色藥丸分發給中了消功散的人。消功散雖然對羅清無甚作用,但羅清還是中了輕微的毒,最終羅清還是摒著氣將似老鼠屎狀的藥丸給吞了下去。
一想起老鼠屎,羅清就有點犯惡心。正在犯惡心的羅清察覺有人在掃視她,羅清便回視回去,隻見止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羅清立即起身,連連擺手道:“大人不必謝小的,這都是小的應該的,應該的。”
還未等止戈說話,羅清就佯裝打了一個噴嚏,道:“院子裡雖夜色撩人,但著實冷了些。小的還是進屋子裡去找件衣裳暖和暖和,您們繼續,繼續。”
說完以後,羅清就撒著腳丫子快速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