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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交給黑鷹辦的事情如何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哪裡還有什麼溫婉可言。
“這……”鐵鷹欲言又止。
“怎麼?失敗了。”薑秀雲臉色難看,眼神有一絲陰鬱,如一朵帶刺的薔薇。
“主子,界主與那……”
“不許提那賤人。”薑秀雲怒斥道,頭上插的金步搖也隨之晃動。
鐵鷹無言,沉默片刻後等上方的人情緒冷靜了才開口道:“主子,屬下有一事不解。”
“說。”
“主子關心界主無可厚非,鐵鷹也理解主子的良苦用心。但……那……人如此坦蕩,鐵鷹想也許是主子想岔了,主子又何必一定要對他斬儘殺絕。”鐵鷹十分為難道,接著道:“且……界主與他關係匪淺,若是讓界主知道您派探子監視他,界主勢必會大發雷霆。屆時,您……又當如何?”
“嗬~如何!”薑秀雲嗤笑,她斂下眸子神情落寞道:“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本宮更清楚。一直以來他除了複仇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堪堪說得上是冷血無情,薄情寡義。就算是對本宮他亦是如此。”
“但他對那人,完全是不一樣的態度。本宮雖未見過那人,單從探子所報,本官就有預感,那人日後對本宮而言絕對是個威脅。”
“他曾經答應過本宮,隻要幫他報了這血海深仇,他就會帶本宮走。所以……”
薑秀雲頓住,慢悠悠地道:“那人必須死。”
薑秀雲背過身去,雙手握拳。
當初她若不是為了配得上他,她又怎會舍得離開對她那麼好的小姐;若不是為了同他在一起,她又怎會心甘情願地入宮。
她已經回不去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主子,可是您派黑鷹去殺了那人……況且又瞞著界主……萬一……”鐵鷹緊緊地皺著眉頭,猶豫不決。
“你莫要忘了,他可是讓你們絕對服從本宮的命令。”薑秀雲蹙眉道,“這是對你們忠誠的考驗,雖說本宮不是你們正兒八經的主子,但界門之所以存在無非就是為了報血海深仇,若是你們想要複仇,本宮是最能幫助你們的。”
萬一他真的知道了,想要殺了我陪葬,我也心甘情願。
薑秀雲心想。
“鐵鷹不敢忘,鐵鷹定會催促黑鷹,儘快取了那人性命。”黑衣人垂首恭敬道,心中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哼~那樣最好。”薑秀雲輕哼一聲,撣了撣寬袖,雙手交握放在身前,漫不經心道:“都這麼久了還未有消息傳來,是他發現了嗎?”
“不是,界主沒有察覺,但界主似乎在有意無意的護著他。”
“而那人,也隻在夜間出軍營,其他時間更本沒有機會動手。他的身手不凡,其耳力更是敏銳,好幾次黑鷹等人還未接近他便借著夜色消失了。”
“黑鷹剛剛飛鴿傳書,大半個月前的突襲失敗了。界主親手教訓了幾個屬下,隻因為聽說那人差一點死在我們的人手中。”
“差一點?”薑秀雲疑惑,似想到了什麼,怒道:“本官記得囑咐過你們千萬要避開他,他既然在你們為何還要動手。”
“主子息怒!”
鐵鷹垂首,知道上方的人誤會了,連忙解釋道:“突襲不是由黑鷹計劃,而是界主親自動手。界主早就想除了鐵騎營校尉止戈,隻因為那止戈屢次破壞界主的計劃,隻是界主沒有算到那人居然也在。”
薑秀雲聞言,久久未言語。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聽到止戈這個名字了。
就在鐵鷹跪得腿麻之際,薑秀雲才開口,“傳令下去,找尋一切機會殺了那人,就算冒著被他知道的危險也要殺了那人。”
“是。”鐵鷹應喝道。
“下去吧!”
薑秀雲的話還未落,鐵鷹的身影便完全消失在殿內。
薑秀雲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塊墨玉,緊緊地盯著。
眼神裡交織著許多莫名的情緒,是愛戀?不甘?還是怨恨?
這也得她自己最清楚了。
血海深仇……
嗬………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薑秀雲的眼神越來越迷茫,她在想如今走的這條路到底對不對?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小姐希望她能幸福,簡簡單單地過日子就好。
就連她自己也是這般認為。
可是,她違背了小姐,她讓小姐失望了。
若是有一日小姐知道了她走了這樣一條路,該是何等的痛心啊!
芊芊十指摩擦著墨玉,不點而朱的櫻唇輕聲默念一聲“杜郎”。不知為何,她總有預感,他是不會贏的。
但她既然無法讓他放下仇恨,那麼就隻能傾儘全力相助。
薑秀雲神色微動,越漸清明,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這塊玉,就是她為他求的最後一道保命符。
…………
靖王府彆院
一間雅致的屋中,炭火“劈裡啪啦”地作響。
房門緊閉,窗戶卻格外地大開著。
一個不時咳嗽的羸弱的女子側躺在躺椅上,處在窗前。隻見她目如桃李膚若凝脂,但雙頰頰微微下陷,嘴唇顏色很淺,整個人透著一絲病態。
她的身上蓋著一襲厚厚的貂裘,貂裘潔白無瑕,看似很是柔軟,忍不住叫人摸上一把。
女子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嘴角偶爾微微揚起,似正在欣賞景致一般。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窗外就隻有幾株光禿禿的柳樹,再無其他。
寒風吹來,柳枝隨風搖擺,院子裡寂靜無聲,儘顯蕭條之意。
誰也不知女子究竟在看什麼,為何而笑。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接著是一陣很小聲的腳步聲響起。
夏兒小心翼翼地接近女子,看了看大開著的窗戶,又看了看著榻上的女子,眉宇間浮上擔憂之色。
“小姐,該用膳了。”夏兒輕聲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王妃不許她稱呼“王妃”,反而讓她稱呼“小姐”。
玉煞眼波微動,轉過頭來,沒有血色的嘴唇裡輕輕地飄出一個“嗯”,然後準備坐起身來。
夏兒見狀,欲上前扶住玉煞,然而玉煞擺擺手,製止了夏兒。
玉煞起身,夏兒立即取了一襲米白色披風,披在玉煞身上。
然後見窗戶大開著,走到窗前,一邊關上窗戶一邊道:“小姐,您還生著病不能見風,大夫說了,這窗戶不宜大開。”
對於夏兒的話,玉煞不置可否。
她不以為意道:“無妨,就算日日待在房間裡也不會好的。”
夏兒滿臉的不讚同,走上前來扶著玉煞,道:“小姐您怎能如此泄氣,雖說您一連病了兩個月,但咱們隻要謹遵醫囑,病總會有好的一日的。”
說著夏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