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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世界後,羅清第一次失眠了。
一整晚,她都在想止戈問她的問題。
她是否對周深有意?
羅清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也不知道什麼喜歡是什麼樣的感覺。
但她隻要一想起周深,想起他在她受傷時無微不至的照顧,想起他在西境時不管再忙都會騰出時間出來的陪伴,羅清的心中就酸澀得厲害,整個人都難受得緊。
羅清整晚輾轉反側,最後直接徹夜難眠。
第二日,羅清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夥房。
“霍叔,新年好!”羅清神色萎靡道。
“喲,昨晚又去林子撒野了,都不知道叫老子,就隻知道吃獨食,哼~”霍老頭淬了一口藥酒,作勢要將酒葫蘆敲上羅清的腦袋。
羅清立即捂住自己的腦袋,急忙道:“霍叔,昨晚金寶可是您去喂的,您可不能冤枉我。”
“那你一大早的咋這副模樣,像是似丟了銀子似的。”霍老頭道,“怎麼,你還真把軍餉給丟了。”
尤其還上下打量一陣羅清,露出嫌棄的表情。
“不是,這是成長的煩惱,霍叔您這個年紀的人不懂,我理解。”羅清擺擺手道,直接垂頭喪氣地越過霍老頭,朝著灶火台走去,開始幫忙打下手。
她與霍老頭相處了這麼久,她早就摸清楚了霍老頭的脾氣。
“臭小子,又暗裡諷刺老子年紀大了。你給老子說清楚,老子才四十來歲,還沒五十呢!”
說他老了就是不行。
“羅清~羅清~”霍老頭直接朝著羅清走去,一臉的憤憤不慨。
羅清不以為然,她巴不得霍老頭出手教訓她,正好可以看看她的身手最近有沒有進步。
羅清這樣想著,當她看見一大鍋水裡隻有兩三碗米的時候愣住了。
就算是要熬粥也不用熬這麼稀的吧!
於是,羅清轉過身,隻見霍老頭已經挽起了袖子,正準備抽她一頓。
羅清佯裝沒有看見,疑惑道:“霍叔,這熬粥怎麼能隻放這麼點米,怎麼比昨日更少了,這古將軍他們受得住嗎?”
羅清的話一出,霍老頭頓時偃息旗鼓,像漏了氣地皮球似的直歎氣。
“唉,說來不怕你笑話,昨日老夫被古將軍訓了一頓。”霍老頭又淬了一口藥酒道。
“怪不得,今早上像是吃了槍藥一樣。”羅清了然的點頭。
霍老頭不知道羅清說得話是什麼意思,但依照他對羅清的了解,反正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但他沒有像往日一樣炸毛,而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點讓羅清很是詫異。
“霍叔,怎麼回事?”
羅清擔憂地看著霍老頭,她還是第一次見霍老頭這副模樣。
“如今軍中糧草所剩無幾,撐不了多久。或許你不知道,其實軍中的將士已經是一碗粥裡就十幾粒米的狀況了。”霍老頭愁眉苦臉道,“老夫想著絕對不能餓著古將軍等人,所以就私下給他們做了稠粥,昨日古將軍發現了。”
“所以古將軍就因為這事把您給訓了一頓!”羅清插話道。
霍老頭微微點頭,表情稍稍有些窘迫。
“既然糧草不足,為什麼不稟報朝廷?還有朝廷為什麼不速速運糧草來?”
羅清氣急,將士們還要打仗,就算是節約糧食也不是這麼節約的啊!
“去年大旱災,本就無儲糧,而今年一些地區又鬨了澇災,糧食收成更是………就算朝廷撥款,也無處買糧。”
“總之……是一言難儘啊!”
霍老頭歎息道。
“就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羅清忍不住擔憂道。
霍老頭搖頭道:“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如今叛軍的處境好不了我軍多少。自古這兩軍交戰,糧草先行,早已經成了亙古不變的道理。這戰爭也已經成了糧草的消耗戰。”
“所以,若是想取得勝利,就必須得速戰速決。”羅清接話道。
她轉念一想,原著中這場戰爭應當是在三月結束,如今才不過正月初。
所以,至少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可是,如今整個東郡國軍隊正大麵積地麵臨著糧草不足,很有可能進入後繼無力的險境。
若想撐過這幾個月,必須得有大量可食用的糧食。
可按照如今的境況,談何容易。
而且,原著中雖說也寫了柳青運糧捐糧,但原著中可沒有寫得如此艱難啊!
到底怎麼回事?
羅清不解。
難道是有人改變了劇情,而且還發生了連鎖反應?
可是一直以來,羅清離劇情都離得遠遠的,就算是來了軍營也沒有想過改變什麼。
若一定要說她插手了什麼,在她的記憶中,除了那本被毀掉的《百毒經》,羅清還真找不到她插手任何有關劇情的事來。
“就算是速戰速決,也至少得兩個月。”霍老頭道,然後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再說天氣如此寒冷,將士們的日子隻會越來越難過,靠著百姓不時的接濟也不是個事,畢竟百姓自己也還是要過日子的。”
霍老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深深地無力感。
羅清默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片刻之後,羅清才小聲道:“霍叔……如果說……我……有糧食…您信嗎?”
“什麼?”霍老頭迅速抬起頭來,不過片刻又垂了下去,似是自言自語道:“老夫也是糊塗了,你一個吃軍餉的窮鬼怎麼可能會有糧食。”
“我真有。”
“莫要添亂,一邊玩去。”
說著,霍老頭沒等羅清解釋清楚就直接走了。
羅清汗顏,雖說她窮是真的,全身上下唯一的錢還是之前發的軍餉也是真的,但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她不要麵子的嗎?
夥房裡暫時不忙,羅清看著霍老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時不好溝通,隻好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這事還得從長計劃,急不得。
羅清才踏入營帳,就見岑溪坐在她的桌前,正拿著陶碗悠閒地喝著水。
“岑溪,你終於來了,快給我出出主意,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羅清快步走進營帳,尋了個凳子坐在岑溪的前麵,然後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看著他。
她最近新發現岑溪一個新技能,那就是他得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賊好用。不管什麼難事在他的麵前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所以,羅清習慣了無法解決的難事都請教岑溪,讓他幫著參謀參謀。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岑溪側過頭去,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模樣。
裝得還真是像模像樣,彆以為她會吃他這一套。
哼,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