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不擔心賭坊的人打手在賭坊裡找她的麻煩,她一沒有出老千,二沒有擾亂秩序,她可是在眾賭徒的灼灼目光之下光明正大地憑著真本事玩的牌九。
若是賭坊見她贏了就不許她離開,那麼以後誰還來這個沒有信譽的賭坊賭錢?
於是,羅清直接在管事麵色難看並且咬牙切齒的目光下直接出了賭坊。
然後,便有了大街上的一幕。
羅清快速地奔跑者。
雖說她身負重傷,對付幾個賭坊的小嘍囉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她體內的毒素始終是個隱患,與他們耗下去,對她來說絕對是有害無益。
所以,羅清還是準備甩掉他們。
就在羅清拐了一個彎道之後,隻見前方也圍上來了三個大漢。羅清見狀,條件反射地回過身去,隻見身後的大漢不知何時已經減少了一半。
羅清懊惱地拍拍腦袋,這縣城的地形她根本不熟悉,追著她的大漢定是摸透了,抄了近道。
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羅清想起了她被黑衣人劫殺的那次險境。她就是因為著了不熟悉地形的道,才會讓自己陷入那般險境,還差點直接見了黑白無常。
心口湧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憋屈,羅清想也沒想地擇了一個小巷子,跑了進去。
並且站在原地等著一眾大漢。
這一刻,羅清突然不想跑了。
眾大漢見狀,皆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
羅清走進的是個死胡同。
一刻鐘之後
羅清單手捂著胸口走了出來,但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身後沒有一個大漢跟著出來。
此時的羅清臉色蒼白,唇角隱隱約約地流下一絲血跡。
她眼神清明,眉頭無意識地蹙起,但她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這一刻,羅清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儘管她心口血氣洶湧,隱隱發疼。
但她此刻,是真的放鬆。
自從柳青出現之後,她就一直在暗暗地煩悶,甚至是憋屈。她會不自覺地將自己拿來與柳青做對比,儘管柳青從來沒有將她當做對手過。
柳青是賊老天的親親閨女,她怎麼可能比得過柳青的優秀。
一開始羅清還以為那隻是同為要強的女子之間的不服氣而已。而如今看來並非如此,尤其是在她知道自己對那人的心思之後,她便明白了,那是嫉妒。
她嫉妒柳青。
對於止戈的喜歡,被她自動忽略在心底。對於柳青的嫉妒,被她掩在冠名堂皇地借口裡中。
還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女人啊!
羅清嗤笑一聲,還真是一個笑話啊!
羅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便狼狽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什麼之地。
或許羅清之所以選擇以這樣的方式離開軍營,讓關心她的人難過。也隻是她下意識的逃避而已。
巷子內,橫七豎八地躺著一眾大漢,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皆鼻青臉腫。
為了能減少麻煩順利出城,羅清直接將他們給打暈了。
月色朦朧,灰沉地夜幕中散落著星子。寒風凜冽,透骨奇寒。
夜色雖撩人,卻沒有幾人停下來欣賞。
……
羅清回到了醫館,醫館裡燈火暗淡。栓子與顧景琰坐在醫館的一角討論關於病理的事。主要是栓子問,顧景琰答。
兩人見羅清回來,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羅姐姐,你回來了啊!”栓子對著羅清笑道。
羅清扯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應答,刹那間隻感覺胸口處的氣息朝著嗓子眼翻湧而來。
羅清連忙捂住胸口,轉身跑出了醫館,然後直接在一處水溝處吐出一口血水來。
空氣裡逐漸彌漫起一絲血腥氣。
“你與人動手了。”
嚴肅且肯定的話語從身後傳來,羅清微微側過頭,隻見顧景琰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在羅清還未回神之際,顧景琰迅速抓起羅清的右手腕摸了一下脈搏,便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沒事。”羅清直接抽回自己的手,順勢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巴,不以為意道。
她還看見了顧景琰稍稍嫌棄的眼神。
“不就是吐了一口血嘛!小事。”羅清擺手道,然後轉過身越過顧景琰準備回醫館。
“嗬…在你看來是小事?”顧景琰突然嗤笑道。
羅清腳步頓住,微微側過身看著情緒莫名的顧景琰。
顧景琰右手背在身後,挺著脊梁骨走到羅清跟前,肅著臉道:“我不管羅姑娘你乾什麼,但羅姑娘既已經將醫治你的責任交給了在下,你就是我的病人。在下希望羅姑娘在傷愈之前不要給我添麻煩。”
“哦,好的。”
顧景琰突然態度冷然,羅清看得一愣一愣的。
顧景琰涼涼地看了羅清一眼,便目不斜視地進了醫館。
羅清回神,她覺得一定是她太給顧景琰麵子了,居然敢給她這個金主爸爸叫板了。
但看在他醫術貌似不錯的份上,她暫時原諒他的無禮吧!
就先不揍他了。
羅清跟隨在其身後進了醫館,栓子依然坐在桌旁。是被顧景琰留在醫館內的。
“羅姐姐,你出去乾嘛了,臉色怎麼越發難看了?”栓子擔憂道。
“就找銀子啊!”羅清將一錠銀子取出,走到櫃台,在栓子目瞪口呆之下交給掌櫃的。
掌櫃地見羅清隻交了十兩,他為難地看著羅清:“姑娘,那位顧……公子抓的藥材都是上好的藥材,有幾味還是不常見的珍稀藥材………”
見掌櫃地還要嘮叨下去的樣子,羅清咬牙切齒地倪了一眼顧景琰。
“停,您直接說一共多少銀子吧!”
“一共三十五兩零一錢,老朽做主為姑娘抹一個零頭,一共三十五兩銀子。”掌櫃的笑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可以。”羅清再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三個銀錠子交給掌櫃。
“羅姐姐,你那裡得來的銀子?你不會是去……打劫當鋪了吧!”栓子驚呼一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