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多烈多香醇的酒和前世的老白乾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
所以,羅清重金托人打造了一個用來提純酒的鐵殼子安在莊子裡。每日從酒家或者釀酒廠那處買來現成的酒,然後回莊子進行提純,將酒的度數提高。
她的濃度酒一推出後就得到了高度讚揚,好酒的人更是接連訂購。
但羅清一人提純酒的量有限,而且她才到紅梓鎮不久,除了栓子她也沒什麼可信任的人。
所以,羅清每日隻售賣像臉盆那般大小的酒五壇,以五十兩銀子每壇售賣。
能住在紅梓鎮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貴,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差錢。羅清每日的酒都有人預訂。而羅清也樂在打發時間,每日親自送貨。
羅清雖長得較英氣,但也是唇紅齒白,眉目精致,所以打她主意的自然不少。
但都被羅清的拳頭給一一招呼了回去,打她主意的也就少了。
這次紅梓鎮的盛會,羅清負責酒水的供貨,這是鎮長親自前往她住的莊子訂購的。
羅清猜測或許是鎮長不知從哪兒聽說了她才是莊子的主人,所以才會屈尊親自上門。
而羅清想的是賣誰都是賣,而且鎮長還親自上門了,她自然也得給個麵子不是。於是整整加班加點忙了兩日,才終於將超出計劃之外的八壇酒給做了出來。
羅清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百年盛會會如此熱鬨,想必是附近的鎮子與村子都傾巢出動了!紅梓鎮早就名揚在外,還有各地聞名前來的人。
所以她趕著一車易碎的酒壇子走得那是相當地不容易。
如今她的任務就是將這八壇酒安然無恙的送到鎮子中心的台子處,這樣她才算是真正的功成身退。
羅清用袖子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粒,看了看高高掛在半空中的烈日,認命地接著牽著馬艱難前行。
“易碎品,請讓讓,請讓讓。”羅清邊走邊喚道。
突然察覺到身上有打量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掃過,羅清以為又是那些打她注意的,於是不耐地四處張望了一下,但什麼也沒有找到。
羅清突然想起今日一早起床後的諸多不順,心中漸漸地升起一絲莫名其妙地不安來。
“羅姐姐,你在看什麼?”板車另一側的栓子疑惑地問道。
“沒事,就隨便看看。”
羅清擺擺手,壓下心中莫名的不安,正視前方道:“咱們快走吧!”
“嗯。”栓子猶疑地看了羅清一眼,終是點頭道。
他即使是看出了羅清心裡有事,但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刻鐘之後,兩人終於在人潮中將酒水安然地送達了目的地。
休息後台,也就是搭的台子不遠處的香榭旁。
羅清將板車停住。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貴客早就已經就位,而且盛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可算是將酒水送來了。”總管事一臉慶幸地朝著羅清走來,嘴巴裡不停地念叨著。
總管事是鎮長家裡的管事,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精明男人,幾日前曾與鎮長一同前往過羅清的家裡,所以自然是認識她的。
“不好意思啊,劉管事,人太多了,這路不大好走。但我這會兒才送開,確實是我的不對。”羅清誠心地致歉,既說明了原因,又態度誠懇地道了歉。
“無妨,總得來說還是及時送到了。至於剩下的銀子可等盛會過後過幾日一同發放。”劉管事擺擺手,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然後招呼幾個小廝將酒卸了下來。
“沒問題。”羅清點頭讚同,這是事先說好了的。
“羅姐姐,栓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場麵呢!咱們四處轉轉吧!”一旁的栓子興致勃勃地四處張望,尤其是看見不遠處搭建的又高有大的台子,眼睛裡流露出興奮來。
“好。”羅清笑著點點頭,牽起馬兒繼續道:“不過我得先將板車寄放好才行。”
“嗯。”栓子一跳一跳地走到羅清身旁,臉上洋溢著燦爛地笑容。
羅清不禁笑著搖搖頭,不管栓子曾經經曆了什麼,但他的本質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羅清將板車寄放在附近與她有過生意往來的酒肆,說好事後就去拿。
然後就帶著栓子在行人熙熙攘攘地街道上逛了起來。
街道上到處都是賣糖人與糖葫蘆的小販,還有許多賣小玩具小飾品的攤販。吆喝聲一陣蓋過一陣,吸引了好些丫鬟小姐駐足挑選。
想著栓子還是個孩子,羅清給他買了一串糖葫蘆,在羅清的堅持下栓子彆扭地接過了。
羅清想著讓栓子一個人吃而她不吃栓子定會不好意思吃,於是給自己也買了一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羅清很是高興地舔著糖葫蘆與栓子在人群中竄來竄去。兩人隻要是見著了有意思或者是感興趣的東西都會將之買下。
栓子負責提東西,而羅清負責掏腰包。
兩人玩得有些忘我,以至於沒有發現距離盛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人也越來越多。
最後兩人直接雙叕叕地失散了。
羅清在人群中找了栓子一會兒。但由於人實在是太多了,羅清也就懶得找了。
反正栓子對紅梓鎮熟,也丟不了。
最後,羅清乾脆隨意地挑了一處賣餛飩的小攤販前坐下。
“老板,來一碗餛飩。”
“老板,來一碗餛飩。”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
“好嘞~兩位客官稍等。”餛飩攤老板高喝一聲,便繼續忙碌起來。
而坐在小桌前的羅清則僵著身子,整個人如墜冰窖。
她與那道聲音的主人相識兩年多,實在是太熟悉了。
羅清記得她上輩子燒了高香來著,咋這輩子還這麼倒黴呢!
她都跑到這麼偏遠的地都還能撞上老熟人。
羅清默默地起身,然後頭也沒敢回地悄悄地邁開步子,準備起身進入人潮裡。
她還未走幾步,手臂便被一張有力的大張給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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