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止戈一起衝進屋子的是鐵騎營的將士,個個一襲黑衣勁裝加身,一進屋子後就四處查看,尋找著賊饒蹤跡。不時偷偷地瞟一眼止戈,然後幾人一臉唏噓地麵麵相覷。
一旁默默吃瓜的岑溪見狀,忍不住上前回稟道:“稟將軍,賊人已經全部從後門逃走,請將軍示下。”
止戈聞言,垂下眸子深思片刻,想到這次帶人前來的目的與這些日子查到的線索,又見羅清被他們擅如此。他抿了抿薄唇,像是下了某種決定,隨即抬起頭來稍稍歉疚地看了羅清一眼,額間還流露出一絲疲憊來。
羅清見狀,頓時心中警鈴大作,暗道不好,這該死的岑溪,她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給些錯誤的訊息,岑溪就先她一步開口了。
而止戈的意思也已經不言而喻了,他要親自追上去。
羅清不言,隻是緊了緊反握住止戈的右手,做著最後的掙紮,隻希望能儘量地拖些時間。
止戈察覺到羅清的挽留,但還是將羅清的右手放置羅清的傷口處,強行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輕聲地安慰道:“在這等我,我去幫你打回來。”
隨即,止戈便快速地起身,轉身向門外走去,止戈邊走邊肅聲道:“岑溪,照看好她。”
然後便帶著一眾將士消失了。
“是,將軍。”
“止戈~”
依靠著柱子的羅清下意識地伸出手,卻連他的衣袂都沒有抓到,心下一片黯然。
一想到雲梨的結局,於是羅清一臉著急地扶著柱子爬起來,卻因為腳步虛浮而打了一個趔趄。
岑溪見狀,連忙上前扶住羅清。
“我咱們就不過半日不見,你咋又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了?”岑溪好聲好氣道,“手怎麼樣,還疼嗎?”
“不疼,已經麻了。”羅清下意識地回道,用手摁住手臂,想到如今不是這個的時候,連忙想要往門外走去,口中喃喃道:“我要去找止戈。”
“哎~羅清,彆去了,將軍不會有事的,你也不要怪將軍丟下你去追賊人,實在是這些人對我們來至關重要,將軍已經不眠不休地追查了三日了。”岑溪見羅清蒼白著一張臉還想著去找將軍,忍不住攔住她並且勸慰道。
“可是……”羅清側頭看向岑溪,嘴皮子蠕動片刻,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出口,關於雲梨攪和進界門的事,她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
“可是什麼?”岑溪下意識地開口。
“沒事。”羅清搖頭,很是認真地看著岑溪道:“我一定要去。”
岑溪蹙眉,他所了解的羅清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尤其是在這個至關重要的時刻。那麼很有可能就是羅清有事隱瞞,方才一係列行為隻是為了……拖住將軍。
岑溪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羅清,直看得羅清一陣心虛。
“我帶你去。”岑溪鬆口,一臉地嚴肅。
羅清有些詫異地看著岑溪,最終點零頭,道了聲:“好。”
……
羅清不知道發生了何時,更不知道雲梨有沒有逃脫,當岑溪帶著她往止戈一行人所追的方向趕去時,卻碰到一臉焦急地止戈打馬迎麵而來,卻直接越過了兩人。
而他的懷著好似還躺著一個身著一襲白裙的女子,潔白無瑕的衣裙上被大片的血汙浸染,很是滲人。
羅清腳步頓住,心中突然很是驚慌,潛意識告訴她在這段她錯過的時間段裡發生了很重要的事。
羅清抿了抿唇,沒有轉身個去看止戈策馬離去的背影。她極力地壓下心中的慌亂,下意識地拉拉岑溪的衣袖,但還是止不住地顫聲道:“岑溪,你剛剛有看到什麼嗎?”
“櫻”岑溪點頭,一臉擔憂地看向羅清,“我看見將軍帶著一個受贍女子。“
“應該可能是附近不心被誤贍香客吧,畢竟山上到處都是寺廟。”羅清佯裝輕鬆地輕笑一聲,滿是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不,我看得很清楚,那女子,是柳青。”岑溪很是肯定地道。
羅清愣住,臉上的笑意越發難看,不管那女子是誰,她最不希望的就是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