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看向老爺子,心存僥幸地道:“可是您也知道止戈,像他這樣的人,是我能幾句話就能讓他死心的嗎?”
老爺子聞言,深深地蹙起眉頭,一張原本就已經皺得全是褶子的臉瞬間皺成了一坨。
隻聽他低聲喃喃道:“那可怎麼辦,就算那小子同意成婚,若是不死心的話老夫一輩子也甭想抱重孫子?”
“成婚?抱孫子?”羅清心中一突,猛地將這次自己被軟禁的事聯想到了一起,心下頓時明白了所有。
“老侯爺,止戈可是要與柳青成婚?”羅清沉聲道,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
“女娃,你……不會不知道吧!”戰老爺子眯著眼睛看著羅清道,想到某種可能,心中頓時氣急。
那小子乾的都是些什麼事歐!
“想必戰老侯爺來的時候也已經瞧見了,晚輩可是被迫待在這裡的。”羅清陰惻惻地出聲道。
“那臭小子不會真的……沒告訴你吧!”戰老爺子見羅清狀態有些反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縱橫沙場多年,什麼人都見過,自他方才第一眼見到這叫羅清的女子就知道這是個愛憎分明的。他就說他還納悶了,臭小子都要成婚了像她這樣的怎麼可能還安靜地窩在這個莊子裡,原來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啊!
那他這不是無意中…捅了馬蜂窩,將自己的孫兒賣了嘛?
不行不行,還是先閃人吧!若是被那臭小子知道,那就不好了。
於是,戰老爺子佯裝咳嗽幾聲,扶額道:“老夫出來久了,有些乏了,這就先回去了。至於你與燚兒的事,先不急,不急。”
戰老爺子起身,拿起拐杖走得飛快。
“戰侯爺。”羅清突然出聲,看著他得背影道:“你放心,止戈若是真的與柳青成婚,我羅清必定不會糾纏與他,我向你保證。”
戰老爺子聞言,隻覺得額間有汗,心想他這次算是辦壞事了,燚兒那小子不得怨死他啊!
那他抱重孫子的心願豈不是更加遙遙無期了。
戰老爺子心裡苦啊,想他已經過了耳順之年,那柳老太傅重孫子不知道抱了幾個了,而他一個都沒落著。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同人不同命?
戰老爺子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把年紀了跑得倒是挺快的。
羅清鐵青著臉朝著莊子外走去,隻要敢上前攔著的人皆被羅清不分輕重地揍了回去。
不是他們打不過羅清,而是他們謹記著止戈的命令,不能打。
以至於到最後,沒有人再敢來攔著羅清。
羅清就這樣順利地出了莊子,果然和她想得不差,這裡真的是一個鄉下。
一乾侍衛就這樣一臉無措地看著羅清漸漸遠離莊子
“老侯爺。”
其中一個侍衛單膝跪地,請罪道。
“無妨,燚兒若是怪罪下來就說是老夫逼你們放走的。”戰老爺子擺手,看著羅清走遠的身影自言自語道:“這雷力風行的暴脾氣和心兒當年還真是如出一側,怎麼可能是羅瀚文那狗賊的孩子呢!可惜,可惜啊!”
……
羅清直接攔了個村民問了路,給了一兩銀子便硬是使一輛從輝安城采買好的牛車再次返回輝安城。
羅清此刻沒有精力去感歎銀子就是好使,也沒有去吐槽拿著銀子就咬的大漢的行為,隻是有些失神地望著去輝安城的路。
因為每前進一步,她就裡止戈更近一步,離她找止戈翻臉的事就更快一步。
難道,她和止戈之間,真的隻能走到這一步嗎?
一個時辰後,羅清終於看到了輝安城的城牆,她此刻心中的怒火已經消散了不少,主要是因為她坐了牛車之後,尤其是還有點速度的牛車之後,全身上下都趕著疼。
實在是太陡了!
尤其是上次她受了內傷之後,之後一直被看守著,吃過一次藥後就再也沒有吃了。
她的內傷好似一直沒有痊愈,她在經過不分輕重地與一乾侍衛打過之後,氣息就已經亂了,如今再經過一個時辰的搖搖車,她隻覺得難受得緊。
“公子,到了。”
趕牛車的大漢招呼一聲,羅清便慢慢地下牛車,到了聲:“謝了。”
接著在路邊停了會兒,便直接進城了。
城中,到處都在議論著三日後戰將軍大婚的消息。
頓時,羅清竟心生“到鄉翻似爛柯人”之感。
羅清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她隻是一個勁地走著,突然就回到了她之前住的客棧。
羅清之前住宿之時,交的是一個月的宿銀,所以她還沒有到期。
還有,這所客棧裡,還住著霍老頭!
羅清沒地方可去,更是不知道去哪兒找止戈。止戈或許是在軍營,但羅清從未想過殺去軍營,因為她還不想丟臉丟到軍營裡去。
質問,不是當著彆人的麵說得有理有據,據理力爭就贏了。
她與止戈之間,始終隻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所以不必鬨得人儘皆知,損了雙方的顏麵。
羅清心裡清楚,最遲今晚,止戈一定會主動來找她。
羅清還未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碰上了迎麵走來的霍老頭。
“哎我說臭小子,這些日子都去什麼好玩的地方了,也不知道帶老夫去長長見識,一點也不知道尊敬老人。”霍老頭張口就道,看樣子一點兒不知道羅清被止戈軟禁之事。
“韓瑜或者是岑溪都是怎麼和您說的?”羅清十分平靜地道,就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霍老頭一臉鄙視道:“他們兩個都一口咬定你是去幫忙做秘密任務了,但老夫可不信你這小子這麼熱心腸,想必一定是很有某些過人之處。你瞧你,幾日不見還長胖了,鐵定是去某個安逸的地方瀟灑去了。”
羅清聞言,回想到自己過去七日所待的地方,忍不住輕笑一聲,挑眉道:“確實瀟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