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懶得理會他,將鑰匙丟給他後便朝著雲梨走去。
薑秀雲一臉凝重地看向羅清,道:“小姐,這是死刑犯審訊的牢室,他自被帶回來之後就一直被關押在裡麵,鑰匙隻有戰無燚和靖王才有。”
羅清蹙眉望了望大鎖,便在雲梨瞠目結舌地目光中一拳砸在大鎖上,大鎖就這樣廢了。
最終,門開了,隻見周深被被綁在一處水池之中,其身上滿是血跡,羅清無法想象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審訊。
“杜郎~”雲梨見狀,不可置信地捂嘴嘴,鑰匙猛地掉落在地上,大顆大顆的眼淚瞬間淌過傾國傾城的容顏,在燭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你……”周深半開半合的眸子一看見羅清,猛地愣住。
“我來帶你走。”羅清麵無表情地一步一步地朝周深走近,實則心中早就已經掀起了駭浪,不過一日,周深就成了這副模樣。
她到底還是來遲了。
周深回過神,被鐵鏈綁住的雙手十分激動地掙紮著,喝道:“快離開這裡,不要管我,快啊!”
羅清不言,隻是走進水池中試圖以同樣的方法開鎖。
“沒有用的,這是由玄鐵打造而成的鐵鏈,沒有鑰匙是不可能打開的。你們快走,離開這裡。”周深連連搖頭,希望羅清不要再做無用之功。
這時,薑秀雲跳下水池,定定地著周深的眼睛,一臉堅定地道:“不,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周深默然,這輩子他欠得最多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小姐,對不起,你走吧!不要再砸了。”雲梨轉頭,一臉決然地看向正在試圖弄開鐵鏈的羅清。
周深再聽雲梨稱呼羅清一聲“小姐”時無一絲訝異,可見他早就知道羅清的女子身份。
羅清看向兩人笑了笑,道:“說好的一起走的,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們。”然後便從自己的發髻上取下一根鐵絲,衝雲梨道:“可彆小看我,你家小姐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呢!”
鐵絲是羅清早就備好的,預防進了地牢後沒有鑰匙撬鎖用的。由於一切都太過順利,以及著急,羅清一時忘記了。
很快,羅清便在兩人的目光之下巧妙地撬開了鎖。
這鎖雖然比老趙的鎖耐砸,但鎖的構造還不夠巧妙,這製作的工藝和老趙根本無法相比。
若是這玄鐵到了老趙的手中,必定能有大用處。
羅清忍不住感歎。
雲梨一臉驚喜地扶住周深,然後便與羅清一起上了岸。
這時,黑鷹與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急聲道:“羅公……小姐,牢房的動靜似乎已經傳了出去,咱們得儘快離開。”
羅清示意黑鷹過來扶住周深,然後用黑布將臉蒙上,道了聲“外麵有人接應,跟我來。”
很快,幾人便跟著羅清一起離開了大理寺,到了外麵的巷子口早已備好的馬車處。
“可都安排妥了?”羅清對著等在馬車旁的蒙麵黑衣人道。
“放心,我親眼瞧著靖王一行人出了城後,才趕過來的,所以得儘快連夜出城。”蒙麵黑衣人點頭,一雙黑眸瞥到一身血跡的周深,眼神深了幾許。
羅清對著蒙麵黑衣人點了點頭,道了聲“你先走吧!”就示意幾人將周深扶進馬車。
蒙麵黑衣人見狀並沒有搭把手,反而讓開了。
周深雙手搭在馬車箱上,回頭深深地看著站在一旁的蒙麵黑衣人,一臉真誠地道:“岑溪,謝謝你。”
羅清見周深認出了岑溪,也沒怎麼驚訝,畢竟三人那麼久的兄弟,認出來很正常。
在日暮十分她準備動手之際,岑溪突然就出現了,說是知道她想要乾什麼,要求和她一起將周深救出。
羅清沒有多想就同意了,但她有一個條件,必須由她一個人潛進大理寺,岑溪負責接應。
“離開後一定要好好活著,日後咱們兄弟幾個再聚首。”岑溪出聲道。
“好,我答應你。”周深抿唇看向岑溪,作出了承諾。
打探情況的黑鷹突然閃身出現,“不好,有一大批侍衛正在往大理寺方向集結而來,隻有從北門撤走。”
“咱們得儘快離開這裡,岑溪,你先離開吧!”
“我送你們出城。”岑溪道。
“絕對不行,你答應過我的,救周深出來後你就不再插手。”羅清轉頭一臉鄭重地對著岑溪道,她同意岑溪插手,但並不代表允許無辜的岑溪牽扯進來。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已經牽連了太多人,岑溪你不能再出事。”羅清斬釘截鐵道,接著緩和了語氣道:“你放心,我早有準備。”
“真的?”岑溪猶豫了片刻。
“嗯。”羅清下意識地點圖。
“那好吧!你們快走,我去看看情況。”岑溪鬆口道。
“珍重。”羅清一臉真摯地稽首,前路漫漫,是死是活充滿了未知數,或許,已經沒了或許。
“珍重。”岑溪稽首,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巷子裡。
“羅姑娘,你快帶著主子離開,我們拖住官兵。”黑鷹手中握著一把不知從哪兒得來的鐵劍,一臉肅然道。
“好。”羅清轉頭看向馬車內的雲梨和周深,道:“咱們走。”
然後便翻身上了馬車,執起韁繩便朝著計劃好了的北門而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