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玨看見眼前的屋子,突然停住了腳步。
“你說馮慶寶在裡麵?”
引他過來的小太監連連點頭,“是,馮公公正在裡麵。”
申玨眼神裡流露出一分嘲諷,不過他很快就斂去這神情,而是換上了有些不安的表情。
今晨慕容修去上早朝,便來一個眼生的小太監,說馮慶寶有事找他。申玨知道這裡麵有詐,但他正需要這個詐,便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來了。
等看到秦袁的時候,申玨腳步猛地一頓,扭頭作勢欲逃。秦袁怎麼會讓申玨逃,立刻讓人將申玨捉了回來,不僅關上了門,還用繩子將申玨五花大綁,隻差堵上申玨的嘴。
“申公公,我們又見麵了。”
秦袁麵白無須,年紀約二十來歲,看申玨的眼神就像毒蛇看獵物的眼神一般。
申玨抿直了唇,臉色蒼白,睫毛因為害怕飛快地顫動著。
他這番孱弱的樣子明顯討好了秦袁。
秦袁陰森森一笑,“申公公怎麼害怕了?我可還什麼都沒做呢。”
申玨唇瓣微顫,“秦總管,你騙我過來是想做什麼?陛下下了早朝要是發現我沒在,肯定會……”
他的話尚未說完,秦袁就打斷了他,“怎麼?你覺得陛下會為了你一個奴才而大動乾戈嗎?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秦袁蹲下身,伸出一隻手捏住了申玨的下巴,“長得如此醜,怎麼有臉在禦前伺候?”
申玨看著眼前的秦袁,實在有些好笑。
秦袁如此跟他過不去,不過是嫉妒罷了,因為秦袁愛慕慕容修,可是慕容修討厭一切跟攝政王有關係的人,根本就沒正眼瞧過秦袁,甚至曾經發話,讓秦袁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秦袁愛而不得,甚至見慕容修一麵的機會都沒有,自然對申玨這個貼身伺候的太監嫉妒到了發狂的地步,所以哪怕攝政王不在意申玨這個小角色,秦袁都想弄死申玨。
因為同是奴才,所以他才對申玨如此嫉妒。
為什麼申玨可以得到慕容修的青眼,而他不行?
秦袁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覺得自己實在找不出對方身上的任何一個優點。他視線漸漸下移,移到了申玨的手上。就是這雙手,可以伺候慕容修。也許這雙手還碰過慕容修的身體,當申玨為慕容修穿衣時。
秦袁目光微縮,冷聲道:“ 你們都出去。”
他身後的幾個太監聞言便紛紛退了出去,還不忘關好了門。
當房裡隻剩下申玨和秦袁時,秦袁突然捉住了申玨的手。
申玨身體一抖,想縮回自己的手,但秦袁畢竟是個成年男子,力氣要比申玨大得多,他不僅拽住了申玨的手,另外一隻手還將申玨手腕上的繩索給解了。
申玨見狀,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這個秦袁不是要打他嗎?乾嘛給他解綁?
因為申玨恢複了記憶,有些事情也跟以前不一樣。
原來申玨並沒有一直為慕容修守夜,所以秦袁也沒有嫉妒到綁了他的地步。
等申玨發現秦袁居然開始解褲腰帶時,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滯。他的手還被秦袁拽在手裡,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溜圓,明顯是受了驚的表情。而當秦袁扭曲一笑,說:“今日我給你兩條路選,一,要麼好好摸摸你秦爺這命.根.子,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今日放了你回去;二嘛,就是把你這條賤命給秦爺,你選哪條?”
申玨沒想到秦袁竟然變態如斯,反應過來氣得眼睛有些紅。
看來這天道竟是片刻都容不得他,他找回了記憶,便安排了這些醃臢事情等他。
說實話,申玨經曆了千年的輪回之苦,早就不把自己的身體看得太重,這麼多世,他不知道被人欺辱成什麼樣子了,甚至連孩子都……
申玨咬著牙,因為生氣,身體都有些發抖。
他垂下眸,斂去了眼底的殺氣。
申玨,你要忍住,忍住才可以回去。
但當秦袁抓著申玨的手往他褲子裡伸的時候,申玨腦中那根理智的弦還是斷了。
他大腦突然一片空白,隨後便瘋狂地掙紮起來。申玨眼角發紅,使出了全身的勁要逃離秦袁,而秦袁見申玨不配合,氣得直接一巴掌甩上了申玨的臉。
申玨的臉雖然生得平淡無奇,臉上的皮膚倒還算細膩白皙,一巴掌上去,臉頰就紅了,配著眼角的紅痕,倒多了幾分平日沒有的麗色。
秦袁作為一個太監,讓申玨的手幫他摸摸,其實就是想借機跟慕容修親近,他想申玨的那隻手碰過慕容修的衣物,也許還碰過慕容修的手。
但他沒想到申玨居然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