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皇帝(13)(1 / 2)

申玨沒有理會刀湛的那把匕首,他神情自若地走到桌前,那破桌子上擺了一個茶壺,兩三個茶杯。茶壺和茶杯都是最普通的白瓷,十分普通。

“兩位大人要喝點茶水嗎?”申玨將反扣在桌麵上的茶杯翻過來,準備倒茶水。

刀湛瞥了一眼那極其普通的茶壺,便說:“不用了,謝謝小公公的美意。”

申玨偏頭對刀湛歉意一笑,“奴才實在有些口渴,奴才可以先喝點水再回答大人的問題嗎?”

刀湛想著申玨馬上要死了,便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喝吧。”

申玨又笑了笑,才提起茶壺往茶杯裡倒水。他慢吞吞地將一杯水喝完了,才轉過頭看著刀湛和養旭,“不知兩位大人要問奴才什麼?”

刀湛眯了下眼,“皇上壽辰那夜,你可是在禦前伺候?”

“是。”申玨說。

“那你有可看到攝政王?”

“有。”申玨又道。

養旭一把抽出腰間的刀。

刀湛繼續問道:“攝政王那日遇襲,你可有看到偷襲之人?”

申玨將手裡的茶杯重新反扣在桌麵上,“奴才那日隻看見有人試圖對陛下圖謀不軌,所以為保陛下之安危,奴才大膽用燭台打了歹徒的頭。至於有沒有偷襲攝政王,奴才是真不知道。”

刀湛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如此說來,小公公那夜的確傷了人對嗎?”

“不,奴才傷的不是人,而是畜生。”申玨話落,刀湛的匕首就刺了過來。他立刻轉身躲開,刀湛見狀,冷笑一聲,再欲攻上,卻感覺到心口一疼。

他張了張唇,卻隻能無力地跪倒在地,而他身後傳來同樣的聲音。

養旭也倒了。

刀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為何?我們明明沒有喝那茶水?”

他之前懷疑那茶水裡下了藥,所以根本就沒喝。

“如果你們喝了,就沒事了,隻可惜你們沒喝。”申玨平靜道,“我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找我,所以這個房間全部下了毒,隻有你們碰了,就漸漸毒發,而解藥也在這個房間,就是我桌上的茶水,我好心邀你們喝,可是你們不喝,那我也沒辦法。”

刀湛聞言,暴起準備去搶茶壺,申玨眼疾手快,提前一步提起茶壺。他拿著茶壺退了好幾步,輕輕搖了搖頭,“現在已經晚了。”

申玨在慕容修生辰前就在謀劃此事,他現在雖然是肉.體凡胎,無法使用仙術,但他畢竟有記憶,原先修仙苦悶,他無聊時也會做一些其他事情,就研製出一些毒.藥。他去找了徐禦醫的藥僮,找對方要了幾味藥,藥僮不比徐禦醫,並沒有仔細盤問申玨拿這些藥去做什麼,就大方給了藥,因為那些藥材極其普通。

幾乎沒人知道那些藥混合在一起便是毒.藥。

申玨除了隨身帶那個毒.藥,還在自己的住處到處灑了那個毒.藥。這毒.藥無色無味,人隻要吸入便會中毒,刀湛二人在他這間房呆的時間不短,自然會毒發。

刀湛二人沒想到他們竟大意失荊州,看申玨的眼神凶惡得不行,看勢要生啖其肉才能解恨。

“你以為你殺了我們兄弟二人,王爺就會放過你嗎?”刀湛冷笑道。

“你們王爺自然不會放過我,要不然也不會派你們來殺我了,可惜我還不想死,那隻有你們先死了。”申玨偏了偏頭,那張平凡的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是你們先來殺我的,怨不得我。”

刀湛還想說什麼,但心口越來越痛,他喘了一口粗氣,就徹底倒在了地上。他後麵的養旭亦是如此。

申玨見二人徹底不動了,才抱著茶壺走出了房間。他把堆在院子角落裡的木柴搬到了屋子前,再將油潑了上去。他點燃了火折子,見火苗吞噬門板時,他才轉身走了出去。

走水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梁榮匆忙跑到慕容修跟前稟告此事的時候,申玨已經站在慕容修桌前開始研磨了。

梁榮看到申玨還活著,眉心突地一跳。

慕容修撩起眼皮,不冷不熱地看了梁榮一眼,“怎麼了?”

“陛下,太監住的地方走水了,燒了好幾間屋子。”梁榮小心翼翼地說。

慕容修不甚在意地唔了一聲。

梁榮偷看了申玨一眼,見對方一臉平靜的表情,不由皺了皺眉。

“陛下,申公公的屋子是走水的源頭,那屋子燒得一乾二淨,屋子門口還堆著一些柴火,而且……”

“朕已經知道了,不過是燒了幾間屋子罷了,你下去吧,這等小事不用再說了。”沒等梁榮稟告完,慕容修就打斷了他的話。梁榮張了張嘴,隻能作罷。他退下去之後,慕容修看向了一旁的申玨,“你做的?”

“嗯。”申玨承認了。

“為什麼?”

“有人要殺奴才。”申玨研磨的動作不停。

慕容修靜靜看了一會他研磨的動作,才緩聲道:“下次這種事情先告訴朕,不要一個人去做,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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